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原本是沒打算讓歐陽飛今天就知道那個新省人的情況,因爲他聽到直到剛纔,那個新省人也沒有什麼動作。但就在他跟歐陽飛準備喝完最後一杯酒,準備走人的時候,那個新省人卻突然動了。
“飛哥,晚上有什麼安排?”朱代東不動聲『色』,笑『吟』『吟』的問。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現在那個新省人正在悉悉索索,慢慢的穿着衣服,而且還換了鞋子,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你剛纔不是說要緊跟你的步伐麼,晚上十二點之前,我都聽你安排。”歐陽飛笑了笑,說道。
“那行,等會我們去逛大街。”朱代東笑着說道,他知道那個新省人已經準備出門,而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會去哪裡,而且朱代東還想借這個機會,讓歐陽飛“無意”發現那個新省人的線索,這就讓他必須把握全局,不但要掌控新省人的行蹤,而且還得讓歐陽飛看不出破綻。
“我說過,一切聽你安排,不要說是去逛街,哪怕就是坐在街邊看汽車,我也沒意見。”歐陽飛笑着說道,他知道朱代東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而且今天晚上他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哪怕真的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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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等會坐我的車走。”朱代東說道,既然那個新省人準備動身,他就必須要跟到,而且還得給歐陽飛儘量創造機會。
“代東,剛纔聽你跟服務員用圍語對話。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歐陽飛在離開天下第一盤之後,隨口問道。或許是因爲第一次來的緣故。他感覺這裡的口味還真不錯,而且價格便宜,他們喝的是朱代東帶的茅臺,滿桌子的菜,也不過幾百元而已。
但真正讓歐陽飛驚奇的是,朱代東竟然會講圍話,而且看他跟服務員的溝通,好像講的還不錯。至少在他聽來。朱代東跟那服務員的溝通,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歐陽飛哪裡知道,這只是朱代東第一次跟圍族人正式溝通,也是第一次正式講圍語。
“以前還在木川的時候,喜歡吃那邊的東西,就學了一段時間。這東西簡單,只要你找到方法和規律。幾天就學會了。”朱代東漫不經心的說道。
“幾天就學會圍語?代東,看來你是縱世之天才。”歐陽飛說道,這段時間他也接觸了一些圍語,他一看到那些彎彎曲曲的文字,就滿眼昏花。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怪不得朱代東什麼工作都乾的很好。原來如此。
“我這還不算什麼,我聽說有的人,只用了幾個小時,就能精通圍語。少數民族的語言,哪有我漢語的博大精深?他們的歷史都相對較短。語言和文字形成的歷史就更晚,如果在歷史上沒有特別輝煌的成就。語言和文字就會比較簡單。”朱代東說道,不要說圍語,就算是日韓朝等國家的語言,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有些人沒有鑽進去,否則普通人幾天學會一門外語,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來我是孤陋寡聞了。”歐陽飛自嘲的笑道,朱代東只是發動着車子,並沒有開動,讓車子慢慢的預熱。他覺得車子預熱分把鍾就可以了,可朱代東如果不開動,他也不會催促。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朱代東想在車裡跟自己談事,現在他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問。
“任何事情都是術業有專攻,如果是公安部門的工作,我很多也是連想都想不到。”朱代東笑着說道,他也是沒辦法,那個新省人磨磨蹭蹭,原本他在結賬的時候,就感覺那個新省人要出門了,可直到現在,他還在地下沒走上來。
“你講話就是有水平。”歐陽飛調侃道,朱代東很是自謙,爲人也低調,比如說像今天這樣的事,換在其他人身上,肯定是不會發生的。
朱代東的正廳級身份,在京城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在地方上,一個實職正廳級,那是很了不得的。而且焦遂在京城還有駐京辦,朱代東作爲焦遂的一把手,他竟然親自開車。而且吃飯的地方也選擇在這些地方,不要說地級市的一把手,就算是一些副職,也做不出這等事了。有些人一旦脫離了別人的視線,人就迅速膨脹起來,得意忘形之下,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飛哥,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朱代東笑着說道,他無意之中望了窗外一眼,那個新省人已經走了出來,但匆匆一瞥,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朱代東原本想把車子開動,但車子開的再慢,也要比人走的快得多。他倒是希望那個新省人,能開個車就好了,哪怕就是打個車也行。
但那個新省人根本就沒有要坐車的打算,他把雙手『插』進口袋裡,沿着街邊,低着頭迅速走着。在街上像這樣的人很多,大家行『色』匆匆,對周邊的事情,並不會太關注。
“你啊,不要老是這麼謙虛。”歐陽飛覺得朱代東可能是要跟自己談事,但他正在想會哪方面的事時,朱代東卻一踩油門,車子輕快的滑了出去。
朱代東的聽力範圍有幾百米,他原本想等那個新省人再走幾分鐘之後再說,可就在他想跟歐陽飛說起這個案子的時候,突然一輛汽車停在那個新省人旁邊,他想也沒想,馬上就鑽了進去,然後車子一溜煙就走了。朱代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動車子,慢騰騰的跟了上去。
“飛哥,最近全京城是不是都在找一個新省人?”朱代東慢慢的開着車子,問。他在跟蹤別人的時候,最是無需靠的太近,所以哪怕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反跟蹤專家,也很難知道他在跟蹤。因爲他基本上不會出現在被跟蹤人的視線範圍內。
“是的,可到目前爲止,還毫無頭緒。”歐陽飛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說之前他還需要對朱代東保密的話,那現在就算他再想保密,也不現實了。朱代東是什麼人,連慄東武上任,他比慄東武本來早一步知道消息,恐怕這次的恐怖事件,他比自己更早知道消息呢。
歐陽飛的話,並沒有讓朱代東耳鳴。這段時間他白天休息,晚上在全市範圍內尋找線索,對這件事案子的最新進展不是很清楚。但剛纔歐陽飛的話,讓他知道,前面那個新省人還確實鬥贏了京城警方,他能在全市警力的大『摸』排之下,還能隱藏得這麼好,確實有點本事。
同時朱代東也覺得,自己下午快速學習圍語是非常正確的選擇,現在那個新省人就正跟車內人在交談。雖然他們的聲音不大,但對朱代東來說,已經足夠了。在跟了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又在一個拐角處接了一個人,這樣的行動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車上包司機,一共五人。
“你們只有錄音沒有頭像,有什麼辦法,即行之有效,又能迅速鎖定嫌疑人呢?”朱代東問。
“就是因爲線索太少,我們的很多刑偵專家都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現在這件案子都驚動了中央。在公安部的統一部署下,全國的刑偵專家都在往京城趕。”歐陽飛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京城警方破的案,他們臉上都會無光。他們想了很多辦法,甚至還緊急購買了一批單放機,儘量讓每個『摸』排的小組,都能拿到那段錄音。
“飛哥,能不能也讓我聽聽?這麼大的案子,不管有沒有破,可能都會成爲一個大事件。”朱代東笑着說。
“這沒問題,回頭……,不用,我包裡好像就有一盤磁帶。”歐陽飛想到包裡還有一盤複製帶,拿出來『插』到車上的錄音機裡,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那人語氣中的怨恨和歹毒,卻讓人遍體生寒。
“圍族人能把漢語說得這麼清晰,也算不錯了。”朱代東心裡鬆了口氣,總算不用爲日後說漏嘴擔心了,否則的話,還得費心解釋。
“他們既然敢來京城,自然都會說幾句普通話,否則到了這裡,寸步難行。”歐陽飛說道。
朱代東突然慢慢加速,他聽到前面車上的人,確實在說這件事,讓朱代東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確實在準備大搞恐怖活動,雖然還沒有說起行動的細節,但是聽到他們在談論京城警方目前對他們束手無策時,那得意的笑容,讓人恐慌。
“代東,怎麼啦?開車可不能走神。”歐陽飛看到朱代東目光雖然望向前方,但好像在沉思默想,車速也越來越快了。他不愧是老公安,觀察力非常強,朱代東的小動作可瞞不過他的雙眼。
“沒事,我在想錄音帶的事。”朱代東反應過來,略帶歉意的說。他剛纔其實是在想前面那些所說的話,聽到歐陽飛的提醒,他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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