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容孫兒先行告退,孫兒立馬去請亦楓公子”。聽到生母性命垂危,洛玄沉早已無法平靜,心急道。
“沉兒,我們等着你回來,你娘也在等着你。”大長公主在說話的時候深深地望着洛玄沉,畢竟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媳,在那些自己丈夫和兒子在外打仗的日子裡,正是這個兒媳陪自己度過了那些個日日夜夜。
“孫兒記得了,父親,孩兒告退。”說完,大公子洛玄沉疾步向着長樂堂外走去。
“司書,我們去玉修齋,司畫,你帶着國公爺的信物去最近的軍營裡請軍醫過府,記得,一定要信得過的。”大長公主緊急的吩咐着。
“娘,請軍醫的事交給左木吧,左木熟識。”洛瑾瑜作爲當朝國公爺,軍符雖然還在老國公手裡,但是爲了子承父業,洛瑾瑜自小在軍營里長大,至今,早已將父親的舊部收到自己的帳下,要知道,軍隊雖是兵符纔可以調動,但是將在外有所不受,一個受士兵敬仰的將軍,早已可以脫開兵符的掣肘,那些個兵符,不過是帝王的一種治下手段,如今兵符在自家爹手中,自身又受將士認可,那軍營早已是國公府的後院那般自在了,錯了,國公府的後院遠沒有軍營來的自在,軍營貴在真刀實槍,而後院,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好,就交給你了”。說完,大長公主率先向外走去。
“公主,奴婢已經備了轎攆,公主操勞了一天,主要轎攆的腳程總是快一些。”司書稟到。想這司書也是能幹的,她和司畫原是先帝在司琴司棋之後賜給大長公主的,如今大長公主用着司書和司畫卻是更重於司琴和司棋,也難怪大長公主倚重,在主子遇事的時候還能給主子提出更合理的建議,也怪不得元樂郡主總是眼饞他孃的丫鬟。
這邊廂大長公主一行人正往剛離開的玉修齋而去,且說大公子洛玄沉離開長樂堂之後,回到前院,着人套了馬,由親隨觀硯跟着,往上京的近郊疾馬而去。
說一說,爲何是近郊呢,那就要從衆人嘴裡所仰仗的亦楓公子說起了。這個亦楓公子的爹呢,是天下第一商賈,這個世界講究士農工商,商是最後一位,即使他爹富甲天下,但社會地位依舊不高,是不會受世勳貴族尊重的,因爲與商賈爲伍,那是沒落的家族已沒有了朝中支柱纔會選擇的路。所以要說這亦楓公子因何會被世家貴族如此相待呢。據說這亦楓公子是拜了江湖的高人爲師,習得了一身好醫術,活死人,肉白骨,不過這些都是據說的,有一身好醫術是不假,也是出了不少因爲救人而被流傳的典故,但不至於說是活死人,肉白骨,不過這個亦楓公子有個怪癖,看病不論診金,而是要看他的心情來決定是否出診,難得有人能請的動他。
又有人會說,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因何這個亦楓公子如此妄爲,所以說這個亦楓公子就是活在傳奇裡的人物,他閒來無事,對,是閒來無事,將他爹的生意做到了與大唐形成三足鼎立的另外兩個國家,現如今,三國的貿易都握在他手裡呢,除非三國合夥,不然,哪個國家惹了他,他跑到另外的國家,可以想象,一個斷了經濟的國家,如何經得起他國的侵略。
正是這麼樣一個人,卻被好運的洛玄沉在遊學的時候撿到,對,是撿到,中間自是發生了一些逗比的事,堪稱亦楓公子的黑料,此後,倆人竟是成了兄弟,只是亦楓公子這人行蹤不定,這也不能怪這亦楓公子,主要他要定住了那等來的不就是暗殺麼,那不就是告訴惦記他財富的人說“我在這啊,財富在這啊,房契地契在這啊,你們來取啊”。
得虧他這人重情義,臨別洛玄沉的時候,他在京城的近郊買了三個山頭,建了一個山莊,好讓自己的兄弟有個地方找自己,而這會,洛玄沉要去的地方正是這座山莊。
主僕二人疾馬趕到羽陽山莊,硬是將近兩個時辰的路壓到了一個時辰。
扣響大門上的銅環,裡邊的人出來,原是山莊建好後,亦楓公子帶着洛玄沉逛了一遍,倒是被山莊的僕人認了個臉熟,出來的人見是洛玄沉忙迎了進去,進到堂廳,山莊的大管家已在等候,雙方見面,先是見禮寒暄,現在的洛玄沉哪裡還有心情寒暄啊。
“大管家,家母性命垂危,特來請亦楓兄過府救命。”雙方見禮後,洛玄沉直接說明來意。
“大公子來意老奴明瞭,莊主現未在長安,老奴立馬去信莊主,請大公子稍事等候。”大管家見事情緊急,急忙出了堂廳往書房而去。不一會,一隻鷹鷲悄然飛出莊園。
半個時辰後,大管家終於帶着洛玄沉盼望的消息回到堂廳。
“大公子,莊主本是預估着國公夫人下月會誕下麟兒,早已啓程回來的路上,此時正在沛縣逗留,距離這裡約莫一個時辰的路程,去除回信的時間,約莫莊主半個多時辰就能到京城,莊主說請大公子先行回府,莊主回來京城立時去府上探望。”
“好,多謝大管家,玄沉這就回府。”是啊,亦楓兄早前與洛玄沉約好要來見自個的弟妹出生,還想着收徒,只是現在,唉。
大公子洛玄沉回到國公府,問明公主在玉修齋,立刻不停歇的往玉修齋而去。
來到玉修齋,已在等候的衆人見到洛玄沉孤身一人回來難免失望。
“祖父祖母、父親,亦楓兄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我娘一定會好的,我已囑咐了門房,待見到亦楓公子讓他們直接迎來玉修齋。”洛玄沉在衆人的失望裡說出了這番話,無疑是給衆人吃了一劑定心丸藥,衆人懸着的心終於往下落了落。
“好好好。天不亡我洛氏一族,願菩薩保佑兒媳想容,待他日,必定重塑金身。”聽聞洛玄沉所言,衆人一陣喜色。大長公主最是看中想容,把想容當做親女兒來疼,比起元樂郡主都不遑多讓。
未到半個時辰,玉修齋外面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風塵僕僕的亦楓公子帶着衆人的希望踏進了堂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