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獸人看着不遠處的山後面發出淡淡的靈氣,而且天降異象,本來烏濛濛的天氣此時萬丈霞光初現。
那天材地寶肯定不簡單。
周圍所有獸人都開始沸騰起來,變成獸形就朝着目的地飛奔而去。
而剛纔發出第一聲喊叫的一頭大獅子並沒有着急的往前跑,寶物出世天降異象,帶頭過去的肯定只是送死。
只有在最後的,纔有可能得到勝利。
這種想法不止他一個,剩下的這些獸人全部都原地不動閉目養神,他們大都是六階,就像穹蒼之流的七階獸人只有寥寥數幾。
而淵在這個陣容當中無疑是獸階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八階獸人。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個,高階野獸幾乎已經滅絕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多六階甚至七階獸人,真是不容易呀!”
淵邪魅的聲音中摻雜着冷意,讓在場所有獸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個大陸上,他們只聽說過最高階的獸人就是天獸城獸王,就是年齡最老的九階獸人,除了他之外,最高的就只有七階,而且到了這種地步就再難以前進。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流浪獸蛇王。
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衆獸人相互對望,眼中透露着警惕與迷茫。
難道是從未出世一直在深山裡埋頭苦修的?一聽說有天材地寶要出現就忍不住出來了?嗯,肯定是這樣,要不然怎麼解釋突然出現了一個高階獸人?
雖然這樣想着,他們心中的疑問卻仍然打破不了。
比如年齡面貌,比如進階時候的天劫。若是一直偷偷修煉的話,根本不可能修煉的這麼高階就連一點風聲都不漏。
“轟…”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山谷中傳來陣陣回聲,所有獸人的耳膜震得生疼。
擡起頭凝望着剛纔出現靈氣的地方,聲音就從那裡傳過來的,而且狼煙四起,似乎正在發生着什麼大事。
“要不…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一個膽子稍微比較大的獸人向大家提議。
“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去送死!”天材地寶縱然重要,但是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寶物?
那個膽子稍微有些大的獸人聽到這種回答,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周圍,結果都得到同樣膽怯的眼神。
當他眼睛看向淵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走向前去
“尊敬的蛇王,您的獸階這麼高,過去的話肯定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要不您過去看看?到時候得到了好東西,只要給我們過過目,過過眼癮就可以了!”
“哦?你難道來這密林深處不是爲天材地寶而來的,甘心拱手相讓?”淵纔不相信這傢伙有這麼好心。
“當然甘心,再貴重的東西也沒有命重要,而且有您這麼厲害的高階獸人在,我們也沒有機會不是?還不如大方的將東西給讓出來還能讓您記個好!”
這話倒是說的中聽,只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怎樣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若是真心想要放棄的話,現在離開就好了,不要這麼多廢話!”
淵纔不是和傻子,想要讓自己做炮灰?門都沒有。
話說這隻大獅子倒也聰明,還知道想到這種一舉兩得的辦法。
如果自己上當了的話,一是有可能解除前面的危險,而自己也與那潛在的危險同歸於盡。
眼睛斜睨了那雄性一眼之後,也懶得殺了對方,看那個傢伙腦子倒是挺聰明,留着說不定還有用處。
‘呼!’
穹蒼在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那條蛇王上當,他可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熟人’,不能讓他死了。
對於穹蒼來說,什麼材地寶都不如知道自己身世重要。
本來沒打算過來湊着熱鬧的,主要是天獸城的塔塔琳琅纏的太緊了,心生反感之下這才隨便找了個理由出來了。
也想就這樣一一走了之,怎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琳琅的照顧,還有她說過的話,想着若是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等恢復記憶了,豈不是後悔死?
所以一切還在猶豫當中。
而天獸城的獸王大人派來保護自己的隨從也在中途或多或少的中毒死亡,就連最後一個也死在蛇王的嘴裡。
唉!這些獸人可是天獸城的中流砥柱,真不知道等回去的時候該怎麼向獸王交代。
就這樣僵持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時候,大家才三五成羣的慢慢朝着靈氣的發源地而去。
“啊!”
“哇!”
“我的獸神大人呀!”
“………”
一聲聲驚歎此起彼伏,直接越是接近那處,地上的血跡就越多,很多這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這恐怕就是昨天新進來那批獸人的屍體吧。
地上的血早已乾涸變成暗紅色的,血肉模糊的地上卻沒有任何野獸經過的痕跡,這本就是一件非常邪乎的事情。
野獸只是微微有一點點的靈智,血腥味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的美味,怎麼可能一夜都過去了,竟然沒有一隻野獸跑出來?
“奇怪,昨天晚上明明看到這裡有靈氣迸發出來的,怎麼會沒有了呢?到底是什麼天材地寶?”
翻找了老半天,愣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到底是什麼?只有一地的殘垣斷壁。
剛纔警惕小心翼翼的心現在也大了起來。
“你們說這天材地寶會不會已經被誰給偷偷的拿走了?”
“不可能,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一夜除了風聲之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肯定是沒有找到,或者是我們其中的哪個獸人找到之後偷偷的藏了起來!”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轟動。
當場所有獸人的眼中全部都充滿了對同伴的懷疑,最終將眼神定格在淵的身上。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明說,眼神時不時的朝着撇的方向瞥着。
這裡能夠不知不覺的將一件東西給藏起來的獸人就只有獸階最高的蛇王了。
有了這個想法,所有的獸人也都不做無用功了,只是表面上在尋找,而眼睛的餘光一直緊緊的盯着淵的舉動,不想讓他偷偷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