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當時在武當山上,爲了熟練掌握無名配方的運用技巧,可是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原來按照無名老道的估計,朱代東如果能用兩個月的時間領會,已經算非常不錯了。可是無名老道低估了朱代東的學習和記憶能力,雖然無名配方可以千變萬化,又涉及到種數字和煉製方法,可是對朱代東而言,只需要老道講一次,他就全部能記得清清楚楚。
而這次拿到北京去的這些原漿酒,裡面需要用到的藥材,朱代東是讓杜樹軍親自跑了一趟芙蓉縣,讓那邊準備了一些藥材,拿到木川之後,他再親自炮製而成。這次朱代東回楚都,帶了六件,一件放在家裡,讓嚴蕊靈帶給嚴鵬飛。剩下的五件全部交給了張天睿。
“這有什麼辦法,我們木川也就這麼點特產,而且張老好像也只愛這一口吧?”朱代東淡淡的說道,他並沒有解釋這些酒的珍貴。或許酒跟那些中藥材都不是很貴重,可是經過他的特殊煉製,以及專門的方子來泡酒,這些酒的功效是獨一無二的。
這是朱代東針對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專門搞的保健、養生酒。具體的功效,朱代東沒有去實驗,但他拿了一部分樣酒,請省裡有相關部門做了檢驗,可以絕對保證,對人體是無毒、無害的,至於具體的營養價值,會對人體有什麼具體的益處,相關部門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你堂堂一個市長,竟然也這麼摳門,真要是沒錢,我再給我置辦幾樣東西,保證讓老爺子滿意,怎麼樣?”張天睿說道,這幾箱酒又不值什麼錢,而且市場上也有售,何必巴巴的從楚都帶上飛機呢,直接到北京的商場裡,還怕買不到?
“多謝你費心了,木川只有這樣的東西,如果你一定要送其他貴重的物品,只會讓老同志心裡不喜。”朱代東淡淡的說道,如果張天睿買別的東西,就不會是木川的特產了,就算張老爺子喜歡,又有什麼用呢?給領導送東西,不但要是領導喜歡,而且還要是領導需要的。至於貴不貴重,反而是其次。
“好吧,我這輩子遇到你,天生就是勞累的命。”張天睿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朱代東是怎麼想的,這麼點東西,也要讓自己專門帶到北京。
回到北京之後,張天睿又以朱代東的名義,給京裡的幾位老爺子各送了幾瓶木川原漿酒。對於這些酒,因爲朱代東沒有特別介紹,張天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告訴這些人,這是木川市朱代東的一點心意,不是什麼很好的東西,但讓老領導們嚐個鮮。
剩下的酒,張天睿就全部放到了自家老爺子那裡,當天晚上,張華就喝了兩杯,聽說是木川朱代東帶上來的酒,張華的保健醫生也沒有阻攔,否則就算再是特殊情況,張老爺子也只能允許喝一杯酒。
對於年輕人也很,嗜睡是他們的本性,也是他們的資本,而對於像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晚上的時間,簡直就是痛苦的折磨。張老爺子雖然每天晚上九點就要上牀睡覺,可是經常凌晨二三點就醒來了,在天亮之前的那段時間,是他最難熬的。雖然醒來了,可他又不想起牀,因爲只要他房間的燈一亮,秘書和保健醫生就必須要趕過來,自己睡不着是因爲上了年紀的原因,沒必要讓他們跟着受罪。
可是這個晚上,張老爺子卻睡得很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秘書叫醒他,恐怕還在酣睡。說起這件事,還有一個小插曲,張老爺子一直是醒來得最早的,今天早上沒有醒來,把他的秘書嚇出了一身冷汗。上了年紀的老人,早上竟然沒有醒來,正常情況下,這意味着什麼?他甚至在去張老爺子臥室之前,就悄悄給張天睿以及他父親打了電話。
幸好今天是非正常情況,因爲昨天喝了兩杯木川原漿酒,張老爺子一覺和到大天亮。早上一起來,他就覺得從來沒有過的舒暢,或許只有在年輕的時候,纔會有這麼美好的感覺。
出來之後,張老爺子看到兒子和孫子都在,很是詫異不已,雖然今天是星期天,可他們如果沒有接到自己的電話,基本上是不會一齊出現在這裡的。
“爺爺,你身體沒事吧?”張天睿關切的說,現在老爺子的身體好壞,直接關係到張家在京城的地位。現在他父親還只是副部級的幹部,在沒有提拔到正部之前,老爺子可萬萬不能去見馬克思。
“我身體好得很,你們聽到什麼消息了?”張華往保健醫生和秘書望去。
“張老,是我通知他們來的,早上你睡得比較晚,我以爲你身體出現了問題。”秘書一臉羞愧的說,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死”是一個很忌諱的字,哪怕就是我黨的高級領導幹部,有些話同樣也需要避諱。
“哦,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劉醫生,你是不是又給我用了什麼特殊的治療方法?”張老爺子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笑吟吟的說。他因爲睡眠充足,整個人就顯得精力充沛。現在就算是站在這裡跟他們聊天,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腳部的疼痛。
“我哪有什麼特殊的治療方法,張老,是不是昨天晚上喝的那兩杯酒?”劉醫生說道,他倒很想在這方面有所突破,可是這件事確實跟他沒有一點關係,就算他想攬到自己身上,也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的酒?我看有可能。劉醫生,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我每天都能喝兩杯了?”張老爺子一愣,馬上笑呵呵的問。真要是這樣的話,不說身體會不會更好,至少能解了他的酒癮。
“暫時還不能確定,張老,你的那些木川原漿酒,我想拿一點去化驗一下,可以嗎?”劉醫生想了一下,說道。
“沒有問題,你拿一瓶去就是。”張老爺子淡淡的說道,他這裡差不多有十幾瓶,就算一天兩杯,也夠他喝一段時間的了。而且自己如果真的能每天喝兩杯,還怕到時沒有酒喝。
“爺爺,你說的是不是昨天我拿過來的木川原漿酒?”張天睿一開始是雲裡霧裡,可是聽到剛到,他才明白,原來是爺爺因爲喝了朱代東的木川原漿酒,才讓他一覺睡到大天亮,還讓秘書都驚慌失措。
“天睿,這次你帶來的酒很不錯,看來朱代東是花了心思的。你下次去木川,幫我好好感謝他。”張老爺子微微頜首,說道。
“爺爺,不就是木川原漿酒嗎,你如果想喝的話,我明天去拉一車來。”張天睿不以爲意的說,這種酒已經面前全國銷售,雖然知名度還不是很高,但是在北京,還是能買得到的。
“糊塗!”張老爺子嗔惱的說道,如果這樣的酒,在市場上能隨便買到,朱代東還會特意讓張天睿送來北京?
“好吧,等會我就給朱代東打電話,謝謝你的一番好意。”張天睿馬上也反應過來了,雖說這次的木川原漿酒,與市場上的包裝差不多,但是裡面的酒瓶,好像卻不太一樣。如果這樣的酒,真要是在市場上,隨便就能買到,恐怕朱代東的腦殼,真的就是進了水。如果朱代東的腦殼沒有進水,那剛纔自己說的話,就是表示自己的腦殼進了水。
“再等等吧,劉醫生,你去關注一下其他幾位老同志的情況,如果他們沒有喝酒,就把我今天的變化告訴他們。”張天睿淡淡的說道,對於這樣的非知名度酒,並不是每一個人一拿到後,都會馬上喝。
“好的,我馬上就去打電話。”劉醫生忙不迭的說道,木川的原漿酒,竟然還有保健作用,而且效果如此之好,這是出乎意料的。他現在最想的,還是給木川酒廠打個電話,覈實一下他們在酒裡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
但是木川酒廠的回覆讓劉醫生很意外,鮑禮鋒接到電話之後,告訴劉醫生,這批酒是按照朱代東的吩咐,專門由朱市長親自用中藥材炮製的。最後的灌裝,也是按照朱市長的吩咐,總共只有一百箱。
至於劉醫生提到的,酒時面放了什麼樣的中藥材,鮑禮鋒是一問三不知,他是酒廠的廠長,又不是藥廠的廠長,而且朱代東拿過來的藥材,是布袋包的一包一急的藥粉,從外形上,就算是老搞藥材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成分,何況他這個酒廠的酒廠?如果你拿一瓶酒來,讓他分出年份,辨別真假或者產地,他或許還能說出個子卯寅醜。
劉醫生又給其他老同志的保健醫生打電話,將張老的情況向他們作了通報,同時又詢問了老同志有沒有喝木川原漿酒的事。正如張華的猜想,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老同志都沒有喝木川的原漿酒。畢竟這是小地方產的酒,又是新出的酒,對於這樣的酒杯,這些保健醫生,寧願不讓老同志喝,也不想承諾因此而產生的後果。
可是現在劉醫生通報的這個情況,很快得到了他們的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