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我被劉巖扣在懷裡,他沉重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明明是睡着了,明明是迷迷糊糊的,禁錮我的手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少。
我輕輕的在他的手裡轉了一圈,面對着劉巖,他的眉毛深深的鎖在了一起,眉中心被擠壓成一個川字。
他的臉上帶着疲倦,眉宇間顯示的全部都是累壞的神情。是不是這段日子跟着老張那邊鬥來鬥去的精力都耗的差不多了?
只要沒出事就好!要不是碰上阿媽死去的事情,也許我會跟師傅潛伏在那裡,一直等着劉巖的消息。我還記得他冒險給我送飯,只是爲了告訴我晚上救我出去,我還記得,他替我包紮我的傷口,那一刻我發現,只要我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只要有他的出現,我就會變得很有安全感,就會很放心。
我伸出手撫了撫他的眉心,想要讓他舒展開來,不管在夢裡夢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他都應該要微笑纔對,初識他,就是他那淺淺的、淡淡的微笑深深的把握迷戀。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爲什麼我走了那麼久,墮落了那麼久,發泄了那麼久,心裡還是忘不掉他,因爲在初識那晚,他的憂傷,他的痛苦,以及後面他淺淺的微笑,都深深的牽動着我。
劉巖彷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臉上劃過一般,不安的動了動,猛地翻個身,把我壓在了他的身下。
“喂……”
這傢伙想要幹嘛?難不成還想在睡夢中做那個事咩?
我去,他的那個啥慾望也太強了吧!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閉着眼睛又會叫出墨墨姐的名字。
呵呵……我一想到這裡,我就想起了新婚之夜那次,心再次被觸動了一下。於是,我一發狠,對着他下面那處挺起的堅硬就是猛的一踢。
“呲……”劉巖吃痛,眉頭更是湊到了一起去了,他從我身上翻了下來,雙手護住下面那處,疼的在牀上打滾,眼睛卻沒有睜開。
我連忙從牀上爬起來,看到他疼成那個樣子,心裡道了一句活該。本打算一走了之,又於心不忍,只好將他放進被窩裡,拿牀單蓋上了才走。
我下了樓,到處沒有看到人影,找了半天才在大廳的角落裡看見小墨禾正在面壁思過。
“小墨禾,你怎麼了?”我走過去看到小墨禾跪在搓衣板上,頭面對着雪白的牆壁。
一聽到我的聲音,他連忙把頭埋的更低了,非常不好意思,一句話也不說。
“被你阿媽懲罰了?”我走過去蹲下身子,拉着小墨禾的小手,跟他說話。
“別跟我說話!不然我要跪更久!”小墨禾見甩不掉我,不好意思的對着我說,他勸我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裡打擾他。
“我……”我只是想幫幫他的丫,畢竟他救人有功,怎麼會被懲罰呢?
我想起上次問他,有沒有被家裡懲罰的時候,他當時可以非常得意並且自信的擺了擺手,現在被罰了,而且被我看到了,在我
面前當然顯得不好意思了啦!哪個叫他之前說大話的嘛!牛都是吹出來的!
呵呵……
“佐顏墨禾!!”
冷冷的聲音,在大廳之外的草坪中響起。咦?是佐少回來了嗎?
只有他,才具備這樣冷冷的聲音,才能讓別人在陽春三月可以感受到冰天雪地。
小墨禾一聽到外面冷冷的聲音,立馬閉上了嘴,而且整個人瞬間挺的筆直,跪在搓衣板上一動也不動,就像站軍姿一般,別人是站軍姿,可是小墨禾就是跪軍姿了。
“多跪一個小時,倒立一個半小時!”
仍然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嚴厲而冷漠。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兒子,更像是繼父嘛!
小墨禾趕緊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馬上離開,不然他將受到更多的懲罰!我看了看小墨禾,又往門外望了望,只好悻悻的朝外面走去。
“阿哥,小墨禾畢竟是個孩子,這樣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我走到佐睿哲的旁邊,他正在修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從我這個角度看起來,他完全不是一個當兵出來,典型的就是一個園藝將了。
“該嚴的時候一定得嚴!不然長大之後管不住!”他沒有看我,依舊擺弄着他手裡的花花草草,只是語氣不如剛剛那麼冷,反而是淡淡的對着我說。
阿哥不是去調查阿媽的死因了麼?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問都不敢問,誒,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自己像個外人一樣。我轉身準備進房間,在佐宅院子門口,聽到師傅叫我的聲音。
“橙橙!”
自從阿媽的葬禮上一別,我發現也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師傅了,他的腿還受着傷,行動不方便,再一個,阿媽走了,我什麼心思都沒有,整日只有胡思亂想。
“師傅,你來了!快進來坐!”我說完快進來坐這句話的時候,偷偷瞟了一眼佐少,好像他纔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我這樣熱情的招呼客人入座真的好麼?
“咳咳……師傅,好幾天沒見你了,你的腿好點了嗎?”我尷尬的咳嗽了幾下,還是把師傅迎了進來。
現在師傅不用坐輪椅,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不能夠做劇烈的運動,像什麼捉賊啊、打鬥啊這些暫時都是不能夠的。
“橙橙,你最近怎麼樣?你阿媽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師傅將他手裡帶了一些東西全部都放到了我的手裡。
“我們進去說。”我扶着師傅,慢慢的走進了佐宅的大廳,師傅跟佐少打了一個招呼,佐少修剪完手裡的那顆盆栽,也跟着我們走進來,在大廳坐下。
經過他們的講解我才知道,原來劉巖是佐少帶着人單槍匹馬救出來,當時劉巖的計劃確實被暴露了,而那個長得像劉巖的人也是劉巖這邊放出的煙霧彈,這一次將那些販賣器官的集團全部都圍剿了,連在臨城最大的頭目都被揪了出來。
之前打電話給佐少的時候,他還
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怎麼,最後還不是單槍匹馬的把劉巖給救了出來麼?
所以說,有時候手足情也真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替代的。
事情果然是按照我所想的在發展,阿媽的死果真跟珍妮有關,這是最讓我痛心的地方。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能搞清楚珍妮跟阿媽之間到底有神馬怨恨,阿媽爲什麼會突然回國,難道跟珍妮的爹地有關嗎?
師傅告訴我,珍妮已經服毒自殺了,屍體在地下室裡臭了幾天,才讓警方的人找到,也許是她已經知道她沒有後路可退了,所以纔會選擇自己了斷自己的吧!
老張已經被判刑了,死緩。那些犯罪集團之所以敢這麼猖狂完全都是因爲在臨城有他撐腰,而且正是因爲有他的庇佑,所以除了這幾件關注度較高的案子之外,還做了很多危害臨城居民的事情。
他們的劣跡、惡行一一得到披露,現在是該死的死,該抓的抓,所有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師傅現在升職了,是臨城警局的局長,代替了老張的位置,而他今天來就是爲了應聘我入職的。
“真的嗎?真的嗎?我又可以當警察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師傅,這是真的嗎?
哈哈……沒想到被開除的我,還能夠繼續回去局裡工作啊!也好,玩了這麼久,也該靜下心,好好工作了!
頂頭上司是我師傅,我師傅是局長,我怕誰?
師傅來這裡,主要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在所有的悲傷,憂愁面前,總算有一種讓人可以提起心情的事情來。
我把師傅帶來的螃蟹放進了廚房,讓阿姨幫忙做好,等下準備吃了。
在我們談話期間,小墨禾忍不住嘟嚕着插了幾句嘴,被佐少立刻兇了回去,最後倒立在牆角邊。
這佐少也太嚴厲了吧!不過看小墨禾輕鬆的樣子,似乎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頂多也是雞皮蒜毛的小事,大概是經常被這樣懲罰,所以成爲了習慣。
劉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天已經快暗下來了,而我跟師傅聊得正歡,他一看到我和師傅,立刻板起了臉,不說話,很是鬱悶的走到了我們身邊。
“咦,師傅,你最近真的變化了很多啊!腿真的好了嗎?不疼了嗎?恭喜你啊,當上了臨城警局的局長,以後橙橙要抱大腿的節奏啊!”我看見劉巖走過來,故意大聲的對着師傅說道。
“橙橙,你最近瘦了很多啊!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注意休息啊!”師傅領會到我的意思,配合着我演戲。
我突然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看到劉巖那個臭樣子,我的心情大好。我站起身從座位上直徑離開,無視劉巖的存在,進了廚房。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佐老爺子回來就可以開餐了。
“幹阿爸,我都這樣了,你不表示表示一下麼?”
我還在廚房就聽到了小墨禾氣呼呼的稚嫩的聲音,不禁覺得奇怪,小墨禾和劉巖之間難道有什麼秘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