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不假,但是最近的流言並不是我說的,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我有心傳這些,那麼就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了,況且這又對我沒有什麼好處。”
慕夕顏撿起地方的茶杯碎片放在垃圾桶裡,然後再也沒理會他。
她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至於對方信不信那就不關她什麼事了。
慕夕顏重新坐回椅子上,開始整理面前的這些病案,電腦打開着,上面一些外人看不明白的資料。
林景見她如此強硬的態度,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剛纔的熱血過頭,現在已經冷靜下來,至於到底是誰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他一定會查出來,但是此刻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還是妻子的態度。
慕夕顏在他走後,按揉着額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浪般的大事小事不斷,每天都會牽連錢她,若不是年頭不對,她都要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她了。
慕夕顏的腦中閃過季秋禾的影子。
晚上,慕夕顏本想坐地鐵回去,最近慕媽媽一直不讓她在醫院留宿,說是已經進了年關了,就不要老是在醫院裡面睡,慕夕顏無奈之後每天都回去。
然而今天只是走過醫院的拐角,一輛熟悉的車就停在了她的腳邊。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熟悉不過的臉。
男人並沒有看她,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上車。”
慕夕顏左右看了一眼,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裡,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找我?”
這種明知故問的話有些愉悅到男人,也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不過慕夕顏明顯的感覺到男人有些開心。
“從今天開始搬到我那。”
慕夕顏猛的看向他,她沒聽錯什麼吧。
“你說什麼?我搬到你那去?”
陸顯風啓動車子,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駛去。
“沒錯,你那些東西就不用帶了,我那都有,你唯一需要的,就是把鑰匙交給我,你家的鑰匙。”
最後一句,男人特意看了她一眼,補充道。
慕夕顏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爲什麼?還有要我家的鑰匙?”
陸顯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低聲略有些諷刺的說道:“怎麼,你不願意給”?
慕夕顏當然搖頭,她們家的鑰匙憑什麼給他?他有什麼資格要她的鑰匙。
下一刻只聽陸顯風磁性的聲音在車內迴盪。
“難道你還想趁着我不在的時候,把男人帶回家敘敘舊,比如,某些人的十年之約?”
聲音彷彿漫不經心,而話中的意思卻讓慕夕顏瞪大了眼睛,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慕夕顏有些顫抖的問道“你怎麼會……”
陸顯風低笑,“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爲什麼不能知道,你母親的病現在全靠我的妻子,你以爲我會讓自己做一筆賠本的買賣?”
慕夕顏的心跟着顫抖了一下,那雙手也險些誤不住自己的包。
她敢確定那一天沒有其他的人在他們家,她也並沒有什麼錄音之類的,而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在自己家有攝像頭?或者什麼錄音設備?
慕夕顏覺得以前自己那些天真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只要不招惹,就不會有麻煩,自己也就什麼都不怕,然而現在,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臉上。
生活中的細節,每一句對話,都被對方知道的清清楚楚,即使那些日子,他不在她的身邊,即使他們二人很少有交集,人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掌握在對方手中。
慕夕顏以前知道陸顯風有調查自己,或者是在自己身邊安排的人,但是卻沒想到,她的隱私對方也知道的如此清楚。
十年之約,是那天晚上她和洛清言談論的唯一關於二人的事,而這個十年之約,其他人並不知道。
慕夕顏此刻才知道以前做的那些真的都是小兒科,當她真沒意思,沒有好多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在他面前沒有穿上衣服。
隱形的衣服遮擋不住她的恐慌。
“你在我家做了什麼?”
陸顯風調整了一下方向,行駛了數十米之後停住了。
一家看起來異常有情調的小店,裝潢特別讓人舒服,看起來是家專門爲情侶服務的店。
之所以慕夕顏知道這些,還是男人摟着她的肩膀,用流利的法文,替她翻譯了一遍。
慕夕顏保持着僵硬的姿勢,被他摟着走進了店裡。
一般專爲情侶服務的店大多都是以女性視角爲主,裝潢慣用一些女性比較舒服的顏色,但是此家店並不是。
情侶之所以是情侶,就是爲了讓兩個人都舒服,所以不論是男是女,走進來之後都異常放鬆。
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家單純的飯店或者酒店,情侶能做的在這裡都能做。
比如可以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去後面的溫泉館泡個浴湯,檯球廳可以互相來一場,二人決鬥,小型電影院,專爲兩個人服務。
玩累了,還有專門的情侶房間,設施齊全,情趣多多,保證客人滿意。
慕夕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而且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的存在,所以陸顯風看出她的窘迫後,特意讓服務生給她講解這家店的具體是做什麼。
說到最後,服務員曖昧的看着兩個人,慕夕顏臉色有些發紅,然後想起了之前的事,又暗淡了下去。
兩人先是吃了燭光晚餐,然後去泡浴湯。
只有他們兩個人,陸顯風圍着一條圍巾從另一邊走出來。
慕夕顏過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走出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從胸口圍住,繞了一個圈,底部剛剛遮擋住大腿根。
一頭長髮,零散的披在肩上,女孩的臉因爲熱氣而變得紅撲撲的,一直低着頭。
消瘦的肩膀,纖細的腰肢,筆直而又白皙的大腿,精緻的腳踝,再往下是趾骨凸起的腳丫。白白嫩嫩的顏色,精巧的腳趾踩在地面上,因爲害怕有些蜷縮。
慕夕顏很緊張,從之前車上說過的那些話後,她再也不能像以前對待男人那麼隨意。
一切的一切被這個男人攥在手中,沒有自信,自由,不能呼吸,窒息感卡在脖頸中遲遲不能透過氣。
陸顯風一邊搖着紅酒,欣賞着女人的這副樣子。
欣賞夠了之後,紅酒杯放在地面上,裡面已經一滴酒都不再有。
一把拉過女人的身體,慕夕顏驚呼了一聲躺倒在男人的懷裡。
下一刻熱切而又濃烈的吻,壓了上來,慕夕顏拒絕着想要推開,卻被攥得越來越緊,直至她快呼吸不上。
男人鬆開了她的脣,低聲一笑,笑聲中有呼之不去的沙啞。
“呵,洛清言吻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拒絕,還如此激動。”
慕夕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纔她差點以爲自己就要窒息在那個吻裡面了。
“我……”
還未等她說話,下一個吻又壓了上來。
慕夕顏從拒絕,推搡,到放棄,只用了十分鐘。
胸口劇烈起伏,慕夕顏只覺得她很難過,很想哭出來。
陸顯風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刺激着她的耳膜,“想哭嗎?我會滿足你哭出來的請求的。”
一場浴湯在熱氣中揮發,更濃烈的情緒,壓過了熱湯中的熱氣。
曖昧的氣息充斥了這小小的一方天地,男人的喘息,女人的低聲婉轉。
一切結束,只見女人的手腳上都塗滿了紅紅點點,腰腿上的青紫更是嚇人。
慕夕顏沒有力氣的躺在地上,渾身疲憊,一動不想動,由着陸顯風把她抱進熱湯中,溫熱的水流下面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身體泡進熱水中,彷彿疲憊也隨着熱水的沖刷而消失不見。
陸顯風扶着她躺在自己肩膀,可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他們二人,氣氛在這一剎那異常的安靜而又和諧。
“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帶我出來,就不怕季秋禾知道嗎?”
這種地方的價格一看就不便宜,惠城說大也不大,有錢的無非就那麼幾位,在這種地方,被發現的機率實在是太大了。
慕夕顏喘息了一會兒輕聲問道。
陸顯風摸着她頭髮的手停住,突然在她耳邊問到。
“你在吃醋嗎?我好像聞到了酸味。”
男人的低笑還帶着情慾後的沙啞,慕夕顏內心的某處突然又重新恢復悸動。
不自然的說道:“我纔不會吃醋,要吃醋的也是季秋禾,畢竟她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
陸顯風沒說話,起身,水流順着他的肌肉滑落下來。
“好了,在這裡時間太長了,我們出去放鬆一下。”
說完抱起慕夕顏就走進了女的那邊換衣室。
兩個人換好衣服,直接去了檯球室。
以前單間的檯球室,只有他們二人加服務員。
檯球已經擺好,球杆有服務員遞到他們手上,上面已經打好了巧克粉。
陸顯風男人拿着球杆,看了她一眼。
“還記得怎麼玩嗎?”
慕夕顏兩隻手握着球杆,看了一眼擺得整整齊齊的檯球。
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這兩年她忙得團團轉,怎麼有時間來打發自己玩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