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威凌天地。
勢壓古往今來。
能夠斬斷諸天大世!
這便是刑刀。
長生道器之威!
瘋狂涌來的天地靈力,與雲鈞腦海中的刀意相結合,也僅僅能夠顯化刑刀一點而已,而且還根本無法凝聚,非常的模糊,但所蘊含的毀滅之力,已然難以想象。
在場的所有的修者,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驚。
附近各放長老說不出話,不知道這樣的神兵何等恐怖。
至於那些年輕的修者,早就完全愣住了。
沒想到與他們年紀相仿的雲鈞,背後還有着如此可怖的存在。
而那見多識廣的蕭族蕭寒山,此刻卻是思緒萬千。
因爲,他清楚,這樣的刀威,定然是天地間少見的法寶,至少也是珍器以上級別,遠遠不是靈器所能相比,即使只爆發些許的神威,足可橫壓一地。
而之前,他們族中的蕭景就有着這樣的刀。
誅神刀!
可惜已經沒有了。
整個蕭族都是非常的遺憾。
能夠得到誅神刀,就意味着可以得到背後的傳承,沒了誅神刀,可不僅僅是沒有了一柄無上的神兵而已,還有着難以想象的傳承。
“喀嚓!”
擂臺裂開。
強烈的刀勁,直接讓得擂臺上的規則崩散。
蕭寒山這才由震驚中清查,望着那越來越恐怖的刀芒,高聲提醒石劍道:“臭小子,還不出手更待何時,等他完全積蓄力量,你再無任何機會!”
得到蕭寒山的提醒,石劍心頭一震,方是由這股霸氣的刀威之中清醒過來,望着恐怖的刀芒,也是非常的畏懼,但隨即想到誅殺了雲鈞,就有可能得到蕭族的培養,反而流露出狠辣之色,猛然出手,拍向胸膛。
“喀嚓!”
肋骨全斷。
內臟也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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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哇地吐血。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手法非常嫺熟地輕輕一點,胸前飛出的血水,便是聚集在指尖,形成一道類似猿的血印。
血印不斷翻轉。
彷彿其中壓制着什麼恐怖東西。
石劍深吸一口氣,望着這道血印,迅速收到手中,朝着五劫戮魂鍾拍去。
“嗡!”
血光瀰漫。
鐘聲悠悠。
兩者微微一震之後,便是迅速彌合一起。
原本暗黃色的大鐘,呈現妖異的血色。
鐘體表面,竟是出現一個淡淡的妖猿血影。
通體血光凝重,散發出無上的煞氣。
惡狠狠地,張嘴獠牙,露出駭人的精芒,自大鐘上脫離,朝着石劍飛奔而來。
石劍不驚不慌,卻是手掐決印,輕輕一點,血猿迅速收於大鐘,而再輕輕一拍大鐘,又是奔涌而出恐怖的音波。
而在這些音波之中……
赫然有着一隻巨大的血猿身影。
雙眸泛着森寒的兇戾之氣,手腳並用,狂野地朝雲鈞撲擊而去。
正是石劍暗中習得的禁忌秘術。
通過燃燒自己的血精,召喚天地間強大的靈魂。
或是邪靈,或是惡魔。
而這隻血猴,正是石劍多年彖養的邪靈。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施展。
畢竟,一旦施展,邪靈就會藉機擺脫主人,甚至有可能反噬主人。
不過,現在情況危急,那口刀給他造成了太大的壓力,不但影響到他未來的修煉,還有可能波及他的生命,所以,他也不得不施展。
“吼……”
血猿咆哮。
其中的兇性完全暴發。
隨着音波,彷彿真正的從天地再生,迅速撲向雲鈞那裡。
前爪微微一蕩,便是爆發出重重的力量,激盪得整個擂臺劇烈震盪。
雲鈞立刻察覺到一股澎湃的力量襲來,但不等他反應,腦海中的刀意卻是已經行動,輕輕一凝,浩瀚的力量匯聚其中,背後的那點刀尖,便是輕輕向前一斬。
“呯!”
一聲巨響。
刀勁所過。
面前一切盡皆摧毀。
那血猿還在空中飛行,卻是剛剛到一半,就像天上的雲一樣,直接化爲虛無消散。
並且,同時而來的恐怖音波,更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就是化爲虛有。
“唰!”
石劍轉身就走。
速度其快,朝着擂臺另一邊而去。
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斬殺雲鈞。
實在太可怕了!
七殺音波配合戮魂鍾,再加上他以禁忌秘術彖養的邪靈,別說普通的搬月境,便是最爲出衆的搬月境天才,恐怕也難逃一死。
然而……
根本沒有奈何雲鈞。
反而云鈞身後那刀意,只輕輕一斬,就攻破了所有。
實在太強悍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難以按常理去想。
“哧啦!”
血珠飛濺。
正在快速遠避的過程,那恐怖的刀意,還是迅速襲中了。
擦着石劍的半邊身子而過。
頓時,其強滑下的力量,就直接將他的這半條胳膊斬落。
傷口之中,充斥着一股可怕的毀滅性力量,不斷地毀滅着完好的身軀,讓得石鈞大爲害怕,但他根本不敢再多想,仍舊是快速閃避。
“哧啦!”
可隨之,又有部分身體擦中。
恐怖的力量又是讓得他負傷。
如此之時,他已經沒有多少再戰之力。
他轉身回望着越來越強勢的雲鈞,陡然丟下手裡的五劫戮魂鍾,道:“雲兄,我認輸,我認輸……”
他真的不敢再戰了。
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驚愕。
沒有想到,蕭族與石族精心佈下的殺局,竟然以這樣的結果告終。
石劍竟然選擇了認輸!
蕭寒山望着擂臺上石劍畏懼的樣子,雙手緊握,眸中殺意森然。
一旁的石之堅感受到蕭寒山的怒意,連忙解釋,但還沒有開口,那擂臺上便是驟然飛起一道瑰麗至極的刀光,直接充盈整個擂臺。
恐怖的刀意瀰漫,所有人都是心驚膽顫。
而後便是聽得一聲輕響。
等到恐怖的刀光散去,擂臺終於平靜下來。
雲鈞面色慘白地癱倒在地,氣若游絲,似乎消耗非常巨大。
而在他的對面,卻是鮮血汩汩而涌。
一具年輕的身體,躺在血泊裡。
他的腦袋就在身體的旁邊,已經與身體完全分離。
但那臉上仍舊有着畏懼之色,嘴巴仍舊發出慘叫聲。
“不……我已經認輸了,我……”
聲音嘎然而止。
卻是終於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