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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睿在晚上一個電話差點壞了朱代東的好事,等朱代東到隨緣會所的時候,不出來迎接也就算了,竟然還大吹大擂,他在焦遂說話比朱代東還管用。朱代東雖然沒有動真怒,但小小的懲戒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再說了,讓公安局去隨緣會所突擊檢查,還真的查到了不少問題。隨緣會所竟然提供k粉、搖頭丸甚至是海洛因等毒品。雖然陽署光因爲費小滿的關係,已經是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還是帶回了十幾個人。
陽署光心情很沉重,而當他得知那些人吸食毒品的原因之後,更是哭笑不得。原來這些人之所以敢碰毒品,除了想尋求刺激之外,最大的原因竟然是因爲排毒丸。不是說排毒丸可以徹底戒掉毒癮麼,那先嚐嘗毒品是什麼味道,總可以吧?大不了到時吃幾粒排毒丸,戒掉就是啊。
當事後陽署光向朱代東彙報這事的時候,朱代東也是詫異不已,他沒想到排毒丸竟然到了有些人吸食毒品的動力。幸好排毒丸在吃過之後,對毒品過敏,否則事情就大條了。
再說張天睿,他在被抓到公安局之後,嘴裡嘟嚷嚷就一直沒有停過。這輩子他好像還沒有正經進過公安局呢,在路上他想給朱代東打電話求援,但手機早就被沒收了。他又向身旁的警察吹噓,他跟朱代東是好朋友,奈何人家根本不信。你要是跟朱書記是朋友,怎麼會把你帶回來呢。
而跟張天睿一齊帶走的另外兩人,比張天睿更加不好伺候,口出狂言不說,仗着張天睿的身份,竟然還要跟公安幹警動手。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身上酒氣沖天,恐怕早就拳腳相加了。但公安幹警也不會慣着他們,反手帶上手銬,再暗中使點壞。這兩人一下子就老實了。上車之後,竟然畏縮在角落裡,沉沉睡去。
而張天睿見這些人不相信自己跟朱代東的關係,心裡也暗暗着急,但要讓他報出家門,他又有顧慮。無奈之下,只能使出太子脾氣,一路罵罵咧咧。或許是顧忌他的身份,旁邊的警察目光嚴厲,但卻沒有人理他。
一路上張天睿說得舌幹口燥,可是卻連口水也喝不到。他知道,就算再鬧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出去了,纔有機會報復這幫人。雖然張天睿一直強撐着,但當他在審訊室看到陽署光進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要要求喝水。喝水可以,但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姓名?”陽署光威嚴的聲音響起。
“張天睿”
“性別?”
“我操!”
……
“我能打個電話麼?”張天睿並沒有參與吸毒,但他卻喝了不少酒,此時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後臺再硬,如果不能跟外界取得聯繫。也是沒用的。恨只恨在隨緣會所的時候,沒有及時給朱代東打個電話。他也納悶,自己跟朱代東是約好了的,現在自己失蹤快兩個小時了吧?朱代東怎麼還沒找到自己?
張天睿心裡很疑惑,按說朱代東到了隨緣會所,見不到自己,應該會去查詢的啊。自己一個大活人,朱代東堂堂市委書記,難道還查不出來?他在跟陽署光對話的時候。一直暗中提醒他。自己跟朱代東的關係,可是陽署光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可以。”陽署光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折騰了幾個小時,他也得回家去睡一覺才行。只要把張天睿打發走,今天晚上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聽到陽署光答應自己打電話,張天睿有如聽到天籟之音,他拿到手機的時候,雙手都有些發抖。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就要脫離苦海,離開這個厭惡之地了。他顫顫巍巍的撥通朱代東的電話,可讓他心寒的是,朱代東卻沒有接電話。此時張天睿並沒有注意到,手機離開自己這麼久,朱代東竟然沒打一個電話進來。如此此時他能警覺一些,應該知道這是朱代東對他的特殊照顧。
張天睿望着手機一臉無助,他知道自己如果給京城打個電話,自己也能很快就出去。但那樣的話,意味着自己的醜也丟到京城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向京城求助的。況且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這個時候驚動別人,如何解釋?更重要的,以後自己如何做人?
不行,焦遂有朱代東在,自己還用得着找別人嗎?再給朱代東打電話,堅持就是勝利。果然,在他撥打到第五個電話的時候,朱代東終於接了。一聽到那邊應了一句“喂”,張天睿滿臉的愁容和滿腹牢騷馬上化爲烏有。
“代東,我現在焦遂公安局,你得來救我。”張天睿溫和的說,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囂張,現在形勢不如人,只有離開這裡,他才能發飆。
“你不是在隨緣會所麼,怎麼到公安局了?”朱代東打趣的笑道。
“說來話長啊,你趕緊讓他們把我放了。”張天睿苦笑了一聲,急切的說道。現在他算是知道執法機關的威力了,這樣的地方,他再也不想來了。雖然他沒有受什麼苦,但這種失去自由的滋味,他再也不想試了。
“不是吧,堂堂張少,想離開公安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朱代東佯裝驚訝的說。
“你們焦遂的這個公安局長就是一頭驢,油鹽不進,我看你得好好考慮這個人選的問題了。”張天睿斜倪了陽署光一眼,意氣風發、大言不慚的說道。此時他大有,手機在手,天下誰我的氣勢。
“先說說是什麼事吧,如果你真做了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可不能讓你出來。”朱代東調侃的說道,雖然張天睿也稱得上紈絝子弟,但並不會真的胡來,不管做什麼事情,還是知道分寸的。
“真沒什麼事,不信你問他們。”張天睿把電話交給陽署光,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朱代東要跟你說話。”
“朱書記,你好。”陽署光強忍着笑意,拿着電話走到了一旁的房間,向他彙報了晚上的情況。如果他再不走開,恐怕就要露餡了。
“吸毒的人不能放,其他人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讓他們回去吧。那個張天睿,你把他送到辦公室。”朱代東說道,他從隨緣會所離開之後,就到了辦公室。
“你可以走了,朱書記指示,讓我送你到他辦公室。”陽署光等了一會才走回來,抓張天睿要嚴格按照執法程序,放他自然也要依法辦事。就算這是朱代東特意讓他辦的,但他卻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不管誰問起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公安局的突擊檢查。這點政治覺悟,陽署光還是有的。
“我的朋友呢?”張天睿得知自己可以走了,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態度也開始發生着變化。
“他們現在還不能走。”陽署光說道,雖然這兩個人也大有來頭,但是公安局並不是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兩人涉及到毒品,自然要嚴加審訊。
“不行,他們也要跟我一起走!”張天睿囂張無比的說,現在他已經拿到免死金牌,張少的脾氣又開始見漲。
“朱書記有指示,如果你不想走,可以在這裡過一夜。”陽署光淡淡的說道,在焦遂市,他絕對是唯朱代東馬首是瞻,不要說張天睿是高幹子弟,哪怕就是省裡的領導來了,他也要請示朱代東之後,纔會有所行動。
“好,我記住你了。”張天睿見陽署光毫不退讓,就像一個剛開始充氣的氣球似的,還沒充滿就泄氣了。
“我送你去市委大樓。”陽署光淡淡的說。
“不用了!”張天睿大手一揮,他可不會承陽署光這個情。他這次雖然是一個人來焦遂的,但要去見朱代東,還無需陽署光送。再說了,他到朱代東那裡,肯定會狠狠的告陽署光一狀,現在哪會給他溜鬚拍馬的機會呢。
“朱大書記,你們焦遂的幹部端的是好威風,特別是那個公安局長,這哪裡是公安局長嘛,簡直就是個土匪頭子。”張天睿一進朱代東的辦公室,馬上恢復了太子黨的習性,咋咋忽忽的說道。他不說要給自己出氣,只是投訴陽署光的作風。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件事就算了吧。這次來焦遂有什麼事?”朱代東好像沒聽見張天睿的話,問道。
“快一年沒見你了吧,你在這裡搞得風生水起,怎麼着也得來看看你啊。當然,順便還辦點小事。”張天睿笑着說道。
“恐怕要倒過來吧,這次來焦遂主要是辦事,順便來看看我。”朱代東把一包煙丟到張天睿面前,似笑非笑的說道。
“哪能呢,我今天才到焦遂,這不馬上就跟你聯繫了?”張天睿訕笑着。
“那隨緣會所是怎麼回事?”朱代東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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