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某一直都認爲冷小姐的想象力是極其豐富的。”劉巖咧了咧嘴,露出我所熟悉的淺淺的笑意,他走近了,走近了我。
“嗚嗚……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我衝過去,抱緊了他,忍不住在他的肩膀哽咽起來。
他在我的頭上拍了拍,溫柔的在我耳朵後面說:“沒事了,有我在呢!”
我擡起頭含着淚花,對上他那雙疲憊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不用擔心安全,只要有他在,我就有安全感。
“嗯,我相信你!”是的,我相信他。我的命全部都是他救的,就算他現在要我去死,我也會義不容辭,相當於還他一命,更何況他不會讓我去死,不然也不會冒着這麼大的危險救我了。
“今晚,我們估計就要在這裡過夜了。對了,對講機有沒有帶來?”劉巖轉頭看了看周圍,審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算了,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信號了!”
對哦,這一跑,我竟然把我還有對講機的事情給忘記了,我摸了摸全身上下,哪裡還有對講機的影子,早就在我逃跑的時候不知道掉在哪裡去了吧。
我尷尬的望了望劉巖,不好意思的說:“對講機被我弄丟了。”
“我們迷路了,天亮之前,只能暫時在這裡住一晚了。佐少他們應該會很快找過來。”
劉巖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從四周開始收集乾枯的樹杈,隨便撿了一些葉子。
“你是怎麼從蟒蛇肚子裡出來的啊?”我一直堅信,那條巨大的蟒蛇一定是把劉巖給吞下去了,他是破肚而出來的。
“說你傻還真傻啊?你以爲我是孫悟空啊,會從蛇精肚子裡出來!”劉巖一邊撿樹枝一邊打趣道。
他幽默的風格打動了我,沉重的心情開始慢慢的放鬆,我也跟着他一起撿些乾枯的枝杈和樹葉什麼的。
我不服氣的頂嘴道:“你可比孫猴子精多了好麼?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從蛇肚子裡出來的!”
“真是一根筋!”劉巖無力的搖了搖頭,低着頭漫不經心的說:“當我找到這裡的時候,恰巧看到那條
蛇在追趕你,然後我就把它打死了唄!”
“啊?然後呢?”
“什麼然後?”
“就是打死蟒蛇之後啊……”
“打死之後,不就裝蛇的樣子嚇唬嚇唬你嘛!”
額……我滿頭虛汗,停下手裡的動作,擡起頭問他:“嚇唬我很好玩?”
“怎麼說呢?嗯,比想象中的要好玩一些!”
劉巖說完就大步向前走了,他找了一處地方,將那些乾枯的樹杈堆放在一起,又去找來石頭。
“喂,你給我說清楚啊!”我跟着他的腳步,快速的跟了上去。
沒想到,我們居然要過原始人才有的生活了——鑽木取火。
這是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想過可能會跟朋友去野炊露營,卻沒想到會掉入叢林,什麼裝備都沒有。
今天發生的很多事都是曾經想都不會想的事情,可是就這麼奇奇怪怪的發生了,我的很多第一次都是跟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起的。
我人生的第一次初嘗禁果,便是與他。第一次跳傘,也是他抱着我一起在空中飛翔。第一次開槍,也是與他的肩膀擦肩而過……等等等等。
“看什麼?”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緊緊的夾着一塊石頭,然後用一根短的枯木,不停的在石頭上旋轉,見我直直的盯着他看,他擡起頭望了我一眼,問道。
“沒什麼……呵呵……”
我走過來,放下手裡的樹枝,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來:“我們偉大的劉先生,要不要我來幫忙?”
“幫倒忙嗎?”他絲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額,就這麼不相信我,好歹我冷橙橙也是一個女警官啊!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倒我呢?我翻了翻白眼:“怎麼?不相信我?”
我看到劉巖很鄙夷的上下打探了我一翻,隨後將另外的一份樹杈和石頭遞給了我。
切,我撅了撅嘴,拿着工具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慢慢的鑽木取火。他越是瞧不上我,我就越要證明給他看。哼!我冷橙橙一定可以的。
等到他生好了火,找到了一些果子和蟲子過來,我的火都還沒有打着。
“不逞能是不會死的,快過來吃點東西吧!”劉巖圍着火堆坐着,用樹叉子叉着某種烤的黑漆漆的東西,叫我過去吃東西。
我不吃的話剛剛到嘴邊,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我看到劉巖低着頭笑了笑,感覺很丟臉,不情願的丟下了手裡的石頭和樹枝,拍拍手走到火堆旁。
生了火之後,果然感覺溫度都高了許多。本來叢林裡,晚上就要比白天冷很多,更何況這還是秋冬季節,氣溫低自然是不用說的。
“這是什麼?”我看到黑漆漆的東西,儘管肚子很餓,卻不敢往嘴裡放。
“美味的食物!如果不吃,晚上遇到什麼突發狀況可是沒有力氣跑的!”他怕我不肯吃,率先將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塞進了嘴裡,咀嚼的津津有味。
我一想,萬一再出現野獸什麼的,到時候沒有力氣跑就完蛋了,於是顧不上其他,狼吞虎嚥起來。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找來的那些食物乾的精光。
吃完之後,我們連個挨在一起,互相睡着了。累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半夜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劉巖的身子不停的在顫抖。
“你怎麼了啦?”我被他驚醒,連忙轉身問道。
“冷……好冷!”
他喃喃自語,嘴巴凍得哆哆嗦嗦的。溫度確實很低,可是我們旁邊有火堆,也不至於冷成這樣吧?
劉巖好像有點不正常,我連忙起身,掰過他的身子看了看,他的額頭還冒着虛汗,衣服也差不多汗溼了,怎麼會感覺到冷呢?“劉先生,你沒事吧!醒醒啊!”
“別走!求你,不要走!”
我鬆開他的手臂,卻被他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心傳遞給我異常的熱度。
“劉先生……”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脣突然就貼了上來,無論我怎樣掙扎,他都緊緊的抓住我,越來越瘋狂。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邊說對不起,一邊強要了我,在這荒郊野外,在這叢林深處。
這是第二次,我冷橙橙第二次被同一個男人上了,而且都是在他模糊的狀態中,難道這就是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