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代東一向以來都不齒於向領導行賄,但是給領導贈送一些適宜的小禮物,以增進兩者的友誼,卻是他樂意的。雖然在市場上,朱代東親自制作的美容膏經常是處於有市無價的情況,可是實際成本卻不高。別人拿來送禮,或許能夠得上行賄的標準,但是朱代東去送美容膏的話,卻沒有這樣的顧慮。
去曹宇樑家拜訪,兩人之間的談話顯得很公式化,倒是曹宇樑的愛人,對朱代東的美容膏愛不釋手。甚至在朱代東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就一個人去衛生間塗抹開來。但是朱代東的曹家之行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至少他已經非常清晰的向曹宇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
對省裡的領導,朱代東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示過心意,但既然在曹宇樑家開了先河,那就索性把全部的領導家裡都去跑一趟。當然,除了省委常委以及幾名重要的省領導是由朱代東親自去之外,其他人家則由湯偉澤或者席文軒代勞。
“代東,你要是早這樣的話,問題不早解決了麼。”錢飛虎笑呵呵的說道,他也收到了朱代東親自送過去的美容膏,雖然以前錢飛虎也收到過美容膏,但這次他卻向朱代東要求,多送兩套。
“飛虎省長,這東西其他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麼?如果你需要,一個電話我就送過來了。”朱代東微笑着說,或許省裡的其他領導跟錢飛虎的想法一樣,明知道自己手裡有美容膏,但就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畢竟這東西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
“這可是你說的?那行是,下次再給我帶幾套來。”錢飛虎笑着說道,朱代東的美容膏絕對是古南省的特產,也可以說是朱代東的獨家產品,很多人都隱晦的向他提出過要求,只不過他不好意思向朱代東開口。
“沒問題。”朱代東應道。
因爲朱代東的美容膏攻勢,讓省裡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特別是當美容膏的功效在幾天後完全發揮出來之後。省裡的態度也基本上明朗起來。有了省裡的支持,朱代東的底氣更足,在市裡跟人談話的態度也更加堅決。
“費市長,朱書記上午找我談話,談到了向省裡推薦市委常委的人選。”霍定平從朱代東那裡一出來,就馬上到了費旭裕的辦公室,向他彙報道。作爲組織部長。在這樣的重大人事問題上,他也需要隨時跟省裡保持溝通。雖說作爲組織部長,稱得上是市裡的第三號實權人物,可是他也沒有決定市委常委的能力。縱然是朱代東與費旭裕,也需要不停的博弈才能讓自己的意志得到體現。
“皮德林?”費旭裕淡淡的說道。對於朱代東的想法,他不用猜也能知道。現在皮德林負責昌隆達的專用汽車項目,這個項目的投資將達到五十億,將會直接拉動焦遂的焦遂的經濟發展。可以說,皮德林這個非常委副市長已經走進了焦遂的權力中心。
而且費旭裕的信息比霍定平更加精準,朱代東在省城的美容膏攻勢,他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對於美容膏,費旭裕早有所聞。但他對朱代東的做法卻是嗤之以鼻,焦遂的特產很多。小小的一盒美容膏豈是堂堂市委書記所能送得出手的。要知道朱代東給省裡的領導送禮。代表的不僅僅是朱代東,還有焦遂。
但費旭裕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些不起眼的美容膏,發揮的作用卻是無與倫比的。原本曹宇樑跟他說起,省裡的態度也是偏向於從外地調進一名常委副市長。這跟費旭裕當初的料想差不多,他甚至已經期待這位新來的副市長。作爲焦遂的市長,他對於這位新來的常委副市長,有着天然的優勢,哪怕朱代東的工作做得再到位,他也可以保證,這位副市長能儘量保持中立。
可是一朝之間,省裡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他已經接到曹宇樑的電話,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現在霍定平一向他彙報,他馬上就知道,朱代東這次的策略了。
“是的。”霍定平輕聲說道,他很清楚,費旭裕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如何的怒形於色,但讓他意外的是,費旭裕表現得很沉靜。他馬上就猜到,費旭裕或許已經提前知道了消息。
“我知道了。”費旭裕淡淡的說道,如果這次真的讓皮德林進了常委,那不但意味着他從此以後無法再在焦遂大權獨攬,而且也意味着,他的威信將遭到重大打擊。以後他這邊的人,還是事會像原來那樣聽招呼,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先回去了。”霍定平能體會到費旭裕的心態,市政府的三名常委,歷來都是費旭裕的自留地,現在突然讓朱代東插了一手,不僅僅是自己這邊在常委會上少了一票的問題。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或許就是焦遂要結束費旭裕時代了。
費旭裕沒有說話,微閉着眼睛,無力的揮了揮手,他現在必須慎重考慮,在以後的日子裡,如何與朱代東配合工作。並且還要爭取,讓焦遂重新回到自己的時代。
雖然市裡的幾位主要領導都已經心知肚明,常委會少的那位常委,將於皮德林來接替,但是皮德林本人,卻還不知道。作爲焦遂的副市長,皮德林跟省裡領導的關係比朱代東與費旭裕就要差得多,哪怕像這種關乎他本人的消息,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知道。直到他接到席文軒的電話,說朱書記要找他談話,他的心裡才突然就熱起來。
皮德林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升遷的希望。焦遂一直以來都是費旭裕在當家作主,而他因爲先天原因,費旭裕根本無法接受他。直到朱代東來了之後,他的人生纔開始發生變化。
“文軒,知道是什麼事情麼?”皮德林的第六感覺已經告訴他,這次朱代東找自己談話肯定說的是工作安排的事,但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就越是忐忑不安。
“皮市長,你來了不就知道了麼?是好事。”席文軒笑吟吟的說道。
一聽是好事,皮德林全身的血液好像一直子就開始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