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黨走,聽從組織安排,這可是領導幹部的行爲準則。如果給組織上留下不聽安排,不聽上級領導打招呼的印象,以後還怎麼進步?哪怕就是能一時進步,可是縱觀黨國幾十年歷史,從來就沒有見哪個人會有好下場。
“你的意思不打算聽從組織安排了?”嚴鵬飛嚴厲的問,朱代東這樣的話,可謂是誅心之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這個縣委書記的。
“我哪敢不聽從組織安排,只是不管什麼事情,總要講究個因果關係吧?我相信,芙蓉縣暫時還離不開我。”朱代東惶惑的說,嚴鵬飛還很少在他面前這樣嚴厲,看來這次他是真急了。
朱代東對芙蓉縣的發展,可謂嘔心瀝血,第一年打基礎,第二年就能進入快速發展時期,芙蓉縣經濟開發區今年的招商引資很成功,在深圳簽訂的合同,資金全部到位。而縣裡的旅遊開發,也開始走上正軌。明年是芙蓉縣的關鍵時期,哪怕自己要走,也還要再在芙蓉縣再工作一年才行。
“芙蓉縣什麼時候,都可以離開你!”嚴鵬飛嚴肅的說,他可以不干預朱代東的升遷,可是他對於他的進步,卻是非常關心的。現在朱代東的兒子又才幾個月大,如果能調到省裡來工作,哪怕只是平調,都是一種進步。
芙蓉縣的發展,跟朱代東肯定有關係,可是要說芙蓉縣離開了朱代東,就不能發展,那也是假的。當初朱代東在雨花縣的時候,雨花縣的經濟發展得非常迅猛,朱代東離開之後,現在雨花縣的經濟增長速度,也不見得慢了很多。也許有一些影響,但要跟讓組織意圖無法實現相比,那就得不償失了。
嚴鵬飛的這番話,有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朱代東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是啊,哪怕現在自己就不再回芙蓉縣,難道芙蓉縣的工作就要停頓下來嗎?不會,永遠都不會。也許自己只是想讓芙蓉縣原原本本按照的規劃來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芙蓉縣確實離不開自己。
其實芙蓉縣現在就像一輛加滿油的新車,不管誰去駕駛,都能向前車。也許抵達目的地的路徑和時間有些差異,但大的方向,不會出現大的偏差。
“爸,謝謝你。”朱代東誠懇的說,嚴鵬飛雖然沒有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職務,可是卻多次給他指明瞭方向。自己的升遷,也一直沒有讓他出力,可是朱代東知道,如果沒有他,自己肯定要走很多的彎路,甚至是冤枉路。
一步先步步先,在官場之中,搶得先機很重要,有的時候,失去一次機會,耽誤的可是幾年的時間。
“跟我談什麼謝謝有什麼用?現在溪奇才幾個月,你跟靈靈又長期兩地分居,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家庭責任,你要負起責來。你長期在基層工作,機關工作的經驗還有所欠缺,如果能來省委省zhèng fǔ這樣的機關工作一段時間,對你以後的成長,也是非常有利的。”嚴鵬飛說,如果朱代東經常一個人在基層工作,固然能讓組織上對他高看,但同樣也說明他的責任心欠缺。一個對家庭都沒有責任心的人,如何保證他對社會、對國家有責任心?
“可我只在芙蓉縣工作了一年時間啊。”朱代東微微嘆息一聲,從雨花縣的樹木嶺開始,自己好像就沒有在哪個地方長時間工作過,每次工作剛剛有一個雛形,就被調動了工作。樹木嶺如此、獅子山同樣如此,雨花縣如此,現在芙蓉縣恐怕又得如此了。
“你放心,現在還不會馬上調整你的工作,但你要隨時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也許一年也不會調整,但或許幾天之後,就會調動你的工作,總之一句話,心態要好,要隨時聽從組織的安排,不要有情緒,也不要提什麼條件。”嚴鵬飛叮囑道。
“我知道了。”朱代東點點頭,說。他原本以爲嚴鵬飛在省裡聽到了什麼消息,或者是什麼人跟他打了招呼,可現在看來,他只是爲自己擔心而已。
“我爸跟你說什麼說了這麼久?是不是你要調回來了?”嚴蕊靈在房間裡等到朱代東,柔聲的問。
“我本來以爲也是如此,但一時之間恐怕還不會,至少還得在芙蓉縣待兩年。”朱代東說。
“恐怕是你自己不想走吧?”嚴蕊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惱怒道。她現在雖然天天在家帶兒子,可耳朵也不是擺設,省委組織部長餘卓遠曾經找朱代東談過話,想調他回省委工作,可被他拒絕了。這件事嚴蕊靈並沒有問過朱代東,但事情的經過,她是清楚的。
“我原來確實不想這麼快離開芙蓉縣,那裡是我的老家,是生我養我的地方,能爲家鄉的百姓做事,我心甘情願,哪怕是放棄個人的得失。但是經過嚴省長的開導,我好像想通了。缺了我張屠夫,芙蓉縣也不會吃帶毛豬!”朱代東悠悠的說,不計較個人得失,就是與組織對抗,這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所能做得出來的。
朱代東從九零年參加工作算起,到現在已經八年時間了,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到現在的的洞若觀火,這中間有機緣巧合,也有他的領悟。但是有一些關鍵問題上,他還有些把握不準,這跟他的家世也有關係。作爲一個農村出身的幹部,能在參加工作八年時間,就成爲縣委一把手,他的每一步都不能走錯,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願意調上來了?”嚴蕊靈驚喜的說,她原本在報社上班,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跟朱代東不在一起,也無所謂。但自從休產假之後,她就空閒下來了,對朱代東的思念也愈濃烈,嘴上雖不說,心裡卻一直盼望着朱代東能早點調到省城來。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蕊靈,翻了年,你是不是也要出來工作了?”朱代東親了一口旁邊熟睡的兒子,轉過身來摟着嚴蕊靈,跟她臉頰輕輕的磨蹭着,問。
“沒生奇奇之前,我倒是有些悶,但現在,還真不太想去上班了。可這也不行了,我爸說要麼就辭職,要麼就得去上班,得顧忌影響。”嚴蕊靈說,如果她爸沒當副省長,倒也沒什麼要緊,再請一年假也無妨。可是嚴省長也是剛剛到省zhèng fǔ上班,得顧及別人的閒言碎語。
“去上班也好,天天在家,這不是浪費人才麼?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朱代東詼諧的說。
“那是,要不是爲了給你們朱家生個兒子,我現在準是省報的名記。”嚴蕊靈嬌笑着說。
“你還回省報工作?”朱代東蹙了蹙眉頭,問。
“我本是省報的人,當然要回省報了。再說了,我這個個好動不喜靜,別的單位也不適合我。”嚴蕊靈依偎在朱代東的胸膛上,右手的纖纖細指,圍着他的肚臍眼不停的打着轉,這是某種人類行爲的前奏。
“我看你回省報不妥,現在奇奇還小,可離你不得。”朱代東把手伸進嚴蕊靈的內衣裡,抓着那小鴿子似的肉團,慢慢的揉搓着、迴應着。
“可我就喜歡跑新聞嘛。”嚴蕊靈賭氣的說,手臂一揮,手掌快如閃電,一把就抓住了朱代東的**,再也捨不得鬆手。上下滑行,力度適當,慢慢的由軟變硬,而她的節奏也愈發加快。
朱代東本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再加上在芙蓉縣長時間,也沒人給他解決生理問題,此時也是如飢似渴,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嚴蕊靈也顧不上再跟她討論自己工作的問題,極力配合,盡情歡愉,因爲是在孃家,她得盡力壓抑自己歡快的聲音,但這讓朱代東聽來,更是[**]。
朱代東的龜息大法,自從在樹木嶺從無名老道那裡學會之後,這八年來,他可是一rì都沒有停止修煉過。只要是睡覺,就能修煉,這八年來,朱代東哪怕再熬夜,也會眯一會。但只要他的眼睛合上,龜息大法就會自然而然的在體內運行,擺個姿勢,調整一下呼吸的方法,很簡單。
龜息大法調整了朱代東的聽力,也改變了他的體質,現在朱代東跟嚴蕊靈一起,他就像一次服了一百盒金裝無名一樣,生龍活虎、jīng力充沛得讓嚴蕊靈發軟。可一旦他回了芙蓉縣,好像一個人也能熬過漫漫長夜。這就像他的聽力,在需要的時候,他可以聽到五百米外螞蟻爬行的聲音,但他不願意聽的時候,哪怕就在他耳邊放炮仗,他也就像蚊子在嗡嗡叫。
這個現象,其實朱代東現在都沒有發覺,他只以爲自己的自制力強,在芙蓉縣,無論是有人故意向他投懷送抱,還是他看到些絕sè女子,可從來都沒有動過身。在官場上的男人,只要能管得住下半身,犯錯誤的機率將會降低百分之九十九,現在朱代東很有可能,就已經進入了那百分之一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