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她一面,她也不過就是跟姐姐長得有七八分相似而已,可她不是姐姐!傲,你清醒一點吧,我姐姐已經死了!那個女人不是姐姐!她不是!”說到這裡,巫夢茹格外激動,幾乎是咆哮出聲的。
狼傲之沒有打斷巫夢茹,等她說話之後纔開口:“說完了?”
巫夢茹驚慌了:他怎麼會那麼淡定?
就當她回答了,狼傲之開口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巫夢茹,我喜歡灸舞!我喜歡她不是因爲她長得像萱萱。我就是單純地喜歡她這個人!”
“怎麼可能!?傲,你別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了姐姐的替身。傲,我跟你和姐姐曾經那麼要好,我清楚的很,你對姐姐的感情很深,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能忘記她,所以,剛好出現了那麼一個女人,居然和姐姐長的那麼像,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了姐姐!”巫夢茹這纔是自欺欺人呢!她絕對不能接受狼傲之喜歡灸舞的事實!
可狼傲之卻非要打破巫夢茹的幻想,他堅決地說道:“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救她是因爲她長得像萱萱!甚至也是因爲她的一些作用,我是抱着利用她的心情收留她的,可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現在很喜歡她,喜歡的是灸舞這個小女人,絕對不是因爲她長得像任何人或者是她有蝙蝠血或者其他什麼作用!我愛的就是灸舞!”狼傲之深情款款,說的那麼篤定。
無疑,這是對巫夢茹致命的打擊,頓時,她的眼淚氾濫了,心被揪着,很痛,她說不出話來了。
是狼傲之繼續開口質問的:“你綁架灸舞就是因爲我?”
巫夢茹點頭:“對!我希望那個女人消失,那樣的話,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傲,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狼傲之,你知道麼?你變了!你居然因爲那個人類女人變成了這樣!我不敢相信。所以,我以爲——只要我把那個人類女人趕出去,趕出魔界,那麼,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我——”
就在巫夢茹說話的時候,狼傲之突然打斷:“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巫夢茹眨巴着眼睛,假裝無辜:“什麼?傲,你問的是什麼?”實際上她心裡清楚,他問的就是那一句:趕出魔界!她是故意這麼說的,表示自己沒有壞心。
“你說你綁架了小舞,打算怎麼辦?”狼傲之一直以爲她是要殺了灸舞的。就是因爲狼傲之對巫夢茹瞭解,一直她和姐姐巫夢萱一樣善良,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前來詢問,他想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苦衷。
結果,她說是因爲他!
狼傲之居然信了。因爲她是巫夢萱的妹妹才相信的。
“我說——我打算把她趕出魔界,送回人類啊!”巫夢茹繼續假裝無辜道,“怎麼了?傲,我說錯什麼了嗎?”
狼傲之搖頭,卻點頭:“你確定你只是把小舞趕出魔界?你不是要傷害她?”
巫夢茹嗤笑:“傲,你太高估我了吧?我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麼?你應該瞭解我的,我和姐姐一樣膽子很小,我們連魚都不敢殺,我還敢殺人麼?”
說完巫夢茹冷笑道:“我一開始就是打算把她送回人界的!”
這樣啊!
狼傲之默默點頭,依照以往他對巫夢茹的瞭解,她說的沒錯。
可轉念一想,狼傲之卻想起了劉蓓國:“那麼,劉蓓國的事情呢?你不敢殺人,爲何敢傷害劉蓓國?”
“我——”巫夢茹猶豫了,“我是害怕!我怕他告訴你們,我是個壞女人,我怕你會討厭我!”
“那你也不能殺了劉蓓國啊!”狼傲之這樣說道。
巫夢茹慌了,慌亂之下撲通一聲在狼傲之面前跪下:“對不起,傲!是我不對!我是做賊心虛了,所以,我才做出那樣的選擇!對不起,傲,我自己也很後悔,我知道我不該那樣的!傲,我錯了!可是,傲,我不想去監獄!我不想去!因爲這樣會連累外婆的,因爲我,她會一輩子擡不起頭來,被我們女巫界嘲笑!”
說起這個,巫夢茹再次說起姐姐的事情:“傲,你不知道的是——因爲姐姐的離開,我和外婆的待遇也是一落千丈。之前,因爲姐姐是女巫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大家都對我們格外尊敬。可一旦姐姐離開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沒人尊敬我們無所謂,我們還被欺負!我被欺負就算了,我外婆都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被人嘲笑、被人欺負……我實在是不忍心!”
“如果因爲我的犯錯,外婆又被多了一項屈辱,我——我寧願以死謝罪!”說到這裡,巫夢茹格外激動,不知何時從桌上拿出一個水果刀來,“那個——殺人償命,傲,我既然殺了劉蓓國,那我也不過多解釋,我認罪,我自刎謝罪!傲,我只有一個請求:善待我的外婆,別告訴她我是那樣的孫女,我——傲,再見了!”
說完巫夢茹拿起水果刀就要自刎。
而就在這個時候,狼傲之不知何時衝了上去,一下子奪走了她的水果刀。
‘哐當——’一聲,水果刀掉在地上,巫夢茹早已料到這一切,卻假裝驚慌:“傲,你攔着我幹嘛?”她楚楚可憐,眼眶裡滿是眼淚,本來是害人者的,突然就變成被害者的架勢。
“你着急死幹嘛?我——”他又不是要她死!
可不等狼傲之開口,巫夢茹又開始拼命掙扎了:“你別攔着我!讓我死了算了!我是個罪人,我罪有應得,我是該死!”
說話間,巫夢茹要再次撿起地上的水果刀。
這一次,是狼傲之先一步撿起地上的水果刀,他藏在身後,瞪着巫夢茹。
“傲,你別攔着我!你讓我死了算了吧!就算我活在這個世上,我也不安心!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巫夢茹是演技派的,她的眼淚氾濫,樣子楚楚可憐,還真是挺叫人心疼的。
狼傲之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自然也不忍心:“算了!夢茹,你別激動!有話我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