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霄灼接到縣政府的通知後,馬上第一時間跟肖冠取得了聯繫,明天朱代東要見自己,他還着實有點忐忑然。晚上肯定要採取點措施,至於是什麼樣的行動,得聽聽肖冠的主意才行。平常跟芙蓉縣的領導幹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時常會提到朱代東,對於一把手的關注,是理所當然的,特別是他的一些愛好和習慣,但據史霄灼所知,朱代東的喜好,他確實所知不多。
“肖,你可以幫幫我才行,明天朱就要見我,關於芙蓉縣地下排水系統工程的事,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史霄灼把電話打到肖冠的辦公室裡。
“明天你要見朱?”肖冠詫異的問,芙蓉縣的地下排水系統是朱代東親自找德國人設計的,一度朱代東還有要直接從德國請工程公司來施工的想法,但後來被這樣做的費用嚇退了,光是上百人從德國來到芙蓉縣的路費,就不是一筆小數,何況還有他們的設備,加起來更是一筆天文數字,最後朱代東不得不放棄。
如果朱代東真要是這樣做了,肖冠其實是舉雙手贊成的,能讓不能犯次錯,並且還是比較重大的錯誤,是一件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啊。當初得知由雨花縣剛剛通過選舉的新任縣長來芙蓉縣擔任縣委的時候,他是不屑一顧的。嘴上,辦事不牢,朱代東雖是芙蓉縣人,可他參加工作僅僅六七年,根本就不足以勝任這樣一個重要的職務。
但後來的事實告訴他,朱代東不但勝任,而且還是他所見過的最能幹的縣委。最可怕的是朱代東沒有一般領導那樣的特殊愛好,你能幹不要緊,但你不要太自作清高,血氣方剛的年齡,在生活上有些靡爛,也是說得過去的。這樣才能讓其他人分一杯羹,至少肖冠看到縣裡最近大小工程不斷,可因爲朱代東抓的非常嚴,特別是對於質量問題。
在質量上卡得太緊,那些工程公司就不可能有太高的利潤,而且到處都是羣衆監督員,政府部門想要插手工程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插手,也只能是公開、公平、公正。肖冠曾經聽那些工程公司說過,芙蓉縣雖然把質量卡得那麼死,但吃拿卡要這一套不多,哪個部門想要工程伸手,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讓人鬱悶的是,朱代東不喜歡處理當事人,他只拿大的開恨。比如一開始的時候,很多設備要進場,這其中就包括很多工程設備,公路局就以爲來了機會,派人無理扣押車輛和設備,目的只有一個,拿錢消災。但不知道是工程公司舉報,還是朱代東耳長,竟然被他知道了。當天,公路局長就被撤職查辦,並且隨後在工程公司和縣電視做公開檢討。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無理取鬧。
可那些都是地上的工程,現在做地下工程,就連美國的衛星都照不到,自由發揮的地方就應該多得多了。史霄灼也告訴過他,這樣大的地下排水系統,建國以來,國內還沒有哪個地方搞過,就算搞點名堂,誰又能知道?
“是啊,能不能拿下這個工程,全在此一舉。肖,晚上我想去拜訪一下朱,還請指點迷津啊。”史霄灼誠懇的說,雖然劉敏和肖冠都願意幫忙,但他心裡還是沒有底,芙蓉縣真正作主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朱代東。雖然這個工程的招標,全部是縣政府一手操辦,但這個工程一開始卻是朱代東提出來,最重要的是,工程的設計方案,都是朱代東特意從德國請來的。
因此肖冠之前特意提醒過他,這個工程朱代東一定會插手,如果不能得到他的首肯,誰也不可能拿下來。哪怕劉敏和肖冠授意自己的公司,只要朱代東說不同意,也是沒有辦法的。
“朱的愛好並不多,跟他一起吃飯這麼多次,除了覺得他酒量很大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了。”肖冠說道,朱代東來芙蓉縣也有大半年了,個人愛好着實不多,在肖冠的印象中,朱代東雖然平常不太喝酒,可實際上,卻很喜歡喝酒。他甚至聽說,對於真正的朋友,朱代東不是用茶待客,而是用酒。
雖然知道他喜歡喝酒,但能跟朱一起喝酒喝到盡興的,芙蓉縣好像還沒有。肖冠倒是常跟朱代東在一起喝酒,但從來沒有跟朱代東喝到最後,因爲他的酒量還遠遠不足以跟着朱代東走這麼遠。
“酒?這好辦啊,他喜歡喝什麼酒,我拉一車過來。”史霄灼豪氣的說,不怕領導古板,就擔心領導沒愛好。
“史老闆真是財大氣粗,別人送酒用瓶送,你用車拉,什麼時候也給我拉一車?”肖冠淡淡的笑道。
“肖,你知道我是個粗人,就只知道死賣力氣,要不是認識幾個朋友,這生意早就沒辦法做下去了。”史霄灼尷尬的笑了笑,說。
“酒嘛,你可以送,但也不能用車拉,你拉一車啤酒跟送兩瓶茅臺,哪個作用大?有些事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了吧?”肖冠說,史霄灼表面上看很粗鄙,實際上人粗心不粗。他之所以這樣做,恐怕還是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去跟朱代東這樣的人打交道。
“肖,朱的夫人遠在省城,他年輕力壯,就沒在其他方面有點愛好?”史霄灼突然笑嘻嘻的說。
“這是領導的隱私,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試試,但我警告你,不要馬屁沒拍成,反而拍在馬蹄上。”肖冠輕笑了一聲,在機關裡,關於朱代東的傳聞並不多。一把手歷來是很受人關注的,他的習慣和愛好,是最容易傳播的新聞。可到目前爲止,肖冠只聽說朱代東一個愛好,當然,或許他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這些秘密。可就算是這樣,史霄灼明目張膽的想用美色去賄賂朱代東,最大的可能是碰一鼻子灰。
當然,肖冠很願意史霄灼去做這樣的嘗試,沒成功,自己沒有任何損失,大不了史霄灼拿不到芙蓉縣地下排水系統的工程。但若是朱代東接受了這方面的好處,自己比幫助史霄灼接十個這樣的工程還高興。
芙蓉縣的上任縣委屈有岑,就是對美女有特別的愛好,而且幾乎達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要拿着那樣的人,辦法實在太多。但朱代東血氣方剛,竟然沒有這樣的傳聞,真的是很意外。天下沒有不吃葷的貓,何況以朱代東的身份、地位,他要幹那種事,有太多的便利了。恐怕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投懷送抱。
“這事連你都不知道?”史霄灼訝然的問,在縣委,肖冠主持日常工作,跟朱代東可以說是走的最近的一個人,對他的生活習慣應該瞭如指掌纔對,怎麼連一點私密性的東西都沒有呢。
“領導的隱私豈能隨便讓人知道?”肖冠哼了一句,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開門見山的告訴史霄灼,何況他還確實不知道。
史霄灼馬上去市裡最大的商場,買了兩瓶最高檔的茅臺酒和劍南春,想了想,又買了兩瓶外國酒,也不看什麼品牌,哪個價格最貴,就買下來。菸酒是不分有的,有了酒,當然就得有煙。按照這個標準,又給劉敏和肖冠各準備了一份,在商場一樓的珠寶店,史霄灼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厚重的禮物,但朱代東就沒有準備,初次見面,沒有必要用到這麼厚的禮物。
這些都搞定之後,史霄灼就往芙蓉縣趕,先去芙蓉賓館訂了個房間,把東西先放好,又去訂了個包廂,不管能不能請到朱代東,晚上這個包廂都必須訂下來。沒有朱代東,還有劉敏、肖冠等人嘛。
在芙蓉賓館,史霄灼無意中聽說這裡的副經理朱拉風竟然跟朱代東是同學,聽到這個消息,史霄灼大喜過望。真是要打瞌睡時就有人送枕頭,作爲朱代東的老同學,朱拉風知道的肯定要比肖冠多。
“史老闆,什麼事要見朱?”朱拉風一聽史霄灼向自己打聽朱代東的事,馬上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到朱代東的頭上。
“一點小事,一點小事。”史霄灼謙遜的說。
“一點小事就沒必要打聽他的愛好了,徑直去他辦公室談,我告訴你,朱絕對不會故意爲難你,當然,首先你自己得真誠。”朱拉風笑了笑道,如果要說朱代東的愛好,個人愛好他還真的說不上來,但朱代東的想法他還是知道的一些。朱代東最大的想法是讓芙蓉縣好起來,無論是羣衆的生活,還是全縣的建設,都要好起來。真要說朱代東的愛好的話,讓芙蓉縣的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也許就是他最大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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