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躊躇了一下,突然一言不發,就橫腰把我抱起來。別看程一鳴長得如‘花’似‘玉’,到底是男人,又186公分的個子,力氣大得很,抱起我來,毫不費力氣。
“喂喂喂!”疼痛中,我還不忘大叫:“程一鳴,你要幹嘛?”
“去醫院看醫生!”程一鳴說。
“程一鳴,把我放下來!我……我……我可以自己走!”我虛弱地說。
程一鳴不說話,仍然抱着我,大踏步走下樓。
夏日炎炎,我和程一鳴都穿了薄薄的衣衫。此時程一鳴的手,緊緊地抱住我,他的懷抱有意想不到的灼熱。
這灼熱,讓我無措,有一股快要將我擊倒的電流,以很快的速度,流竄我全身,這使我滿臉能紅,呼吸困難。我甚至還感覺到我的身子,在軟酥,在溶化,就像一根‘春’日水草,‘蕩’漾着,遊離着,尋找不到方向。
我的心跳得厲害,瘋狂得沒了節奏。
程一鳴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氣味,發着淡淡的清香。這般香,伴着溫暖和甘甜,煥發出無限的‘誘’‘惑’,彷彿一團氤氳的霧氣,將我層層包圍,讓我沉醉不已。
這真是一個幸福的,令人心悸的,癡‘迷’的,最最最美好時刻。
因爲太美好了,美好得讓我忘記了我的左腳踝疼痛。
我雖然是個處\/‘女’,思想卻不純潔,骯髒得很,我卑鄙地希望,程一鳴最好就這樣的抱着我,一直抱着,一直抱着,直抱到永遠。
丁諾敏跟在程一鳴身後,也走下了樓。
大概是看到窩在程一鳴懷裡的我樣子太陶醉,她撇了撇嘴,低聲嘟囔:“用得着這麼緊張嘛?又不是腳真的斷了,變成瘸子!”她又再低聲嘟囔:“就是腳真的斷了,變成瘸子,那也是活該!”
呸,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丁諾敏,太歹毒了。
我在程一鳴的懷裡,向她翻了個白眼。結果,給她看到了,她問:“拉拉姐,你是不是真有腳痛?抑或,你是裝的?”
我沒回答她,又再暗中給她翻了個白眼。
下了樓,程一鳴轉頭對丁諾敏說:“諾敏,我和拉拉去醫院。如果你有空的話,你也一起去吧,車子你來開。”
丁諾敏問:“那你呢?”
程一鳴說:“拉拉的左腳踝傷着了,不能多動,我得抱了她,避免傷勢更加嚴重。”
丁諾敏一臉厭惡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哼”了聲說:“我沒空!”她又再說:“我有工作要忙。因爲剛剛進入公司,很多事情不懂,我要查找今年中外服飾的流行趨勢,還要關注和研究公司以往銷售量好的作品,我忙得要死,可沒時間陪你們去醫院。”說完後,她轉身“噔噔噔”的回她的房間去。
程一鳴抱了我,走出了家‘門’。
進了電梯。
我低聲說:“程一鳴,放下我吧,我沒事,估計還能走。”
程一鳴輕聲說:“你別動。反正你也沒多重,抱着也不怎麼吃力。”
於是我很幸福的不動了,隨了他抱。
到了樓下,下了電梯。程一鳴抱着我到了車庫,再把我小心翼翼地抱進他的灰‘色’卡宴後座去,然後,他走到駕馭座,開車送我到附近的醫院。
我的左腳碰到座位上,又一陣鑽心的痛,我不禁呻\/‘吟’:“哼哼。”
“還痛?真的很痛!”程一鳴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痛。”我說:“很痛!很痛!”
程一鳴的聲音很溫和:“忍一忍,很快到醫院了。”
我極擔心:“程一鳴,你說,我左腳踝的骨頭是不是真的碎了?如果碎的話,我會不會變瘸子?”
程一鳴安慰說:“沒事!一般這樣情況,多數是崴着了。大不了,是踝骨骨折。”
我不滿:“什麼大不了踝骨骨折啊?大不了是什麼意思呀?要知道,那可是我的腳!難道踝骨骨折,不嚴重嗎?”
程一鳴看了我一眼:“你說話的中氣這樣足,就應該算不得嚴重!”
靠!這是什麼跟推理嘛?瞎七搭八的。說話用嘴巴,又不是用腳好不好?真是的,關中氣足不足什麼事?
到醫院後,在急症室,我躺了在病‘牀’上,伸了腳,給醫生看。那個大叔級別的男醫生,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伸出了他的魔掌,用力地捏了捏我左腳踝的痛處,直把我痛得呲牙咧嘴,眼淚鼻涕口水齊齊跑出來獻醜。
我忍無可忍,很沒風度地大聲嚷嚷說:“哎呀!痛呀,痛死我了!醫生,你能不能輕點?哎呀呀,痛!痛死我了!”
男醫生不理會我嚷嚷,把我的左腳踝左捏右捏,前捏後捏,上捏下捏,再瞧了一會兒後,便給我開單子,讓我照X光。
程一鳴抱了我去X光室。
從一樓跑到三樓,照完X光後,程一鳴又再抱了我,從三樓下一樓。
折騰了好半天,醫生盯着那張黑白X光照片,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慢條斯理地說:“沒有骨折,不過是內側副韌帶有些拉傷,也不是很嚴重,不需要打石膏,擦點‘藥’水,過幾天便沒事了。”
我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長長地鬆了口氣,喃喃地說:“沒事就好!”又再喃喃:“沒變成瘸子,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醫生笑,他熱心地糾正我:“你應該說,你有這麼一位細心體貼的丈夫,是你這輩子的最大幸福。”
我紅了臉,不安在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程一鳴,此時他面無表情,我趕緊說:“他不是我的丈夫。”
醫生說:“不是丈夫?那是男朋友?”這位大叔級別的男醫生,極有我老媽的範兒,竟然苦口婆心地勸我:“姑娘,遇到這麼一個打燈籠也找不着的絕世好男人,趕緊把自個兒嫁了,要不過了這村便沒那店了。”
我再次鬧了個大紅臉。
因爲不知如何解釋,也不想解釋我跟程一鳴是之間的事,只能天知,地知,程一鳴知,我知,可不能對了全世界的人來個廣而告之。
因此我索‘性’閉了嘴,來個沉默是金。不過心裡‘挺’贊成醫生大叔的話,程一鳴是個打燈籠也找不着的絕世好男人,這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