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說你可真有意思!聽你那發誓的內容,似乎在說,如果你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那麼遭殃的會是鷹族部落而不是你!對嗎?那這麼說的話,這個誓言對你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的。”
孟安雅說完這句話,就看多森張嘴想要說什麼,她直接冷哼沒有容他將話說出去。就繼續說道。
“你和鷹王當然不一樣,他是部落的首領,部落裡的安危繫於他全身,而你只是一個巫醫,部落裡的生死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吧?”
孟安雅爲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要思索再思索,可不能讓自己陷入那文字遊戲裡。
當然,如果對面不是多森,而是別人的話,她不會用這種語氣說的。主要是這傢伙和自己一直都不大對付,她也不害怕這個多森生氣之下一走了之,有木斯在那裡,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你,你是故意的!剛纔怎麼不說?我已經發過誓了你纔開始說,成心的是不是?”
多森氣得轉身就走,這次就算鷹王逼着他發誓他也不幹了。
這個時候,木斯都當起了和事佬。
“孟安雅你放心,多森對於部落的感情不亞於本王,他是既然發誓了,就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你非要讓他重新發誓的話,恐怕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那麼生氣,現在你可以將那鱗片給我找來了吧”
孟安雅聽木斯這樣一說,就沒有再糾結了,反正這件事說出去對誰都不好,多森不會這麼傻的。如果自己真的強行讓他再重新說一遍的話,那麼就顯得她有些咄咄逼人了。
木斯看到她說了這麼老半天,還不忘那毒蛇身上的鱗片。雖然表面沒有說什麼,但是鐵青着一張臉就說明他現在的心情。低下頭在孟安雅站着不遠處的雪地裡,拿起了一片鱗片。
“給!”
重重的將鱗片放到孟安雅的手裡,轉身就走。
“嘶,好疼!”
孟安雅的手被劃了一下,她疼得呲牙咧嘴,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將手放在眼前一看,手心被這鋒利的鱗片給劃了一道傷口。儘管當時木斯將鱗片交給她的時候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但是那鱗片的鋒利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別說是被劃了,就是碰到一下就會受傷。
簡直可以吹毛斷髮。
孟安雅疼的一直吹着手心上的傷口,突然,手就被一雙充滿老繭且溫暖地大手給拽了過去,緊接着就看到木斯的頭埋在自己的手心,然後手心處就傳來癢癢的感覺。
“你幹嘛?”
她試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越是用力,對方抓的越緊。
“好了!”
木斯將孟安雅傷口處的血跡給添乾淨了,才鬆開手,若無其事的離開,就好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不僅是孟安雅,就連多森都看傻眼了。他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着木斯。心中有一個結論呼之欲出。
但他並沒有戳破,只是眼神複雜的看了孟安雅一眼,然後又接着去處理狼屍了。
:就算他們有情又如何?她是蛇王的伴侶,和鷹王又怎麼可能呢?恐怕連鷹王自己都不能過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吧!看來他們之間…
等到所有狼的屍體都擺成一堆一堆的他來到木思的身邊,說道。
“鷹王,我先揹着一部分狼羣的屍體先回部落,然後再叫其他獸人過來運輸這些剩下其他的狼屍!”
多森說完話並得到木斯的許可之後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只剩下孟安雅和木斯二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由於實在太尷尬了,她首先打破這個僵局。
“那個,你不收拾獵物嗎?如果不收拾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因爲剛纔手心被舔了一下,她到現在還感覺很尷尬,有些臉紅。
雖然知道木斯甜自己手心是爲了消毒。以前穹蒼就這麼做過,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羞怯。
貝齒緊緊咬住下脣,心中感覺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難道自己就是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恨不得伸出手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將自己打醒。
“你先離開?好呀!你走吧!”
木斯雙手環胸挑着眉看孟安雅,那表情欠揍的很,意思就是說你能夠自己離開,你就走吧。
“你不走嗎?”
這一夜她真的是又怕又冷,現在還有些餓了。而且這風呼呼的吹着,帳篷也被那些狼羣給掀翻了根本沒有地方住,她凍得直打哆嗦,只一心想要回去。
“你以爲呢?本王若是離開了的話,這裡的血腥味那麼重會引來其野獸的,到那個時候,部落裡再來其他獸人過來的話,這些狼獸屍體肯定已經被其他野獸給吃完了”
“哼,不走就不走,聽你那話是說你自己呆在這裡的話,野獸就不過來了嗎?”
孟安雅認爲他是在報復自己讓他出醜的仇吧?說來也奇怪,這鷹王不是自詡高貴的嗎?怎麼會將他們交易的這些事情毫無顧忌的讓多森聽到呢?
難道他們以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無話不說的程度了嗎?
“你可真有意思,本王刻意壓制住自己身上的威懾,就是想讓那些餓極了的野獸循着血腥味出來覓食,這樣部落豈不是又有很多的食物可以吃了!”慕斯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
聽到這話,莫安雅下意識的轉頭四處張望,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生怕下一秒會有野獸從自己的背後竄了出來。
她發現自己的腦袋真是越發生鏽了,這些事情都沒有想到。
這狼死的都那麼慘,血腥味肯定會瀰漫得很遠很遠的吧,而且那些野獸的嗅覺都是非常靈敏,再多在這呆一會兒,恐怕非常有危險。
哎!剛纔要是跟着多森離開就好了,就怪自己嘴欠得罪了那個傢伙。
說起來多森雖然和自己一直不太對付,但是聽說他的人品是還行的,這麼長時間以來,雖然對自己諸多刁難,但是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從這點方面看來他的人品應該也不算太差。
“嘶,好冷!”又一陣風颳過,孟安雅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夜越來越深,天也越來越涼。又因爲剛纔的戰鬥激烈,她身上的獸皮都被狼的爪子給抓的稀巴爛,除了本身的衣物外,身上僅剩下一塊獸皮禦寒。
在這冰天雪地之下,她冷得瑟瑟發抖。就連牙齒也在不停的打顫。
現在空間裡也沒有一件可以禦寒的獸皮了,全部都被燒的一乾二淨。那個傢伙又不離開,她只好蹲在地上對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