能做的,不過是讓自己在她心裡無人可代替罷了!
“這個帝神陣,應是誕生在遠古帝神之手,時隔這麼多年,竟未消失,可見那位帝神該是何等的實力了。”帝澤難得對什麼人表示讚賞,然視線落在那帝神陣時,卻掩飾不住的讚揚。
帝神向來是頂天立地的存在,自古一位帝神的誕生,這個世上將很難再出現第二位帝神,一旦出現,必定會發生六界浩劫。
然但凡成爲帝神者,無不是驚才絕豔之輩。
然縱使那些帝神一手遮天,最終還是逝去在歲月的長河中。
這世上,果真是沒有什麼是永痕的麼?
帝澤不由看向凌天籟,涅槃術她已經悟透第四縷道痕了,他和她,能夠一起的日子,是否也屈指可數?
凌天籟正聽師父講述,接着,他便不出聲了,不由偏頭向他看去,卻見他正在看她。
凌天籟一下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只是覺得,能和他這樣對視,無論什麼語言都無法代替那種感覺了。
他驀地淺淺一笑道:“待救出你哥哥,跟我走,可好?”
凌天籟心裡驀地被什麼戳了一下,癢癢的,軟軟的。
她當然要跟他走,浪跡天涯,白頭到老。
“好!”她亦彎睫笑。
他眼裡瀰漫了些笑意,隨手指着畫着帝神陣的畫紙道:“將這個陣法畫全,我來看看。”
凌天籟拿起畫筆道:“師父,這個不愧是帝神陣,每畫一筆,很耗心力呢。”
帝澤擡手落在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伏低身子,輕聲道:“我助你。”
凌天籟突然便有些臉紅。
他這樣近,一偏頭,便能親到他的臉頰。
這樣的一幕,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象的畫面。
真好……
有他,真的很好……
凌天籟眼睫一顫,旋即偏頭,在臉側揪了一口,笑嘻嘻道:“師父,我真是,超幸運的。我要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你。”
帝澤身子微微一顫,輕輕瞥她一眼道:“集中精神。”
凌天籟立時收起亂撞的心思,將刻在腦海裡的陣法緩緩畫在紙上。
陣法一成,一股可怕的氣息瀰漫出來,帝澤隨手將凌天籟擋了,待那氣息散去才道:“這是個殺陣。或者說,水都的形成,便是因這個殺陣而起。這個陣法一但啓動,水都所有的一切,將會化成虛無。”
凌天籟驚聲道:“這麼可怕。”
“但這個殺陣永遠沒有辦法啓動了,因想要啓動這個陣法,只有開創這個大陣的那位帝神的血。”
凌天籟“啊”了一聲。
她幾乎將摧毀雪域的希望都放在這個帝神陣上了。
可這麼多年了,去哪裡去找那個帝神的血去?
“你想用來摧毀雪域的話,只需使用雪域這部分陣法便可。”他執起筆,在那畫紙上隨手勾勾畫畫。
那些水墨,便像是活了一般游龍走鳳,所有的陣法,都在他的筆下改變。
凌天籟不由震驚的看着那變幻的陣法,突然覺得,師父的陣法造詣,怕是已經超越了那位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