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兒……”見沙桀不敢置信的中箭倒地,沙翁痛苦地喊了出來,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就要衝破寧親王和柳親王的阻攔下去查看沙桀的情況,見此,寧親王和柳親王剛要上前攔下,卻被已經鬆開了弓弦的血親王攔住了。
“放行,讓他們下去,這場決鬥也該是時候結束了……”聽到血親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沙翁等人如獲大赦一樣衝下坐席臺,連忙奔向自己的孩子面前,一臉的焦急和擔心。
“桀兒,桀兒,你怎麼樣,都是爲父的錯,你可千萬不要嚇爲父呀……”沙翁一邊呼喚着沙桀的名字,一邊將沙桀手中攥的眼球用靈力重新歸位,只見眼球再次回到了沙桀的雙瞳之中,此時的沙桀也終於有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但是還是有兩行血淚的痕跡在臉上掛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看到沙翁等上層抱着自己的孩子悲痛地呦哭,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爲之動容,全部都安靜下來,沒有再去評論沙桀的恐怖,沒有人再去揣測血親王的實力,也沒有人再去諷刺逼宮勢力的不自量力,因爲經過這一戰,他們都相信,即便是逼宮勢力這是鼠目寸光所致,但是沙桀雖敗猶榮。
“我要殺了你……”看到自己的兒子的生機微弱,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沙翁忘記了之前的種種,不顧一切的衝向了還在半空之中的血親王,釋放自己幻靈境的全力一擊,妄圖趁自己的雷霆之怒將血親王鎮殺當場,自己可是幻靈境強者呀,是站在這世間巔峰的人物,血親王即使能夠打敗沙桀,但畢竟還是同齡人之間的對抗,再強也強不到哪去,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血親王既然將自己的兒子沙桀逼到了這個地方,沙翁也要拉上他墊背,要血族皇室也有後悔的一天。
見沙翁迅起而攻,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這一刻,沙翁已經衝到了血親王的跟前,一招殘月滿天就要用他那把巨大的彎刀將血親王當場擊殺。可是血親王並沒有什麼慌張的姿態,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高擡腿之後迅速的向沙翁的頭頂上踢去,兩股不同的力量一對接,瞬間在半空中爆破開來,只見塵霧之後,沙翁的身體從上空墜落而下,最後被星流家族的族長接了下來,眼中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自己可是幻靈境強者呀,說到底血親王還是一個後輩,怎麼可能敵得過自己這種成名已久的人物呢,真是不可思議,也是不敢相信。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面面相覷,覺得自己看到了這世間最驚奇的事情,那可是血親王啊,是所有親王中唯一一個後輩,怎麼可能將沙翁這樣的一族之長傷成這個樣子,他的真實極限究竟在哪裡,還有他究竟是一個怎樣恐怖的天才?
看到沙翁的落地,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的寧親王等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紛紛圍起了整個場地,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們將給予雷霆一擊,不管理由是什麼,毫不客氣,他們可不能讓剛剛自己的疏忽再發生一次了,這一戰下來,想必他們的血親王也已經乏力了。
只見血親王的身影在煙塵中慢慢的顯現,手中的聖血弓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安寧,但是看到血親王的長髮飄飄就讓人神往和傾慕,那是何等的實力才能夠擁有他現在這樣的淡定從容,一時間的鴉雀無聲也證明了衆人對血親王的敬畏與崇拜,尤其在年輕一輩中,更是被推崇到了極致,因爲他們知道血親王的真實年齡也不過是二十幾歲,跟他們是同一輩子天才。
“可笑……”血親王蔑視一眼,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勢自半空中釋放,仔細查看衆人終於知道血親王能如此輕易打敗沙桀甚至是一擊將沙翁擊倒在地的原因,因爲那釋放出來的氣勢竟然會是空靈境巔峰,沙桀跟他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兒,面對沙翁,血親王也是越階挑戰,這強勁的實力,誰還能夠提出質疑,這逆天的天賦誰又能不歎服呢?
真是英雄出少年,血族皇室竟然培養出了這麼一個天才,這麼些年來藏的可真夠深的,一直以來的血族皇室都是在扮豬吃老虎,求的就是這一天給予這些逼宮勢力一個無法翻身的重擊,讓他們永生難忘。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當年明明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怎麼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實力,你絕對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絕對不是……”見識到了血親王的真實實力,當年參與逼宮的殘月家族的那位老者不敢相信的說道,心中大駭,以至於完全慌了神,甚至又再一次的懷疑起了血親王的身份。
但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質疑血親王,因爲在決鬥開始之前血親王就已經自證身份,況且在傳聞中當年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是當今血族領域域主古樂的哥哥,當剛剛聽到血親王喚了一聲“樂兒”也足以證明這是受古樂敬重的親人,否則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稱呼。所以對於這個老頭的說法,衆人都是嗤之以鼻,現在他們又一次的懷疑這懷疑那,怎麼,輸不起嗎?
此時,血親王已經重新落到了地面,面對久違的雖然已經破碎不堪的地面,衆人都心生感慨,自從那個未知的鳳尾琴的現身,血親王身姿就一直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從未下過地,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血親王的雙腳重新接觸到了地面,衆人就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因爲這就意味着這場決鬥真正意義上已經結束了,他們雖然驚歎於這場決鬥的精彩,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想再來一次,因爲他們的心臟承受能力有限,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實力有限。
“沙翁族長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覺得我們的血親王的身份有誤,所以今日這場節奏並不算數?”此時,古樂已經從中心的位置上走了下來,老血主古墓清以及沃圖家族的大長老並未起身,而是想要看看古樂如何獨自解決這樣的質疑。
只見古樂徑自的走到了血親王的身邊,衝血親王點了點頭,就用富有威脅的眼神盯着沙翁,彷彿蘊含着警告的質問之意。
“當然不是,對於血親王的身份我們當然不再表示懷疑,但是在下還是有一個疑問,剛剛的那一箭如果從性質上來說應該算是偷襲吧,血親王自詡身份卻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行爲,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見沙桀雖然傷勢嚴重,但好在還存有一口氣,所以沙翁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讓人好生厭惡。
“簡直是愚蠢,按照你的意思,血親王就不應該從背後射出那一箭,而是從正面直接射中你兒子的心臟,你可別忘了,這箭矢射出的位置是你兒子的胸膛,而不是心口,我們的血親王有心饒你兒子一命,你卻還如此的不自知,難道你是想要血親王給你兒子補上一箭嗎?”
古樂聽到沙翁的質問之後大爲火光,出言諷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血親王其實是救了沙桀一命,同時也傳遞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血親王這時候如果想要取沙桀的性命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取,沙翁是攔不住的。
聽到古樂的諷刺之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們剛剛還議論血親王的鐵石心腸,現在看來血親王還是心慈手軟的饒了他們一命,可是沙翁還是豬油蒙了心,不知死活的討價還價,簡直是不知深淺。
“即便如此,我們已經承認了這場決鬥我們的失敗,當年的契約所訂立的條件,我們同樣也會履行……”此時,沙翁正鐵青着臉,冥古家族的族長厲峽插了進來,代替沙翁說了幾句,在剛剛的決鬥之中,他們冥古家族可是喪失了一位難得的狼子厲劫呀,此時他的話語權也是最爲重要的。
“所以古樂陛下的那一席位我們可以不要,但是血親王可就不好說了吧,原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郎竟然悄無聲息地得到了一個席位,即使他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來路不明的席位當然還是要通過公衆的鑑定纔好確定它的歸屬,血親王,我說得對嗎?”厲峽的話一出,全場譁然,他們剛剛還在納悶,怎麼冥古家族那麼痛快的承認了這場決鬥的失敗,原來是在血親王的黑森林議會的席位上憋了壞心眼呀。
“那麼你們想怎麼鑑定呢?”一直久未發言的血親王這時候突兀地出了聲,問道現在正一臉勝券在握的厲峽等人,他一直都不相信僅憑一場決鬥就能讓這些逼宮勢力斷了對血族皇室的念頭,所以血親王也十分樂意的配合他們。殊不知,血親王的配合並不代表着血族皇室的劣勢,相反,恰恰是在幫助血親王名正言順的得到這一席位,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如果說鑑定,在場各位誰都比不過我們血族的始祖大人有資格吧。所以,冥古家族族長厲峽以及各血族同胞們恭迎兩位始祖大人現身……”厲峽話音剛落,只見他們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一臉虔誠地跪在地上,心悅誠服地等待着,似乎是有什麼重磅人物即將出現。
而聽到厲峽的話時,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血族皇室那邊臉色都變了一變,即使是沃圖家族的大長老也不例外,怪不得他們這些勢力都這麼有底氣,原來是有兩位始祖大人在背後撐腰呀。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血族皇室以及沃土家族這一次就都說不上話了,血族始祖在他們的血族之中的權威是至高無上的,血族始祖發話,他們也只有聽着的份,不允許反駁,再加上血族皇室的人也不清楚血親王的那一席位是從何而來,所以心中的憂慮就更多了,這一次血族皇室可能真的要栽跟頭了。
可是伴隨着厲峽等人的請示,老血主和大長老都起了身,做好了迎候的姿態,但是卻是久久不見那兩位始祖身影,就就彷彿這片空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始祖藏匿其中,好像厲峽的話彷彿是在放屁。
當衆人正好奇疑惑之際,一道清脆輕靈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原來的沉寂
“如果你們想要找那兩個所謂的始祖混蛋,那就不必再白費力氣了,這裡只有本座一人,他們兩個也都已經跑了,再也不可能做你們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