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姐……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我腦門充血,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看到粒粒姐還站在門外,一副我不回答不會罷休的樣子。
“陳粒粒,你怎麼會來我家?”
這樣的事情不管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我覺得我還是保持沉默的好。我們僵持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師傅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看到我們兩個卡在門口,奇怪的問。
“天聖,你回來了。不是說好今天要一起慶祝的嘛?”粒粒姐見到師傅來了,立刻整理好她的妝容,然後迎了上去,她晃了晃手裡酒,“你看,我連紅酒都帶來了!”
“陳粒粒,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師傅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氣道。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我不好意思的自動退出了,連忙撤退到師傅的房間裡,想要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下來。
我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我之前的衣服,再說就算找到了我也沒有辦法穿出去,可能早就已經破爛不堪了。
我進來之後,緊接的是師傅大步走進來的聲音,再然後,就是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咚咚聲。
粒粒姐跟着師傅進來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我躲進了房間,找不到衣服就乾脆躺在牀上。讓他們自己去解釋去搞清楚吧,姐姐我不管了。
全身的痠痛,隱隱的傳來。我躺在牀上用被單矇住了頭,無聊的在數數,這個時候我希望可以把自己給數睡過去。
“橙橙?橙橙?我進來了?”還沒有數到一百,我就聽到門口師傅的聲音傳來。
我掀開被單,咬着牙準備從牀上爬起來,卻聽到門口的鑰匙旋轉的聲音。我去,就算是我反鎖了,師傅也可以輕易打開?
好吧,這裡是他的家,他當然有鑰匙了。
我撅起頭,靠在牆壁上,看着師傅一步一步從門口走進來。“師傅,怎麼啦?粒粒姐好像誤會了什麼,我解釋不清楚,你還是多去關心關心她吧!等下我找到衣服就離開。”
可是我心中有一個疑問,昨晚我受了傷,而且一直都在昏睡狀態,那麼我到底是怎麼換上師傅的衣服的?
難不成是師傅幫我換的?不會吧,那豈不是我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我去,一想到這裡,我簡直想去到粒粒姐面前去認錯了。雖然她猜測的上牀什麼的是錯的,可畢竟師傅他還是……
“橙橙怎麼了?我跟陳粒粒什麼事都沒有,可千萬別誤會!”師傅提了一大包東西過來,走到我的牀邊,將一大包東西放在了我的牀頭櫃上。“這裡是你的衣服和擦傷的藥,你自己抹點藥吧!我見你行動不方便,就直接用鑰匙進來了。”
“哦!”我臉紅紅的不敢看着師傅,我去,這讓我跟他到底怎麼相處下去嘛?以後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該如何面對?
“師傅,那個我……我們之間……”
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我和齊天聖,我們之前不會真的有什麼吧!要是兩個人
發生了點什麼關係的話,那人總該是有感覺的吧!
“你指的是衣服的事情?放心,我找的鄰居阿姨幫的忙!還有換好之後留下來,吃個飯!”齊天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肯定是覺得我的想法很可笑,很幼稚。像我這種要容貌沒有容貌,要身材更加沒有身材的,有幾個男人會看上?更何況是師傅那麼優秀的警察!
噗通一聲,我從牆壁上滑到了牀上,我將被單全部蓋在了臉上,不再看着齊天聖。
等到他將門再次鎖好之後,我才慢慢從被單裡爬出來。將那一大包東西全部都拖到牀上。我翻了翻全部都是藥居多,什麼消炎的,止痛的一大堆。
最後纔看到一套深藍色的的運動衫,還有,還有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
我暈!這個師傅都給我準備了?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跑到內衣店去挑選這些的?咳咳……再說,我的尺碼他怎麼會知道啊?
“怎麼樣,我進去看看橙橙吧!她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幫她啊!”
額……我將內衣拿到手,正準備脫下,門口就傳來粒粒姐柔柔的聲音。
師傅啊,不要啊,我纔不要粒粒姐進來,該死的,她進來了,我們兩個人怎麼相處?明明就有誤會,難道要看到兩個女人打起來麼?
“陳粒粒,你先回去吧!”
不一會兒,師傅嚴肅的聲音緊接着粒粒姐的話傳了出來。果然,師傅沒有讓我失望,嘿嘿……這樣纔對嘛!不然兩個女人真的會出什麼問題的。
“可是,她不是受了傷嗎?後面的傷,她的手肯定不好擦藥的,我進去可以幫把手!”粒粒姐仍然不放棄可以進來一看我的機會,極力的遊說師傅。
我心裡叫苦喋喋,一揚手,全身就疼的厲害,速度根本快不了。
所以等到粒粒姐從師傅手裡拿到鑰匙進房門看到的我,就是正在吃力的扣黑色胸衣帶子的窘樣。
“橙橙,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粒粒姐關上門,一臉很和氣的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就從嘴裡蹦出來一句:“不需要了。謝謝!”
“這樣最好!”粒粒姐走到我的牀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翹起了一個二郎腿,她吹了吹剛修的指甲。“橙橙,今天是天聖的生日,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外人打擾!”
啊??什麼??師傅的生日?他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
我費力終於扣上了最後一排扣子,慢慢穿上了一套長袖的棉質藍色運動外套。“粒粒姐,不用你說,我也會走的。不過現在,麻煩你可以迴避一下嗎?”
我指了指我的下半身,意思很明顯,我要換下面的衣服了。
“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怕什麼?以前屍檢看過的也不在少數!”粒粒姐不以爲然的說道,好像這件事情再平常不過。
我去,要是閨蜜之間這樣也就算了。可現在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只是在工作中有過簡單接觸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對着你還帶着敵意。
你能夠當着她的面去
脫自己的衣服麼?
我翻了翻白眼,她不就是想看我出醜麼?不就是想跟師傅單獨相處麼?不就是想把我趕走麼?
“既然這樣,那橙橙只好繼續留在師傅家裡了!到時候三個人的燭光晚餐可能不會太美好吧?”丫的,女人跟女人之間一定要這樣嗎?我氣急了,根本顧不上什麼同事不同事的關係。
“你?!”粒粒姐被我的話堵住,她不就是想讓我趕快從她的眼前,從師傅的眼前消失麼?擋着我換衣服,只會拖着她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當然不想這樣啦。
粒粒姐瞪了我一眼,隨後轉過身,“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可要知道輿論的力量!”
“粒粒姐,我從來就沒有得意過,如果你要這樣想,想必痛苦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從另外一邊下牀,將衣服好好的套在身上,然後慢慢的朝大門走去。
“你什麼意思?”粒粒姐從後面追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你不要以爲天聖向着你,你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陳粒粒的眼裡,你不過就是一粒沙!”
呵呵,好個一粒沙!
“你先放手!!”我仰着頭,要不是全身疼痛,我肯定會轉過身教訓她,至少不會淪落到讓自己被欺負的下場。
粒粒姐拉着我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拔,整個人就被甩到了牀上。我痛的齒牙咧嘴的,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橙橙,怎麼了?你們沒什麼事吧?”
師傅估計聽到了響聲,在門外喊着。粒粒姐看到我倒在牀上,痛的齒牙咧嘴的,對着我得意的笑了笑。
她好像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天聖,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粒粒姐轉身對着門口喊了一聲,然後又將我從牀上扶了起來,我感覺她的手指甲都快掐緊我的肉裡去了。
丫的,等姐姐我的傷好了,絕對會讓你沒有好果子吃。我吃力的發出‘嘶’的聲音,卻被粒粒姐扶持着走到門口。
“怎麼樣?橙橙,還好吧!”師傅站在門口,看到我們兩個出來了,立刻迎上來,從粒粒姐的手裡接過我的手,扶着我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師傅,沒什麼大事,死不了,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我扶着師傅的手,大大咧咧的笑道。
我感覺到背後有毒辣的目光射過來,我知道那是粒粒姐的目光。
“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飯菜馬上就好了!”
“呀?師傅你還會下廚?我去,真是個好男人!我要給你頒一個好男人獎!”
我坐下來,聽到師傅說飯菜都要煮好了,覺得很稀奇,不覺誇讚了一下。
“是啊,天聖的廚藝可好了!”粒粒姐接過話,感覺跟師傅相處了很久,對師傅很瞭解似的。
“湯快好了,我去端出來!”師傅連忙轉身,一個人走進了廚房。
而這個時候,粒粒姐卻給了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問我怎麼還不快走。
我不敢示弱,哼!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