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X+是什麼嗎?”我淡然的看着艾倫•米勒,“是你的等級,你不應該是X+的,你的身材和臉都達不到極品等級的要求,X+的等級能護着你,不至於有人下狠手,當初是瓦西里•旭想保下你,現在你要做的事,就是祈禱瓦西里•旭是真的看上你了吧,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艾倫•米勒說完,和伯納德•班兩人出去了。
我呆坐在牆邊,抱着我自己,縮成一團,我知道我死定了,剛剛發瘋的感覺完全蓋住了害怕的心。現在回過神,我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瓦西里•旭,那個人不是喜歡我,我知道,如果喜歡我,又怎麼可能把我放在這種地方。怎麼辦?
“發生了什麼?”瓦西里•旭問着,艾倫•米勒轉身打開了電視,“你看吧。”瓦西里•旭坐進沙發和伯納德•班、艾倫•米勒一起,回放了監控拍下的剛剛在地下監獄裡的一幕。
“馮•埃布爾呢?”
“你來之前,剛剛班克羅•牟醫師的原話是:下半輩子當太監吧。”伯納德•班說着。
艾倫•米勒問道:“瓦西里•旭,你怎麼想?”
“想什麼?”
“你不是看上她了,你要保她嗎?要保,你就把人弄走,剩下的讓伯納德處理。”
“誰說我喜歡她。”
“不喜歡,你寫個X+護着她?你眼瞎?”伯納德•班跳起來罵着,“你不寫X+,上次關黑屋,她沒服軟,我救什麼救,你不寫X+,我早他媽下狠手讓她乖乖聽話了。哪兒來這事兒?你這是在坑兄弟,你知道嗎?”
瓦西里•旭看了看兩人,“我沒看上她,我覺得她會是個X+。”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極品了?你說說,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來,我這邊沒法交代了。”
“她的眼睛。”
“眼睛,眼睛雜了?沒多漂亮啊,也不勾人啊。”伯納德•班吵吵着。
“她眼睛很乾淨。”
“不明白。”兩個聲音同時冒出。
“那這樣說吧,你們覺得她現在在幹什麼?”
“害怕吧。”
“對啊,這有啥好說的。”
“那如果現在給她兩條路選,要麼乖乖當僕役,要麼死。她選什麼?”
“肯定是當僕役啊,她又不傻。”伯納德•班說着。
艾倫•米勒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她害怕是真的,但她什麼反應,我真還想不出。上次我見過她,她的反應出乎意料。”
“什麼時候?”瓦西里•旭問着。
伯納德•班說:“我雜不知道。”
“伯納德把人抽暈那次。我來警告過她,她承認自己害怕,但我覺得她並沒有很害怕,不然她怎麼會當面罵我。”
“罵你?還當面?這是活膩了的節奏啊。”
“她說什麼?”
“她說我們很噁心。”
“草,真他媽瘋了。”
“瓦西里•旭,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艾倫•米勒問着。
“對啊瓦西里•旭,如果你不保人,這事兒我這雜交待啊。”
瓦西里•旭想了想,“那就再試試吧。她的兩個朋友,現在什麼情況?”
伯納德•班一臉問號的,“只有一個吧?她兩次都想拉着那女人逃走,第二次那個女人都放棄了。”
“艾倫。”
“還有一個,最開始就被分到C倉了。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你和米勒先查查那兩人情況。”
伯納德•班開門招來手下拿來檔案資料,艾倫•米勒翻看着,“這個,還有這個。”
“去查查這兩人在哪兒,現在什麼情況。”伯納德•班吩咐完手下,回過身,“瓦西里,你想怎麼做?”
“先查。”
“旭哥,你這話少的,都快趕上王了。”伯納德•班一臉無語。
過了一會兒,手下進來彙報,“茜兒,C倉,C+級,低等奴役,拍賣起價2000貝幣,拍賣期是2周後。敏佳,訓練場轉拍賣A倉,後期再定價。”
伯納德•班吩咐手下,“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旭哥。”
“不用管A倉的,讓她見一見C倉的那個吧。”
“好,我去安排。”
“等等。”
“旭哥?”
“讓她見見C倉那個做低等奴役的樣子。”
“瓦西里•旭,你是真不喜歡她啊,你真想讓她死,還是真想讓她死呢?”
“旭哥,我也覺得,你這樣,她沒法選了啊。”
“你們以爲她會選死...? 那就看看吧。”
當鐵欄的門再次打開,我從膝蓋上擡起頭,看到進來兩個監管人,一人提起我一個胳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沒有反抗,跟着他們走到一個房間,我看到了瓦西里•旭,他根本沒看我,我被兩人放到一個大鏡子前,身後的沙發上坐着瓦西里•旭、伯納德•班、艾倫•米勒,我從鏡子裡看着身後的三人,不明就裡。
“開始吧。”
當我還滿頭問號的時候,面前的鏡子突然變透明瞭,像玻璃一樣,我透過鏡子看到了對面的房間裡,對面房間的聲音也同時傳了過來,我更加不明白,他們這是想幹什麼,我想轉頭,看看身後的他們,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別急。看完。”
屋裡進去兩個監管人,其中一個監管人,一把將茜兒拖到地上,一腳踢向茜兒的腿,非常不滿意的說道“C0314,平時教你的都忘記了嗎?趴好。好好的一個機會,分配一個威利精英家族所服務的貴族,你不僅沒把人服侍好了,還讓人不滿意了,居然連最最基本的認錯都不知道了嗎?”
“問你話呢?認錯!”
長條飛快的抽打在茜兒的背上,茜兒無力的求饒着,“我錯了,饒了我吧,我錯了... 求求你...饒..了我...”
“10。”另一個監管人報出數字。
茜兒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趴着的雙手無力的發着抖,監管人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抽着皮鞭,“...1...2...啊... ...”只要茜兒沒有趴好,或者因爲疼痛,痛呼出聲,或者錯過報數,監管人都會補上一鞭。
我突然看不下去,轉身想跑出門到對面去阻止這一切,還沒等我邁出第二步,我就被抓住,壓在地上,“把她立起來,讓她看完。”話音剛落,我就被兩個監管人抓起抵在了雙面鏡上。
再皮鞭抽了十幾下之後,茜兒的處罰終於結束了,監管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C0314,記住,你是低等奴役,對於任何貴族精英你都要絕對服從,你就是他們的活體工具......茜兒痛苦的趴在地上,血從茜兒的身體上一直流到地上。我腦子裡嗡嗡直響,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救不了茜兒,也幫不了我自己,我終於像是自暴自棄一般的罵到,“畜生,你們這羣沒人性的畜生... ...”
當鏡子變得不再透明,我才被放下,坐在了轉過方向的凳子上,我面對着對面的三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滿臉淚水,眼睛紅腫。“你們會遭報應的。”我想我是因爲我真的知道憑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纔會用這種毫無希望的詛咒,祈求上天可憐可憐我。
“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求饒而不是嘴硬了嗎?”伯納德•班說着。
艾倫•米勒說“珊米,求饒,這會讓你一會兒好過一些。”
我沒有說話,我直直的看着他們,我不會求饒,我不相信求饒有用,茜兒剛剛已經那樣了,他們都無動於衷,我知道,我會死的很慘,但我不想求饒,再怕都不要求饒。
瓦西里•旭走到我面前,看着怕得渾身發抖,卻咬着嘴脣不求饒的我說:“給你兩條路選,死還是和你朋友一樣。”
呵,笑話,天大的笑話,有區別嗎?我在心裡默想着,沒有說出口。
“在問你話呢?”伯納德•班說道。
“不選。”我一臉憤恨的說着。我滿心滿腦都是,反正都是死,爲什麼還要怕。
“作爲C倉的低等奴役,會參加拍賣,有貴族精英拍下她,就是她離開這裡的機會。如果沒有,那就作爲奴役,留在這裡3年。所以你也一樣,乖乖的3年,你就可以回家了。如何?”
這是一個陷阱,我想很多人都聽過他的話,而選擇聽話,因爲畢竟是種希望,可這個希望就是一個假象,根本不可能實現。我直直的盯着瓦西里•旭沒有說話。
“服軟吧。”伯納德•班解釋着。
艾倫•米勒也加入了遊說“你還年輕,很快就過了,聽話。”
我一一掃過他們三人,心中冷笑,真是一羣畜生啊。接着,我開口說話了,“屍體你們會送回去嗎?難道不是直接燒了乾淨、簡單還方便?”
艾倫•米勒和伯納德•班愣住了。
瓦西里•旭看了他兩一眼,招手小聲吩咐了一句,不一會兒,進來的人端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不知道“水”是什麼,我只知道,我沒得選,那就這樣吧。如果是死,還真是我撿到便宜了。
我沒有猶豫,接過“水”,擡頭全部喝了。味道不怎麼樣,也沒什麼感覺,我愣愣地看着他們,全是疑問,但我不知道說什麼,就這樣吧,沒等我想兩分鐘,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