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魔血消融本命神火碎掉的剎那,逍遙宮主無邊的魔軀頃刻間瓦解,重新化爲一團血霧,雖然最後勉強維持人形,但仍舊非常虛弱地大口咳血。
逍遙宮主本就是借魔血強行提升的境界。
如今魔血消融,神火轟碎,自然而然也跌落下境界。
甚至因此也受到了反噬。
畢竟魔血入體,對於正常的修者,都會有極強的影響。
現在的逍遙宮主,絕對的虛弱!
天地間各方強者,見此一幕,個個心頭震撼,誰都沒想到,竟是頃刻間,逍遙就落得如此下場,虛弱至強。
一時間逍劍宮強者,皆紛紛變色,神色驚惶。
太玄上人問長生等強者,長舒一口氣的同時,眉眼間有着喜色。
這對他們來說,是再好的結局不過。
他們都心知肚明,拼到這種地步,他們再沒有其他底牌了,如果眼前這位神秘老者出現,他們根本無法阻擋逍遙成爲最後的贏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逍遙宮主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清楚雙方實力差距不小,但沒想到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畢竟,他體內還有魔血,一滴魔血,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都極恐怖,而對方似乎根本不懼,輕易就將魔血消融了。
空中,老者神色冷冽的盯着逍遙宮主,心念一動,三道本命神火洞穿虛空,直奔後者而去,顯然打算將其斬殺。
轟!
逍遙也察覺到了老者的殺意,所以還不待三道本命神火封鎖虛空,他剛剛重新凝聚的身體,便再次爆開,化作漫天的血雨,朝四面八方散去。
“好,今日本座認栽了!”
“不過你也莫要得意,魔族不會放過你!”
“還有云鈞,本座恢復後,奪得般若玄天印,定要將你煉爲魔僕,永世奴役!”
血雨散開的同時,逍遙那充斥着無邊殺意與恨意的聲音,也同一時間在此地迴盪。
但也沒有多久,漫天的血雨便飛速消失,逍遙的氣息也徹底不見。
逍遙即使再如何不甘,也不得逃遁,畢竟實力下降太快,不過好在般若玄天印已化爲無數碎片,分散於北部神州,一旦現世時機再到,到時候自會再形成大印,仍舊能夠奪取。
至於神秘的老者,雖然不知其來厲,但他也發現老者有問題,並非真正的本尊,與雲道峰峰主有些像,只是一縷殘魂,即使隔界外的魔族不出手,他也難以長留在外。
別說他不能長留,哪怕能夠長留,一旦魔族得知老者間接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也會瘋狂地想辦法降臨,如同當年圍獵雲道峰峰主一樣,將其圍殺。
到時候,無論老者是再次隱沒,還是被殺,又還有誰能奈何得他逍遙?
畢竟他可是神境四重境!
北部神州境界最高者!
哪怕沒了肉身,也不是太玄上人等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
而一旦他得了般若玄天印,藉此真正的踏入聖境,將再無人能阻。
所以,逍遙清楚再沒有任何機會之後,便果斷逃遁。
各方勢力的強者看着漫天的血雨散,一個個暗暗咂舌,誰都沒想到,今日這場巨大的爭鬥,最終竟會是如此結果……
唰!
唰!
破空聲不斷。
逍劍宮的強者,也毫不猶豫的紛紛退走,不敢逗留。
黛舒望神色冷漠地看了一眼太玄上人等人,旋即也捲起一道流光,消散而去。
雲武峰主冷哼一聲,倒想要阻攔,但卻被太玄上人攔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再找他算賬不遲。”太玄上人平靜道。
黛舒望背叛了雲宮,更是當年害得雲道峰峰主隕落的最大推手,雖說雲道峰峰主並沒有親自解決這個問題,但他們身爲後輩,卻得將此事料理清楚。
逍遙宮主逍劍宮的退走,此地原本緊繃的氣氛也迅速鬆了下來,不過,所有人看着上空的老者,仍舊充滿着敬畏之色。
顯然,剛纔的交鋒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諸多強者不由自主地將其與橫壓整個北部神州的雲道峰峰主相聯繫……
不過整個北部神州的頂尖強者,對老者十分陌生,不知其有脾性,所以太玄上人問長生等人,也不上敢上前招呼。
老者望着逍遙宮主血雨最後消失殆盡,冷哼了一聲,但卻並未追擊,直接來到了雲鈞與黑狐身旁。
“前輩,就這麼讓逍遙跑了?那傢伙狼子野心,可是巨大隱患。”雲鈞有些擔憂道。
雙方已經結仇,除惡務盡。
老者道:“我什麼狀態你還不清楚?能夠將其境界打落,已經是我強行提起的力量極限了,剛纔也消散了大半,怎麼可能斬殺得了他?畢竟他雖然不是聖境,但神境四重境想逃脫,現在的我也無可奈何。”
“那小子成也魔族,敗也魔族,居然狗膽包天,膽敢以引魔血入體,此役過後,他所承受的磨難,比你想象的還要恐怖,所以短時間內,他根本沒有實力,也難以興風作浪。”
雲鈞一臉苦澀,看來他還真是想多了。
他倒很想直接藉助老者的力量,除掉逍遙但顯然,他想得太簡單了。
逍遙雖然重創,但終歸還是頂尖強者。
畢竟他是北部神州內唯一一個神境四重境,哪怕肉身不在,還要應對魔血的反噬!
對方鐵了心逃遁的情況下,別說老者只是殘魂,便是全盛之時,也不敢保證能夠將其攔住,更不要說滅殺了。
便在這時,黑狐周身那股壓迫天地的氣息,迅速消散,最後眉心的光影,完全縮到了眉心之內,一股熟悉的氣息,再度出現。
雲鈞察覺到黑狐的變化,長長舒了一口氣。
“大爺……啊噗……”
黑狐看着雲鈞,原本還想如往常一般拍雲鈞的肩膀,但剛行動了一步,話剛說了一半,那鮮血便如瀑布一般自它嘴裡噴涌而出,它周身也在此時迅速地迸裂,漫天鮮血如雨暴射。
然後,它便一栽,滿是鮮血地栽到了雲鈞身上。
雲鈞一顆心頓時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