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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線終於搞好,機房裡給我換了個端口。今天的月票能到一百票嗎?
今天看到有朋友說起標點符號的事,一開始沒回過神來,後來一想,應該是說話時的雙引號,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如果每說句話都放在雙引號裡,會使我有一種灌水的感覺,看過書的朋友都知道,說一句,做一個動作,再來個表情,要是再加個心理描寫,幾個字會變成幾十個字,一章多寫個五百字輕而易舉。我也清楚很多書友看書的習慣,包括我自己原來都是這樣,一章拉下去,只看對話,一目十行,二三分鐘就看完一章。但這本書不行,我喜歡這樣,因爲這樣能令你們能看得更仔細些。
至於這位朋友取消訂閱的事,我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下,還是回來吧,不但要訂閱,而且還要把原來的章節補訂。大家能每一章都訂閱,這是對我的鼓勵,也是一種尊重。不要動不動就取消訂閱、下架,你們的意氣用事會令我很難受,我想,這也不是你們的本意。大家應該是希望我能越寫越好,而不是心裡憋氣吧?
樹木嶺所有村幹部一致同意,由養殖場出資一千五百萬,入股化肥廠。這個決定在全鄉村幹部大會上就確定了下來,侯立華說得好,他相信朱縣長。陳樹立望着朱代東年輕的身影,很是羨慕。朱代東離開樹木嶺快二年了,現在在下面這些人中的威信,比自己只高不低。要做到這一點,何其難也。
陳樹立知道,自己以後得端正態度了,雖然自己曾經是朱代東多年的領導,但現在,朱代東已經成了自己了領導。如果自己不能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最後吃虧的會是自己。朱代東對自己尊重,那是人家胸懷寬廣,自己若是給臉還要上臉,就是蠢到了家。
而且跟着朱代東走,自己會吃虧嗎?這樣的事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從朱代東擔任副鄉長以來,他在樹木嶺乾的每一件事,最終不但讓全鄉羣衆得了利,自己也是跟着沾光。現在能有機會再與朱代東共事,應該是一次機會,一次必須要抓住的機會。
會後,在好再來,全鄉村幹部宴請朱代東,能灌朱縣長酒的機會,現在可不多。而且今天朱縣長還沒有拒絕的理由,樹木嶺養殖場入股縣化肥廠,一千五百萬,這個數字連縣裡都拿不出來吧。可是現在樹木嶺卻拿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家集體企業拿出來的。這些村幹部都是養殖場的股東,他們向朱代東敬酒,朱縣長沒理由拒絕的。
朱代東足足喝了五六斤樹木嶺酒,再喝下去真會驚世駭俗,喝了這麼多,醉倒也屬正常。但回到陳樹立的辦公室後,朱代東很快便清醒過來,陳樹立也喝了不少,朱代東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給他倒了兩支葡萄糖。
陳樹立誠惶誠恐,連聲道謝,好像酒意也清醒了不少。朱代東微微一笑,陳樹立能有這樣的自覺,他很滿意。陳樹立喝了葡萄糖下,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問朱代東,現在養殖場與化肥廠合股已成定局,樹木嶺這邊是不是要派人進駐化肥廠?
樹木嶺養殖場佔股百分之四十九,於情於理都要有人進入管理層,而財務科也是必須要有養殖場的人才行。但是這件事,最後還需要縣委縣政府作出決議,朱代東現在只是提前做好準備工作而已,但他有信心,縣裡一定會接受自己的想法。
聽了朱代東的計劃,王力軍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一千五百萬的投資,朱代東還真敢搞得這麼大。有了這一千五百萬,肯定能把化肥廠救活,不但能救活,還能讓化肥廠生龍活虎。但是這裡面有個問題,樹木嶺養殖場是集體企業,而化肥廠卻是縣屬國有企業,讓集體企業注資國有企業,這感情上好像有些接受不了。
“縣長,化肥廠需要改革,總設計師不是也說過嘛,改革就是摸着石頭過河,我們縣對化肥廠,也是做一種有益的嘗試。國有企業就不能引入集體資金?只要能搞好國有企業,什麼樣的形式都不重要,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朱代東笑着說道。
王力軍沉吟了一會,朱代東說的對,改革就是摸着石頭過河,只要能把化肥廠搞好,什麼樣的資金來源不重要,再說,養殖場只佔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國有企業的性質還是沒有變嘛。
化肥廠的事朱代東也給郭臨安作了彙報,對於朱代東將集體企業引入國有企業,郭臨安表示同意。國有企業的改革,需要摸着石頭過河,只要不是導致國有資產流失,就不用擔心會犯錯誤。
一把手二把手都同意讓集體企業注資化肥廠,這件事基本上就算定了下來。縣裡因爲化肥廠的事,還特意舉行了一個隆重儀式。養殖場最終只派了兩個人來化肥廠,一名會計和一名供銷科副科長,只要知道生產銷售和資金的事,廠裡對養殖場就沒有秘密可言。
朱代東能一舉解決化肥廠的問題,可以說是爲縣裡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雖然沒有競聘上崗的工人還是有些怨言,可是這無關大局。只要化肥廠能重新生產,只要化肥廠能贏利,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化肥廠有了這筆資金,新的生產設備很快就到位,很快正式生產。化肥廠出現喜人的局面,讓縣裡的主要領導都鬆了口氣。這個朱代東,硬是要得,搞企業辦法多,不管什麼棘手的事,交到他手中,就好像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
但是縣政府這邊,卻至少有兩個人對朱代東滿,一是王聖利,另外一個就是江軍。在朱代東沒來縣裡之前,王聖利與江軍兩人只能說是純潔的同志關係,但在縣長辦公會上,兩人因爲有着一樣的目標,現在兩位縣長走得很近。
“聖利縣長,這朱代東是不是跟你有仇,要不然爲什麼每次都特別針對你?”江軍唯恐天下不亂,每次跟王聖利一起的時候,就會挑撥幾句,他知道黃浩與王聖利的關係不錯,黃浩與王聖利的關係,絕對超過了餘見勇與自己的關係。當然,江軍是用金錢來衡量這種關係的。
“江軍縣長,朱代東並沒有要針對我的理由,我是擔心他受人指使。”王聖利搖了搖頭,他所謂的受人指使是說曹長寬,朱代東與曹長寬的關係,絕對超過了他與江軍這對臨時組合。
“聖利縣長說的對,朱代東能力是有,但政治覺悟並不高,有些問題考慮得不透徹也很正常。”江軍微笑着說。
其實要說王聖利對朱代東有看法,那還是早在朱代東擔任樹木嶺代理鄉長時就有了,袁平與王聖利的關係極好,原來王聖利還在幫他操作,要把袁平調到其他鄉鎮擔任一把手。可是誰知袁平卻突然出事,一名幹部出了經濟問題,這個人基本上就算是毀了。雖然沒有證據表明,袁平出事與朱代東有關係,但袁平下臺後,朱代東是最大受益者,卻是事實。因此,王聖利在心中已經把袁平的事算到了朱代東頭上。
對於這麼快就將朱代東提拔爲副縣長,王聖利也是堅決反對的,可是當時郭臨安與王力軍都力挺朱代東,而且朱代東與市裡的領導關係也不錯,再加上省委的常世坤書記對他也很有好感,朱代東任副縣長的事,到後面他連反對的話都不再說了。說了也沒用,反而會讓朱代東記恨自己,還不如送個順水人情。
只是這人情,朱代東卻不領,到了縣政府後,朱代東不把江軍放在眼裡,也情有可原,畢竟年輕氣盛,也能理解。可是他把自己這個常務副縣長也當成空氣般,在農機廠和機械廠的事上,自己都曾經向他打過招呼,可是朱代東好像沒聽見或是沒聽懂似的,王聖利真懷疑朱代東的政治智商。
對於化肥廠的事,王聖利也曾經跟朱代東打過招呼,說黃浩這個人思想是保守了一點,可人不壞,也是個肯聽領導招呼的人。可是朱代東的做法呢?直接把常黑臉叫去,把黃浩雙規。搞得自己到現在都心驚肉跳,黃浩給自己可不止送過一次錢。當然,他很相信黃浩不會這麼蠢,可常懷慶常黑臉可是大名鼎鼎,縣裡的幹部哪個見到他不腿打顫?
“比如這次化肥廠的競聘,朱代東的做法就太過霸道,雖然廠裡組成了聯合考覈小組,但誰不知道化肥廠的工人去留還不是他一句說了算?朱代東做事,喜歡憑個人喜好,你看看開發區的賈劍勇,堂堂副主任,竟然被他安排搞清潔衛生,這事在縣裡傳傳也就罷了,要是傳出去,別人會笑掉大牙的。”江軍說,雖然朱代東又再賈劍勇調整了分工,可他第一副主任的確資格算是被剝奪。只要朱代東還主管開發區的一天,賈劍勇就永無翻身之時。現在賈劍勇對自己也是陽奉陰違,這一切都是朱代東搞出來的啊。
“你說化肥廠的事有貓膩?”王聖利自動忽略了江軍後面的話,能步入副縣級,誰都不傻,有些人之所以犯傻,是因爲他們被貪婪和慾望矇蔽了雙眼,降低了智商。
“那是肯定的嘛,年輕的,長相好的,他不經面試就會留任,年紀大的,他就像扔垃圾一樣,把人家扔出化肥廠,其實真正需要留下來的應該是年紀大的工人,他們才最需要這份工作。”江軍說。
王聖利突然有了主意,朱代東啊朱代東,你做事獨斷專行,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必須去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