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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韶華同志,不好意思,你的名字讓我借用了,而且不給姓名使用費,嘻嘻。。想姓名其實是件較痛苦的事,雖然我也有個姓名文件,裡面有上千個名字,但看來看去,總覺得不適合,而且看着順眼的,經常搞出同名,現在書裡就出現了兩個。因此,如果書友用姓名或者用姓名的拼音投了票,我一般都會記下來,直接用在書裡,望大家不要計較。
“爸、媽、姐夫,你們怎麼來了?”朱代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雖然他在村裡就接到了鄉里的電話,但還是把今天的慰問對象全部走完纔回來。
“我們要是不來,你還準備瞞到什麼時候?”朱思可嗔怒道,在陳樹立的辦公室裡,書記已經向他詳細介紹了兒子在樹木嶺的成長曆程,聽得他是又驕傲又自豪,但現在看到兒子,卻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我不說,是你們沒問嘛。”朱代東笑了笑,又朝陳樹立說:“書記,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
“對啊,陳書記,真是麻煩你了。以後代東在你手下工作,不懂的地方你一定要多教教他,不聽話就罵就打,我們絕對不怪你。”朱思可把兒子小時候老師家訪的那套說辭給搬了出來,在他眼裡,陳樹立就是朱代東的老師。
朱代東聞言,尷尬不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陳樹立倒是呵呵一笑,揶揄道:“代東,你可聽到了,以後我可不客氣了啊。”
“爸,回去再說吧。”朱代東拉着父親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陳樹立的辦公室。
朱代東在鄉政府後面的宿舍樓裡有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五十平米,帶了個小廚房和衛生間,但朱代東從來沒有在家裡做過飯,基本上都是在食堂解決。一進家門,謝若飛把行李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放,拿起拖把掃帚就搞起衛生來,一邊忙,口裡還唸叨着:“你看看,到處髒兮兮的,像個豬欄一樣。”
而那個大姑娘也到衛生提來一桶水,加入了清潔衛生的行列。
朱代東拿了盒煙,給老子和姐夫各遞了一支,朱代東並不怎麼抽菸,但作爲代理鄉長,他是有招待煙的。給朱思可點上火,朱代東瞄了那姑娘一眼,輕輕問,“爸,她是哪個?”
“她?”朱思可美美的吸了口煙,讓鄉長給自己敬菸點火,這也許將是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之一。“她叫王芳,是……怎麼說呢,好像有些不行了。”朱思可望着王芳的背景,有些爲難的說。
朱思可原本是帶着這個叫王芳的姑娘要逼着朱代東跟她處朋友的,但到了樹木嶺後,發現自己兒子今時不同往日,雖然現在還只是個代理鄉長,但陳書記也說了,翻了年就能去掉代理兩個字,那可就是一方父母了。
這就叫計劃趕不出變化,原本在家裡考慮得好好的事,到了這裡後,一切都改變了,朱思可的想法當然也發生了變化。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不是說過嘛,現在還早,沒考慮好。”朱代東輕聲說道,他心中苦笑不已,如果自己還在樹木嶺教書,是不是就要用上逼婚的手段了?
“我哪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朱思可瞪了兒子一眼,早知道你要當鄉長了,老子會爲你張羅這件事?
“姐夫,我姐還好吧?”朱代東知道,這件事還是由自己親自去跟王芳說,不是嫌棄她,也不是什麼配不上,而是朱代東不想,至少暫時還不想。他相信,如果王芳開通的話,不會有何不滿。
“她還好,代東,你都當鄉長了,以後我是不是不用出去打工,到樹木嶺來乾點啥,有你在,做什麼也不會吃虧的。”鄧江盛是大前年出去打工的,在一家電子做事,年初出去,年底回來。
“姐夫,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正因爲我是鄉長,纔不能給你特別照顧,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不會想我犯錯誤吧?你不必來樹木嶺,但再出去打工也不合適,最好在本地找點事做,這件事我已經在考慮了,原本想過年後回來再跟你說。”朱代東從上海帶回來的那筆錢,到現在還放在辦公室裡,總想着去縣裡的銀行存着,但每次都忘了。
“這事二子說得有理。”朱思可不滿的看了女婿一眼,兒子要當清官、好官,可不能當貪官、庸官,哪怕家裡再窮,也不能拖兒子的後腿。
晚上,朱代東在食堂招待一家人,飯後,朱代東約王芳出去走走,姑娘害羞的點了點頭。其實王芳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原本以爲朱代東只是名普通的教師,那兩人也許還能發展一下。但現在朱代東的情況她也看在眼裡,因此,她早就打消了與朱代東發展朋友關係的念頭。
朱代東先問了問王芳的基本情況,原來王芳是老家村小學的代課老師,這事也是朱代東二嬸給介紹的。考慮到朱代東是大學畢業,同時也是教師,王芳在看過朱代東的照片,又經過認真考慮後,才決定來樹木嶺。其實從看到朱代東第一眼開始,王芳對他的印象就非常不錯,如果不是因爲兩人之間身份的差異,也許還真能走到一起。
朱代東卻不知王芳的真實想法,他只是跟王芳介紹了自己的初戀,大學幾年的守候,再到樹木嶺的分道揚鑣,朱代東說得很自然,可是王芳卻感覺到了朱代東的苦澀。時間是治療傷感的良藥,但對於初戀來說,藥量需要很大很大。
王芳與朱代東有說有笑的回來,讓老兩口深感意外,看到他們的眼神,朱代東沒有解釋,也許由王芳說出來是最合適不過的吧。
當朱代東拉着姐夫到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後,果然,家裡的氣氛又變得不一般了,王芳已經上升到了客人的待遇。而朱代東也與姐夫談好,資助他在芙蓉縣開一家電器店。鄧江盛在廣東打了幾年,學了些電子技術,自己開電器店,就不用找別人做售後服務了。朱代東讓姐夫過了年就去考察,既要考察市場,也要把進貨渠道搞定。
第二天,朱思可夫婦就要回去,朱代東攔也攔不住,原本想讓他們在樹木嶺過年,可是朱思可卻表示,不想影響兒子工作。鄉長多忙啊,朱思可也願意看到兒子忙,因爲那是他的驕傲,是他以後向別人吹噓的本錢。其實他這麼想回去也有另外一個意思,要告訴全村老小,自己兒子在樹木嶺當鄉長的消息,看到別人羨慕的目光,他特有滿足感,就像當初朱代東考上大學時一樣,只要誰跟他說起自己的兒子,那立馬就會掏出煙來發,百試百靈。
朱代東給了老爺子五千塊錢,沒敢多給,因爲就這,朱思可還讓謝若飛拿出針線給縫在內褲上,而且還在褲襠的正中間,他要隨時能感覺得到這筆錢的存在。
初三的時候,朱代東才正式放假,他坐最早的班車去了縣城,輪着個給曹長寬、趙金海、陳樹立、陳韶華、徐軍、熊平、吳震、陳世杰等人拜了年。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忙,也沒有久座,喝杯茶的功夫就走,但就算是這樣,直到中午前,纔將所有人的碼頭拜完。本來他還想去孫建軍那裡,但孫建軍回了老家,朱代東就準備回到芙蓉縣再去。
中飯是在香山山莊吃的,按朱代東的說法,就是來徐軍那裡吃頓飯,他這裡自從搞了洗浴按摩中心後,過年的時候生意也沒有冷淡。下午,朱代東試着給郭臨安和王力軍家裡打了個電話,結果都沒人接聽,看來書記縣長不是一般的忙。聽趙金海說,郭臨安應該是去了市裡,朱代東要給上面的領導拜年,他們也得給自己的領導拜年。
直到傍晚纔到芙蓉縣城,朱代東想幹脆就在縣城住一晚,順便也給孫建軍拜年,他家就住在芙蓉縣城。
“代東鄉長,你來就幹嘛,何必大包小包的呢?”孫建軍打開門,看到提着兩個包的朱代東,笑呵呵的說道,他這是開玩笑,朱代東回老家,肯定會帶行禮的。
“我倒是想都放在這裡,但晚上孫局長你就得安排我住宿了。”朱代東把自己的兩個包放在門口,搬出一箱薰狗肉,笑眯眯的說:“這纔是一點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樹木嶺窮成啥樣你也清楚,歷來可是你孫局長慰問我們。”
晚飯朱代東就在孫建軍就解決,家宴其實比在飯店的飯局再能增進感情,孫建軍誠意相邀,朱代東卻之不恭。但飯後,孫建軍再留,朱代東就不能再待了,告辭離開後,就去找了家賓館休息。
回到村裡的朱代東明顯感覺到了別人異樣的目光,不管是誰,跟他說話透着謙卑和謹慎,直到村支書小跑着來迎接他時,朱代東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來父親可勁在村裡給自己做廣告,雖然朱代東不是在芙蓉縣當鄉長,但不管是哪裡當鄉長,對這些人來說,效果是一樣的,哪裡的鄉長不是官?
其實朱代東很不習慣這樣的待遇,他喜歡無拘無束的與人交流,如果跟你說話的人首先考慮的是你的身份,那樣的談話也就變得索然無味。因而朱代東下午就跟姐夫又到了縣城,鄧江盛已經看好了門面,朱代東看了看位置,也覺得滿意,屬於縣城的繁華地段,雖然租金貴一些,但值這個價。
初五的時候,朱代東又離開了老家,那種被人當成外星人的感覺,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次他去的是武當山,老道那裡的大麴又得大量補充才行,也不知道還能剩幾瓶?也許早就被他清了倉。
事實證明,朱代東是有遠見的,無名道長看到朱代東,就拉着他往山下跑,補倉,馬上給我補倉。幸好朱代東也是有備而來,去年朱代東只帶了一千多來,今年他足足帶了一萬。去年只買了八十箱大麴,今年一次性買二百箱,無名道長是高興了,但要把二百箱酒從半山腰搬到後山的巖洞裡,饒是他體力充沛,也是累得像條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