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麼會在那裡?我記得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顧詞好像想起什麼得樣子。
“原本我還在睡,星落忽然打電話來跟我說鬱沉謙來景川市了,我擔心你會碰到他,就去找你,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楊呈懊惱道,顧詞一想到樓梯間裡的那個吻,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她咬了他,還流血了,顧詞心中竟升起一股歉意,顧詞趕緊打亂這個思緒,她不能再想他,她說過的,她要忘記他!
上完藥,顧詞收好衣服要去洗澡。聽到屋裡響起的水聲,楊呈拿着那張比賽資格證,如果這一趟要去的話,沒有一個月是回不來的,可是顧詞現在有了麻煩,他不能像以前那樣說一聲就走,但如果不走,比賽資格取消,他就沒有機會到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地方!那個格鬥大師的天堂!
想了好久,水聲停了下來,楊呈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那張黑色的紙,看着它燃燒成灰燼,再丟
景川市迎來了初雪,整個城市都有種熱鬧的氣氛,今年的初雪有些早,卻還是抵不住景川市市民看雪的熱潮。
顧詞早早就來到公司寫稿子,看到窗外的飛雪特別有情調,顧詞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垃圾筒裡的玫瑰花想也沒想就知道是誰送來的,卡片上那種肉麻的情話不用想都知道是花墨寒寫的。
鬱沉謙現在放底身份開始做這些事,顧詞卻一點的感動都沒有,她說過,曾經那個顧詞已經死了,現在這個顧詞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感性的顧詞了。
三年從事新聞職業,對任何感性的事物都有了免疫力,對任何殘忍又或感動的事蹟早已看淡。她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脆弱的小女人了!
碼好一天的稿子,發送給了段玉,終於可以放鬆了。
顧詞的辦公桌靠窗,往左一瞄就可以看到景川市的上空。
此時天還在下雪,原本繁華的景川市都被白色的晶體覆蓋,從報社還能看到家門口那排楓樹,雪花落在枝幹上,紅色的楓葉和白色的雪勾勒出一幅很唯美的風景畫。
鬱沉謙坐在黑色的瑪莎拉蒂裡,花墨寒一邊叮嚀着他千萬不要讓顧詞跑了,一邊戴上保暖的鴨舌帽,在鬱沉謙應下無數個OK後,他才放心的下車。
瑪莎拉蒂停到了報社門口,報社裡一羣人紛紛猜測車主是誰,在等誰,尤其一些剛從大學畢業過還在實習的女生都紅着臉忍不住YY車裡下來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走上來牽着自己的手說:“我是誰誰誰,喜歡你很久了!”
顧詞看着那羣人一陣茫然,往窗外一看,那量熟悉的瑪莎拉蒂心一驚,握着咖啡的手一抖,滾燙的液體灑出來,倒在手上!
顧詞淡定的放下咖啡杯,抽出幾張面紙,將污漬擦乾淨。沾着咖啡的面紙丟到垃圾桶裡,和那鮮紅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成了一樣的宿命!
下班的時間到了,瑪莎拉蒂裡的人耶出現了,大學生們一陣失
望,帥是帥了,可是年紀看起來起碼三十了,舉止之間都有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名花有主了!
顧詞知道她們會是這麼一個反應,打開了電腦遊戲界面,並且打電話訂了快餐。你願意等是吧?那你就慢慢等!
成功幹掉遊戲的終極boss,顧詞伸了個懶腰,看到牆上的中指着十二點。往樓下看去,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人,路燈下的瑪莎拉蒂都積滿了雪,鬱沉謙還是現在那裡,右手的手套取了下來,右手夾了根雪茄。
他以前抽菸,碰到她之後就不抽了,文琅來了以後他又開始抽,她走了以後他就開始抽雪茄。
他抽菸是爲了緩解壓力,她來了,就代替了香菸,讓他無時無刻都想見她。他走了,他不想再碰那些她不喜歡的香菸,他開始抽起了雪茄。
自從遇見她,他的一舉一動都隨着她而改變,可他的小女人啊,怎麼就不相信他呢?
顧詞看到他還在,嚇了一跳,今天零下五度的溫度,保安都躲在屋子裡來暖氣,他到底是有什麼勇氣在外面站那麼久!
跑下樓,看到他的頭髮都已經被雪水沾溼,顧詞一陣心疼,將衣服丟在他身上,傘撐在他頭上。
“你瘋了?好好的總裁不當,跑到這來當雪人好玩嗎?”
鬱沉謙看到她着急的模樣,本來凍得都有點發昏的頭頓時清醒了好多。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她沁人的馨香進入他的鼻子,讓他失散已久的味覺恢復。
“有你在,我的一切不好都好了,你不在,我的一切好都不好了!”
顧詞聽到鬱沉謙的話,一股晶瑩的熱淚流出眼眶,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心會跳得這麼快!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她也忍不住流淚的衝動。
兩人這樣站了很久,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的黑色雪佛蘭在雪下待了很久,駕駛座裡的男人看着兩人看了好久,最後默默發動引擎,打轉離開!
安靜了好久,顧詞終於推開鬱沉謙,顧詞恨自己,爲什麼不能對鬱沉謙心狠一點,也許這樣她就可以真正的離開他了!
“你明明還愛我,爲什麼不讓我告訴你,當年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察覺到她的離開,鬱沉謙迅速握住她的手,低沉着聲音問道。
顧詞的眼神閃避,過去是她的痛,她沒有因爲那幾個流氓失去什麼,卻因爲那幾個流氓,讓她好幾年的生活都與骯髒、不乾淨的字眼填滿。
好不容易跑出了那段過去,她以爲鬱沉謙就是她生命中對的那個人,好不容易她的生活開始好轉,可是文琅的出現,又將她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她似乎從八年前就和他們有了聯繫,因爲這聯繫,所有人都不快樂!
“鬱沉謙,我們不應該有關係,你不應該在這樣對我糾纏下去。”
“沒有關係嗎?那麻煩你看看你的戶口本,看看你配偶欄裡,到底寫着誰的名字?”
顧詞如夢驚醒,那時她走的匆忙,怎麼會記得她還是他的妻子,她的配偶欄裡還是他的名字。
鬱沉謙又重新摟住她,將她冰涼的小臉埋在他的圍巾裡面。
“小詞,爲什麼這麼想要和我撇清干係?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能相信我?”
他受傷的語氣讓顧詞的心一陣絞痛,卻不知道她該說什麼,是她讓他心痛,可是他,不也讓她難過嗎?
“鬱沉謙,也許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既然現在已經知道是個錯誤了,就沒必要在延續這個錯誤了!”
顧詞掙脫開他的懷抱,安靜的走開,鬱沉謙像是在思考着她的話,沒有追上她!
下了雪的景川市和傾海市都像是一副有故事的樣子,事實上確實是有故事發生,這故事時而傷感,時而甜蜜,只是這結局,不爲人知。
蘇星落從格鬥館回家,門口沒了花墨寒的玫瑰花,心裡竟有些失落,在門口呆站了幾秒鐘纔開門進入。
不知道顧詞她們怎麼樣了,當初她不忍心看着鬱沉謙傷心墮落就把顧詞的下落告訴他,好擔心顧詞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蘇星落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自己愚蠢!
電話連接到景川市,那邊燈火闌珊,白雪也繁華。
“喂?”楊呈慵懶的聲音響起,三年了,他的起牀氣依舊沒改。
“師兄,顧詞呢?”
楊呈看了看錶,快要服死這個師妹了!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半夜十二點了不睡覺啊?”
“我回來了,你還沒睡啊?”楊呈的話剛剛講完,顧詞就推門而入,電話那頭的蘇星落自然也聽到了顧詞的聲音,笑到。
“師兄,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十點鐘準時睡覺啊!”
楊呈的起牀氣未消,將電話給了顧詞說句:“找你的。”又躺回到沙發上閉上眼睛。
“顧詞,你碰到鬱沉謙了嗎?對不起啊!我看到鬱沉謙太可憐了,纔不小心告訴他你的下落的!”
鬱沉謙可憐?顧詞疑惑,他怎麼會可憐。
“沒事,有些事說清楚也好,你剛剛說鬱沉謙可憐是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解除誤會嗎?蘇星落到了杯水,坐在窗扇,一邊看着傾海市的雪景,一邊和顧詞講她在傾海市看到鬱沉謙的一切。
“鬱沉謙找不到你,天天酗酒,因爲胃出血送到醫院好幾回了,花墨寒說,鬱沉謙他大哥醒了,不過失去智力,被那個叫文琅的女人帶到美國去治療了,鬱沉謙他大哥腦袋好了,就和那個女人結了婚,並且小孩都滿月了,鬱沉謙和花墨寒在我面前都哭過幾回,最後我看不下去了,把你的下落告訴他們,顧詞,別怪我多嘴,有些事,不僅需要他願意說,也需要你願意去聆聽,天下沒有無漏洞的謊言,這種時候,他要是再說謊話,你一聽就聽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