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媛可這麼說,蘇巖笑了起來,“媛可你看到沒,他身邊有個女人在,我看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而是你根本沒有考慮的機會,說不定對方根本沒有把蘇家的大小姐放在眼裡。”
“大哥,我的事情倒沒什麼關係,不過我聽說你是在餐桌上被韓家的女兒給直接拒絕的,我跟你比還是顯得微不足道了些。”
“媛可你……”蘇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過礙於這是個公衆的場合,他又不能當衆發作,只能默默的先嚥下這種氣。
“大哥,我那邊還有事情,我就不陪你了。”蘇媛可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就離開了。
拍賣會沒有到最後,葉暖便跟溫舒朗先離開了。
回去的車上,葉暖告訴溫舒朗,她跟司徒要去巴厘島旅遊,之前參加電視臺的比賽,活動獎品發下來了。
“什麼時候去?”溫舒朗回頭看了葉暖一眼。
“禮拜五,以前我就跟司徒約定好,要來一次姐妹之間的旅行,一直拖到現在纔去執行。”提起即將而來的旅行,葉暖的眼神很亮。
溫舒朗不忍跟葉暖說不要去的話,畢竟她才經歷了那麼大的磨難,現在就要出國旅行,就怕她身體承受不了。
葉暖似乎也看到了溫舒朗臉上的遲疑,她抓着他的一隻手,溫柔的看着他,“溫舒朗你放心,我跟司徒兩個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安心啦,當然啦我也會好好的保重身體,不會太勞累的。”
直到溫舒朗臉上露出笑容,葉暖才鬆了一口氣,“看到我笑了,我才安心。”
“看來你很在乎我的意見。”
“當然了,你很重要。”
溫舒朗將葉暖送回家,他才折返回家,車停下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溫舒朗將車開進了郊區一幢古色古香的庭院,有人過來開車門,對着溫舒朗恭敬的喊了聲,“舒朗少爺回來了。”
溫舒朗點點頭走了進去,“義父是不是在書房?”
“是的少爺!”
“那我過去找他。”
溫舒朗經過悠長的走廊,走到轉角處便被一個柔軟的身子給抱住了,“舒朗哥哥你終於回來看我了,我好想念你啊。”
“星辰。”溫舒朗拍拍懷裡的女孩,笑着道了一句,“星辰最近好嗎?”
“舒朗哥哥,你都不回來看我,除了想見見你,其他都挺好的,我已經有三十一天沒有見過你了,我的小本子上都記着上次跟你見面的時間呢。”傅星辰笑起來的時候眼中是燦爛的光芒,嘴角還有淺淺的梨渦,她十歲的時候遭遇到一場綁架,腦部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此後智力永遠停在了十歲這個年紀。
她已經十九歲了,擁有的卻是小孩子的思維方式,對溫舒朗來說星辰是未受世俗污染的小女孩,她快樂天真,是自己喜歡的小妹妹。
“星辰,前段時間哥哥比較忙,接下來的時間哥哥會找很多時間陪你的。”
溫舒朗將傅星辰送回房間,“我聽管家說你最近開始在學習鋼琴,他還說你彈的不錯。”
“哥哥,我可以彈給你聽。”傅星辰拉着溫舒朗的手臂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溫舒朗打斷了她的話,“星辰,哥哥待會兒來找你好嗎,哥哥現在要去找義父,等見完義父之後我可以好好來聽你彈琴。”
傅星辰嘟着嘴巴看着溫舒朗,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那好吧舒朗哥哥,那你跟爸爸說完話後再來找我,我想給你彈鋼琴,我還有很多的話要跟你說呢。”
“知道了星辰,我很快就回來了。”
溫舒朗告別了傅星辰,去了傅盛明的書房。
他人還沒有走進書房就已聞到書房裡飄出的茶香,來到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義父。”
“舒朗回來了,快進來吧。”
溫舒朗走進書房,看到傅盛明正在桌案前寫毛筆字,蘇軾的那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這是傅盛明最喜歡的一首詞,“舒朗你過來看看,義父這幾個字寫得怎麼樣?”
溫舒朗走到傅盛明的身旁,視線掃描着那幾個字,笑了起來,“義父你今天的心情不錯,字也寫得特別霸氣。”
傅盛明大笑了起來,拍拍溫舒朗的肩膀,“舒朗,還是你瞭解我,我今天的心情是不錯,字也寫的張狂了些。”
傅盛明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接過一旁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舒朗,過來坐吧,我讓人準備了一些紹興的女兒紅,咱們爺倆待會兒好好的喝一杯。”
傅盛明是溫舒朗最敬重的長者,今晚他高興,溫舒朗也就沒有掃他的心情,幾杯黃酒下肚,溫舒朗就感覺到這酒的後勁兒,他放下了酒杯,不再急飲。
“舒朗,知道我這一次喊你回來是因爲什麼事嗎?”
傅盛明將杯中的黃酒一飲而盡,略帶滄桑的眸子含笑的看着溫舒朗。
“義父是讓我回來看看星辰?”
“星辰那丫頭平時倒是經常唸叨你,除了讓你回來看看她之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說到這裡傅盛明稍稍停頓了幾秒鐘,“舒朗你現在也是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義父看你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也總不是個事,上一次我去蘇家,看到了他們家剛從法國回來的小女兒,那丫頭不錯,長得也俊,配舒朗你也合適……”
“義父……”溫舒朗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義父這一次回來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遇到了我喜歡的女人,我們現在的相處很好,我知道義父你是爲了我好。”
傅盛明因爲溫舒朗的話而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舒朗是很成熟的小輩,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跟不要什麼。
這麼久以來他也很少干預舒朗的事情,儘管如此,舒朗各方面也是做的很好。
舒朗跟星辰不一樣,他可以獨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了……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傅盛明親自給溫舒朗倒了一杯酒,“她是什麼樣的姑娘,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