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睿一吃過中飯,就跑到了長安俱樂部,上午他親自安排了關於東漢玉壁是贗品的消息,在老爺子那裡吃過飯之後,自然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看看效果如何。沒想到卻在酒吧,又碰到了劉燁華跟孔鵬程。
原本張天睿還不知道自己看中的東漢白玉谷紋雙螭璧是被孔鵬程買去的,他對孔鵬程和劉燁華原本是無視的,可是孔鵬程卻因爲張天睿突然放棄報價,對他懷恨在心。看到張天睿,就風言風語的譏諷了幾句。張天睿的脾氣本來就大,再看到有人挑釁,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過去,當場就給了孔鵬程一巴掌。而劉燁華在勸阻的時候,無意中又把孔鵬程買到東漢白玉谷紋雙螭璧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沒想到掩飾成了解釋,張天睿一聽,更是火冒三丈,當場一腳就踹到了孔鵬程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像只蝦米似的。孔鵬程又豈是個肯吃虧的主?不要說被別人當場踢翻在地,又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哪怕就是連重話都沒有聽過,他跳起來當場就要跟張天睿撕打,但劉燁華知道,如果讓他們扭打到一起,後果會有多嚴重,連忙在後面死死的抱着孔鵬程。哪怕就是手指發白,也不敢放手。
“你在下面或許能稱王稱霸,但到了京城,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趴着,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張天睿看到孔鵬程臉上青筋直冒,心裡很是得意,冷哼着說。
“你不就是有個好爹麼!”孔鵬程梗了梗脖子,揚着臉說道。
“小子,我的身家可都是自己賺的!”張天睿氣道,他最恨別人說他現在的成熟,都要靠家裡。雖然他的恆天外貿公司能有現在的規模,當初也確實靠了家裡的關係,但他覺得主要還是靠自己。要不然京城這麼多高幹子弟。怎麼就他的身家過億了呢。
“你……?能賺多少?連個古玩都買不起!”孔鵬程冷嘲熱諷的說道,雖然他買的價格有些貴,但回去之後也能吹噓,這可是從張天睿手裡搶來的。男人之間有的時候爲了一個女人或者一件東西,寧願傾家蕩產,也要爭個高低。
“你不就買了個假貨麼,有什麼好得意的?”張天睿一臉譏諷的說。雖然他覺得那個東漢玉壁很有可能是真的,但現在他卻希望朱代東能贏。哪怕自己在朱代東面前輸了,心裡卻會痛快無比。
“假貨?長安俱樂部的拍賣活動,什麼時候有過假貨?”孔鵬程雖然也聽到了風聲,但心裡還不敢肯定,現在聽到張天睿的譏笑。心裡更是有些慌亂,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馬上奮起反擊。
“誰都有打眼的時候,買到贗品很正常,但如果買了贗品還要沾沾自喜,那就怪不得別人看笑話了。”張天睿冷笑着說。
孔鵬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東西是假的,兩人爲了東漢白玉谷紋雙螭璧的真僞。再次打賭。但這次張天睿堅定不移的站到了朱代東這邊,他認爲東漢白玉谷紋雙螭璧是假的,兩人這一僵持,自然就再次鬥上了。東漢白玉谷紋雙螭璧是孔鵬程八百零一萬拍下來的,但現在他跟張天睿打賭,如果東漢玉壁是真的,張天睿賠他一千萬,如果是假的。他就得賠張天睿一千萬。
爲了公平起見,同時也能體現自己動用現金的能力,兩人當場就各把一千萬轉到俱樂部的賬戶裡,到時誰贏了,俱樂部就會把兩千萬交給那個贏了的人。
兩人都是不缺錢的主,更加不能讓別人看扁,一個電話。幾分鐘之內,就讓人把錢打到俱樂部的賬戶上之後。張天睿就給朱代東打了電話,想告訴他這件事沒想到卻被朱代東一語中的,馬上就猜到了結果。
“我看機票的情況吧。如果有時間就過來。”朱代東說道,他雖然年紀跟張天睿差不多,但因爲職務的原因,他在心理上要比張天睿成熟得多,像這樣的爭強好勝,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參與的。對他來說,低調比什麼都重要。
“看什麼機票,明天回去不行?我跟你的賭注今天下午就要見分曉。”張天睿說道,他現在自己左右不會輸了,如果東漢玉壁是假的,他能從孔鵬程這裡贏一千萬,而且到時還能好好的羞辱孔鵬程一番。就算孔鵬程僥倖贏了,他也能讓朱代東答應他一件事。不要小看這件事,或許比一千萬還划算呢。
“我跟你的打賭還用見什麼分曉?肯定是我贏,如果你跟孔鵬程也賭東漢玉壁是真的話,那你肯定又要輸。”朱代東笑吟吟說道,他的判斷是憑昨天晚上那個拍賣師的話語,對方在說起東漢玉壁年代的時候,他明顯覺得耳鳴。當然,如果那個拍賣師打了眼,覺得東漢玉壁是假的,可事實上這個東西卻是真的,那朱代東也只能在陰溝裡翻船。但這樣的情況,他還很少碰到。
“囉裡八嗦幹什麼?馬上過來,否則我讓你這次來京城的目的泡湯。”張天睿威脅着說,想要把朱代東扶上馬,或許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如果要把朱代東拉下馬,那就太簡單了。
“我確實不稀罕這個勞麼子官,但如果這次沒成,那就是你張大少在搞鬼。”朱代東笑了笑,說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他已經讓林鵬訂了兩個小時後的機票,現在趕到機場,時間剛剛好。
張天睿氣的差點想摔了手機,敢這麼掛他電話的,除了老爺子之外,恐怕只有朱代東了。然而讓張天睿更爲生氣的是,當他晚上準備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車子被人砸得面目全非。這讓他剛纔贏了孔鵬程的所有喜悅,馬上變爲烏有。
“鵬程,你這又是何必。”劉燁華被孔鵬程拉着到了頂樓的窗戶邊,看着下面的張天睿生氣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我就是想噁心噁心他,不是很有能耐麼,號稱京城太子爺麼,還不是一樣要喝我的洗腳水?”孔鵬程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他一下子損失了一千八百萬,他看到張天睿圍着車子咆哮如雷的樣子,他覺得特別痛快。
“張天睿在京城還是很有能量你,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劉燁華勸道,雖然他一直也很紈絝,可是面對孔鵬程這種無知無畏的人時,也只能變得老成世故。
“看到沒有?張天睿肯定是找人,就算他跟京城警方的關係再好,想要查出來也是癡人說夢,現在那個人恐怕都不在京城了。”孔鵬程看到張天睿拿出手機,不停的走來走去,得意洋洋的笑道。
“鵬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趕緊把尾收了,以後這件事再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劉燁華說道,他知道孔鵬程現在因爲面子關係,也不想回去,又說道:“鵬程,你知道我在朱代東手裡吃過虧,這次能不能壞了他的好事,就全看你的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明天就回去。但我回去可不是因爲怕他,你看朱代東不順眼,我也看不起他。我知道這次朱代東來京城,就是想去華武市,他敢讓你一時不舒服,老子就讓他一輩子不舒服!”孔鵬程說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確實很幸運,如果朱代東來了這裡的話,他的所謂噁心馬上就會被張天睿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現在張天睿就算有所懷疑,可是一點證據也沒有,而且孔鵬程一直跟他在一起,一時之間也沒有懷疑到孔鵬程頭上。雖然他的車子是防彈的,但是被在八磅錘的敲擊下,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張天睿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當面打過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宣戰,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一定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那是當然,但我們還要加把勁,不但要讓朱代東當成華武市的市長,而且還得讓他這個焦遂市委書記也幹不下去,當他成爲一隻落水狗的時候,就是我們狠狠痛打他人的時候。”劉燁華意淫的笑道,他一直很想看到朱代東狼狽不堪的樣子,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看到。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最喜歡幹了。”孔鵬程乾笑着說,無聊的時候,他就喜歡看別人失望、無奈、痛苦的樣子,對他來說,那也是一種樂趣。
“代東,到華武了沒有?”張天睿面對長安俱樂部李亮的連聲道歉,他完全無視。他的車子是在俱樂部門口被人砸的,俱樂部自然會賠他的損失。可是他寧願車子被砸,也要把那個肇事者給揪出來。
“怎麼,東漢玉壁是真的?”朱代東詫異的說,張天睿的情緒很差,讓他誤以爲東漢玉壁是真的。
“那東西是假的,我一千萬也到手了,但我的車子卻被人砸了。”張天睿神情寂然的說,“你不是跟市局的慄東武熟麼,讓他馬上派人來給我把人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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