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秒我又想,我爲什麼要離開程一鳴?我那麼愛他,真的很愛他!好不容易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孩子,我爲什麼要離開他?
我的心,傷痛着,也矛盾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想着程一鳴跟寒靜兒的那個擁抱,想着程一鳴對寒靜兒說:“靜兒,沒事沒事,有我呢!沒事沒事,真的沒事!靜兒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拉拉的。只要我不說,她就永遠不會知道。”我的心,不是不冷的,不是不灰的。
程一鳴對寒靜兒說的這些話,一字一句,捶進我心埂,也一字一句,思浮在空氣中,像是輕飄飄的灰塵,卻又沉重得砸碎我所有的夢。
我那麼愛程一鳴,那麼‘迷’戀着程一鳴,程一鳴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透到我的血液,我的骨髓,令我不能自拔。
但,這又如何?
他還是忘不了寒靜兒,他跟寒靜兒還是死灰復燃了。
我覺得,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凡事總要有個了斷,對不?把自己懸在半空中,上不了,又沒法下,很辛苦。我決定,要麼上天堂,要麼下地獄,不要老是這樣,沒完沒了的懸着,上不到天,下不到地。
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通常,一男一‘女’,無緣結合,便是分手。然後,塵歸塵,土歸土,南方以南,歲月無邊。各自安好。所謂的愛情,其實不過是一個念頭,一瞬生,一瞬滅,經歷過了,就像‘春’雨過後的滿樹繁‘花’,墜落得不知去向。
我想,我真的要離開程一鳴嗎?
說實話,我還真的捨不得離開他。我覺得還真是癡情,一般癡情的‘女’子,都像了林黛‘玉’,眼裡心裡,都裝着一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負了心,那只有學了林妹妹,“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我是不是也像了林黛‘玉’?
如果我像了林黛‘玉’,那我就悲催了。
因爲程一鳴,連賈寶‘玉’也不如,至少賈寶‘玉’,從始到終,心裡只有着林妹妹一個,但程一鳴,也許他心中,從來沒有過我。如果非要派一個《紅樓夢》裡的人物給程一鳴,那程一鳴就是那個“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賈珍。
此時街燈氤氳,如一隻汁水散溢的橙。
天空又再開始下雨了,雨點不大,絲絲縷縷,“滴滴答答”的,彷彿無窮無盡的樣子。那冰冷的雨絲,打落到我的臉上,身上,但我渾然不覺,在雨中如‘迷’途的幽靈。
我只是感到悲傷,那種悲傷,痛徹骨髓。
終於,我蹲了下來,抱着肩,忍不住“嚶嚶”地哭了,全身再也控制不住,簌簌不已地顫抖起來。
有人走過,停下腳步,看了看我,又走開。但,此時此刻,我已無暇顧及,我的狼狽和不堪。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渾身溼漉漉的,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一步,回到家裡準確來說,那是程一鳴有家,不是我的家。
程一鳴不在。
他不知去哪兒了。也許,他還在滿街的尋找我,誰知道呢?
我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雖然南方城市的四月底初的天不冷,有點悶熱,可我淋了一整夜的雨,還是凍得直打哆嗦,臉青口‘脣’白。我泡在浴缸,熱水器裡開着暖和的水,對面的鏡子很快的就給一層水霧‘蒙’裡,隱隱約約的,透着我一張張牙舞爪的臉。
身子終於暖和了,血液終於流暢了。
這個時候,程一鳴回來了。
大概是聽到衛生間流水的聲音,他衝上樓,進了臥室,看到衛生間裡泡在浴缸的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說:“拉拉,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個晚上?”
我冷眼地看着他。
此時的程一鳴,雖然一臉的疲倦,可掩飾不住他的丰采。身子修長,‘挺’拔,健美,前額上很隨意的貼着幾縷頭髮,嘴‘脣’正在微微地張開笑着,‘性’感的厚度,很可惡地漂亮着,完美着,‘迷’人着,‘性’感而又能邪惡。
我忽然很憤怒。
很想手上有什麼東西,朝這個如‘花’似‘玉’的男人狠狠地砸去。
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爲什麼《天龍八部》中的阿紫,會在雪地裡向喬峰‘射’出毒針,她是想讓自己深愛着的男人,永遠留在自己身旁,哪怕,他變殘廢了,哪怕,她服‘侍’他一輩子,只要他能夠留在身邊。只是阿紫不懂得,如果喬峰殘廢,如果她服‘侍’他一輩子,那喬峰,還是那個喬峰嗎?
我淡淡的說:“也沒去哪兒,就是到處逛逛。”
程一鳴說:“拉拉,你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你看看到的那樣,靜兒”
我打斷了他:“你也不必急着解釋。”隨後斜了眼睛無其事那樣地擠出了笑容:“程一鳴,你過來。”
待程一鳴走近浴缸前了,我冷不防指了天‘花’板,嚷嚷:“程一鳴,你看,上面有些什麼?”
程一鳴上當了,仰起頭,往上張望,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嗖”的一聲從了浴缸裡站了起來,然後用盡了全身力氣,拉了程一鳴一下。
他給我這麼一拉,站不穩,一個踉蹌,半個身子便跌到浴缸裡,水‘花’頓時飛濺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溼了大半。
程一鳴半個身子在浴缸裡,手忙腳‘亂’地掙扎着,我又再伸手,用力一拉,再放手,又再一推。程一鳴整個人,猛地搖晃了幾下,就跌落到了在浴缸裡,沉到水中。他“咕嚕咕嚕”的,被迫嚥下了幾口水,才從水中伸出頭來,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
我“哈哈”大笑,像了餓虎撲食那樣撲了上去,不由分說就脫了程一鳴的衣服。
我說:“程一鳴,和我一起洗鴛鴦\/浴?”用了撒嬌的語氣。
程一鳴啼笑皆非:“拉拉,你怎麼像了個小孩子?越來越頑皮了。”
我說:“我喜歡。”
然後,我在浴缸裡,在水中,主動‘吻’了程一鳴,一寸寸地‘吻’,‘吻’了他的臉,他的耳垂,他的脖頸,他的眼睛,最後是他的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