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這酒怎麼樣?”朱代東笑嘻嘻的問,初四的時候,他動身來了武當山,在家裡他實在有些壓抑,雖然老爸老媽的工作好像做通了,但是朱代東總覺得他們望自己自己背影時的幽怨,可是結婚這樣的大事,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因此他選擇在初四時就來見無名道長,而見老道,只需要帶一樣東西就可以了。
“精品老白乾果然不錯,可惜,十五年的陳釀,喝一口少一口了。”無名道長望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嘆了口氣說道。他師父已經化羽成仙,現在他已經是武當山上的重量級人物,師父的臨終託付讓他只好在武當山上住下來,他的許多習慣也因此被迫做了調整。比如現在,他得知朱代東來了之後,就只能帶着他悄悄來到後山一處人跡罕至之處,現在他可是“真人”,在別人面前可是絕對不能沾半滴酒的。
“你就知足吧,現在這酒就算在雨花縣,都絕對不會超過一千瓶,你一次就喝了一箱,還想怎麼樣?”朱代東帶了兩箱樹木嶺酒來見無名道長,當然,在路上,他已經把外包裝都換了,用一隻牛仔包揹着,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還不都是因爲你?我只喝了六瓶!”無名道長氣道,他現在武當山上的名氣很大,想要偷偷下山喝點小酒基本上不可能,而山上自己的徒子徒孫也是絕對不會支持他喝酒的,爲了喝次酒,就只有眼巴巴的等着朱代東來看他。
可是朱代東又哪有那麼多時間來,一年能來個次把就已經非常不錯了。現在朱代東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共才帶了兩箱酒,可他自己卻喝了六瓶,這讓無名道長如何不惱?
“要不你找個隱秘的地方,我一次給你買幾十箱酒存着?”朱代東倒沒有想着多喝了他的酒,剛開始遇到無名道長時,他是借酒澆愁,但是這一年多以來,朱代東的酒量雖大,但卻並不常喝了。今天也是見到無名道長,心情愉悅,這纔多喝了點,沒想到讓對方心痛了。
“這倒是個辦法,我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瓶,就得七百三十瓶,再除以十二,你買個六十箱就行。也不要太好的酒,這裡有種高粱大麴還可以,要五十六度一斤裝的那種。”無名道長眼前一亮,馬上算起數來。也許也確實只有這個辦法,才能保證自己一年四季不會斷了酒。
朱代東最終卻買了八十箱,按他的說法,逢年過節的時候,二瓶可能不夠吧?再說了,明年自己什麼時候來還不知道,因此,他除了留下回樹木嶺的車費外,其餘的錢全部買了酒。武雲大麴零售一塊五一瓶,一次買八十箱也要一塊二,花了朱代東一千多塊錢。
兩個月的工資花出去就是爲了給無名道長買酒,朱代東花起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錢的問題,對他來說,可以滿足無名道長的要求,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八十箱酒先運到半山腰上,朱代東與無名道長花了足足一個晚上才把所有的酒全部搬到武當山後面一座無名山頭的一處巖洞裡,爲了保證自己喝酒的安全性,無名道長是大大降低了便利性。
看到整整齊齊的八十箱酒,無名道長喜笑顏開,望着那些酒,就像一頭狼看到一羣綿羊似的,又或是一個色中餓鬼到了一羣美貌女子一樣,神不守舍。
“你的龜息大法修煉得怎麼樣了?”無名道長如飢似渴的看了好一陣後,纔打開一箱,拿出兩瓶酒,一瓶扔給朱代東,問。
“天天都練着,現在對於聽力的控制愈發得心應手,已經不會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了。”朱代東說道。
“那是當然,龜息大法你只要會此皮毛就足以應付你的困境!”無名道長神氣活現的說道,這兩年他在武當山上過的可真是憋悶,在外人面前,他得表現出一副得道高深的樣子,也只有在朱代東面前,才能無拘無束,天南地北胡侃一番。
“按你的說法,我還只是處於皮毛狀態?那要是這樣的話,你應該也就剛入門吧?”朱代東笑道。
“我已經是巔峰達頂了,而且你修煉的是龜息大法簡化版,要追上我,這輩子也別想了。”無名道長得意的笑道。“來,再來一瓶,以前一直沒試出你的深淺,今天有了八十箱酒,一定要把你的酒量試出來。”
“你不怕我把這些酒全部喝光?”朱代東威脅道。
“那就以十箱爲限吧,如果你能喝一百斤酒,我就真的服了你了。”老道搬來兩箱酒,一人一箱,他還真擔心朱代東會把這些酒喝光,自從認識朱代東之後,好像就從來沒有見他喝醉過。今天晚上有足夠的酒,一定要讓他在這裡醉一次。
“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朱代東也想試試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昨天晚上他只喝了六瓶,一點事也沒有,而今天晚上有幾十箱酒在這裡,可以一試。
無名道長的酒量也着實驚人,他在喝了一箱大麴之後,才倒下,而且是一着地,也不管地上是否冰涼,馬上就進入了夢鄉。朱代東用酒箱平鋪在地上做了張牀,把他抱到牀上。自己再次打開一箱酒,一個人獨飲起來。
事實證明,朱代東的酒量也是有限度的,只是這個限度有些驚人,如果說出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當他喝完兩箱高粱大麴後,終於頭昏腦脹,費力的爬到“酒牀”上後,剛擺好龜息大法的姿勢,馬上也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兩人都睡的很長,無名道長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而朱代東睜開眼睛時,發現外面還是漆黑一團,只有無名道長就着花生米在獨酎。
“不會吧,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來了?”朱代東還以爲是昨天晚上呢。
“今天初六了,等天一亮就是初七,你說你睡了多久?”無名道長下午醒來見到地上的空瓶後,也是嚇了一跳,現在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了,十二斤,可是朱代東呢,二十四斤,我的天啦,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是內心已經服了朱代東。
“我睡了一天一夜?”朱代東訝道,突然,他的耳朵一顫,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聲音一起,連忙爬起來,走到洞口,仔細的傾聽起來。
他的呼吸有時急促有時緩慢,有時甚至都忘記了呼吸,全神貫注的聽着耳朵傳來的一切聲音。
“老道,我的聽力好像又發生了些變化。”良久,朱代東才長長的呼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變化?”無名道長一怔,該不會是喝醉酒後,龜息大法失去了作用吧?這應該不可能的啊。
“變化很大,一直我還無法全部說出來,但是最顯著的一點是,遠處和近處的聲音都不會刺痛我的耳膜,你到我耳邊大聲喊一句試試?”朱代東走到無名道長身邊,說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的聽力非常靈敏,以前還要靠棉花團來阻隔聲音,現在就算是你修煉了龜息大法,也不能這樣折騰吧?”無名道長皺着眉頭說道。
“無妨,你儘可一試。”朱代東信心十足的說道。
“啊!!!!”無名道長突然趴在朱代東的耳力,大聲叫了一句。
無名道長想看朱代東臉上痛苦的樣子,可是除了朱代東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外,毫無異樣。這下無名道長也來興趣了,“你有什麼感覺?”
“就好像你用現在這麼大的聲音在我耳邊喊一樣,我的耳朵好像有了自我調節的作用,遠處的聲音會自動放大,近處的聲音就自動減弱,但都能讓我聽到,而且還能分辨清楚到底是遠處還是近處的聲音。”朱代東喜滋滋的說道。
“這說明你已經把龜息大法修煉到了收發由心的境界,現在你是不是完全忘了龜息大法似的?”無名道長很快便明白了朱代東聽力改變的原因,現在朱代東修煉的這套龜息大法簡化版可是他一手定製的,對於朱代東出現的問題,他也最有發言權。
“還真是這樣,以前我要控制聽力的大小,總要去調節,這種調節就像無級變速開關一樣,但是現在,這個調節的開關卻由我的耳朵來控制了,我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可以不用去調節。”朱代東興奮的道,如果真是這樣,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現在朱代東的情況就是:他的聽力也許是別人的一百倍或者是一千倍,但是在朱代東自己感覺上來,卻與普通人無異。他再也無需因爲聽力太靈敏而在耳內塞棉花團,也無需刻意的去運用龜息大法,在他的聽力範圍內,所以的聲音他都能聽清,但是又不會干擾他的大腦。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舒服,自從有了這麼靈敏的聽覺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無拘無束。如果說他以前運用龜息大法,只相當於給一個斷肢的殘疾人裝了條義肢的話,那現在就是讓這個斷肢之人再次重新長出一條完好無損的腿。兩者在外人看來差別也許不大,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中間的差別之大是以萬里計的。
“難道是酒?”無名道長一時也無法解釋這個原因。
“還真可能是,去年我在縣裡喝了幾斤茅臺,結果聽力更加運用自如,可惜,事後不久又恢復了過來,直到今天,纔是真正的圓滿。”朱代東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個原因。
“這對你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半個月之內,你每天都要喝一箱酒以上,晚上龜息大法的修煉更是一天都不能停,修煉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不能鞏固,後果難以預料。”無名道長微微頜首,朱代東的情況是獨一無二的,當初也是因爲他天天喝酒,才讓他的聽力慢慢增長的,也許酒真的是他聽力的護鼎。
“好。”朱代東太享受這樣的感覺了,現在他的聽力不但比正常人要強得多,而且對於突發的聲音,也比普通要容易應付。比如突然出現的爆炸聲,也許能讓普通人當場失聰,但對朱代東而言,只要不傷着他的耳朵,就會像普通的爆竹一樣,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PS:大家都抱怨情節拖沓,從今天開始,加快進度,可那樣我得修改大綱,大家的票票要多砸點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