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少爺也真是好手段呀,大名鼎鼎的邪魔將中的四魔鬼道心和五魔將鬼風都被你逼的自爆,魔雀護法雀翎也被笙少爺逼得落荒而逃,這種風姿真是令人汗顏啊……”寒笙正跟懷信聊着天,那邊查探完邪魔將的茶廬恰好趕了過來。一上來就說出了他查探到的消息,驚得懷信的臉色大變,也讓寒笙的心情有些鬱悶,臉龐不由得僵硬幾分。
“茶廬大人說笑了,這是新月之地全體將士的功勞,要怪就怪他們實在是太沒膽了,見到我們新月之地的威武之師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就被嚇破了膽,這也怪不得我”
“笙少爺纔是真會說笑,新月之地的軍隊就算是如有神助,整體的作戰能力也是望風披靡,但是笙少爺還是誇大其詞了吧,這一切恐怕都是笙少爺一人所爲吧”茶廬此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寒笙,似乎有一種要追問的態度。
但是寒笙見此卻不全被他一直牽着鼻子走,一瞪眼,無盡的威壓透過寒笙的眼神直逼茶廬的靈魂,讓茶廬馬上閉上了雙眼,心神震動,險些昏厥過去,並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見此,懷信馬上出面攔住了寒笙,但是還是驚歎寒笙的實力,茶廬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奧斯曼家族的一位幻靈境強者啊,寒笙僅僅是通過眼神就能夠給予他重創,這得需要多強的實力,懷信真是不敢想象。
“表弟,茶廬大人歷來就職於奧斯曼家族的戒律堂,所以說話的語氣當中可能有點逼問的意思,還希望表弟不要太在意,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當然不會,茶廬大人又豈是我能傷得了的,想必茶廬大人剛纔的舉動也是謙虛了”聽到懷信出面打哈哈,寒笙當然不會不依不饒,藉着這個臺階就往下走,對於茶廬,給點警告就行了,但是聽到寒笙剛剛的那番話,茶廬就是一陣的心驚和苦澀,他何曾有過謙虛,剛剛的那一幕簡直就是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了,笙少爺的可怕,遠超出他的想象。
“老朽還是要斗膽問一句,笙少爺目前的境界,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層面?”
“茶廬大人,你僭越了……”見茶廬還如此不知死活的問道,寒笙馬上換回之前冷若冰霜的表情,冷冰冰的回答茶廬,茶廬自己也知道僭越了,於是馬上退後了一步,表示不再追問,剛剛笙少爺給予他的那一句警告,他現在都心有餘悸,靈魂上的重創又豈是那麼容易造成的,單憑這一點,他就可以推斷出笙少爺的實力絕對在懷信少爺之上,甚至高於青岑少爺。
想到這裡的茶廬就不禁在心中感慨,他們奧斯曼家族的這幾位少爺,青岑,懷信,寒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是深藏於深,讓人難以琢磨,其中最好琢磨看透的反而是一直征戰在外的懷信少爺,而青岑少爺自從經歷了當年那場變故後就越發的神秘了,也越發的不平凡,而笙少爺更是神秘到了極點,無人敢出手試探,這一次,他茶廬算是犯了大忌了。
“好了好了,茶廬大人都已經退讓了,表弟就不要再不依不饒了。來,跟表哥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將邪魔一脈的那三位上將打得如此的狼狽?”懷信見情況好轉,馬上就轉移話題問道寒笙關於禁忌之森戰事的問題,也十分巧妙的沒有提及雀翎臨死之前的那番話,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跟寒笙對話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即便他十分的好奇,也不能順着好奇的路一直走下去。
“沒什麼,我們新月之地的天機處一族羣體作戰能力十分不錯,而且也是十分擅長機械機構,在陣法方面也堪稱大家,所以邪魔一脈的軍隊都不太夠看。新月之地的其他勢力也都是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優勢,一點都不比奧斯曼家族的正規軍隊差”
“況且,我還是有賴於這寂滅神魔扇的幫助”寒笙並沒有將這功勞全部推給自己的手下身上,過度的謙虛只能讓他們有更多的疑問,適當的說一下自己也是有所對比的。
“這就是大伯說的你從趙天來手裡得來的那把扇子嗎?”
“沒錯,其實這是我隱之一族的遺物,不知爲什麼會落到趙天來的手上,這一次我動用了我隱之一族的血脈之力,再加上寂滅神魔扇的配合,逼得那兩位邪魔將自爆了”
“如此說來,真是可喜可賀呀……”懷信當然不相信只是一個超神器就會將那三個邪魔一脈的上層逼成這個樣子,但是寒笙這麼對他說了,也一定有他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所以懷信也只能姑且這麼認爲了。
“我們聽傳信之人說,你這一次進軍是兵分兩路,刺客之殤那邊同樣已經進入了作戰的狀態,你難道就不擔心嗎”懷信見追問寒笙無果。也只好問道目前戰場上的事情,在這方面,寒笙就不會再藏着掖着了吧。
“放心,刺客之殤那邊即便是有暗月家族的援軍,也不過是他們存留下來的戰力罷了,大部分的精銳全部都被他們派遣而出,邪魔一脈支援的精英大軍也都在今天在這裡全部葬送,所以那邊的壓力很小,足以讓他們自己應付了”
“這麼篤定,有什麼依據嗎?”懷信當然不是信不過寒笙,當初在會議上,寒笙一提出會率領新月之地的軍隊拿下禁忌之森和刺客之殤以及打開暗月家族後方和西南方位的缺口時,全場的人包括他在內都是表示懷疑的態度,可是如今呢,寒笙進軍的事實無疑打了他們很多人的臉,而且打得脆響,所以對於寒笙目前的推測,懷信還是相信的,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寒笙這份底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我的底氣就是,奧斯曼家族內部,出現了叛徒……”
“不可能……”一聽這話,懷信和一直在一旁聽着的茶廬異口同聲地否認,都不相信寒笙剛剛所言。
“怎麼不可能,我已經驗證過了,這一次邪魔一脈的支援給暗月家族的大軍之所以能如此巧妙地埋伏在這裡,就是因爲奧斯曼家族中有人想要單純地置我於死地,但是好在他的心裡還存有奧斯曼家族,所以並沒有告知他們我其實也想攻下刺客之殤的事情”
“這也有可能是這個叛徒也沒有想到我會兵分兩路吧,說起來還真的應該感謝他,要不是他的背叛,恐怕那些邪魔一脈的上將出現的地方就不是禁忌之森了,而是刺客之殤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反而還不好掌握這個局勢”寒笙在訴說這件事情時一臉的笑容,彷彿絲毫不在意這一次的埋伏,這種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裡的感覺,懷信都望塵莫及。
“問出是誰了嗎?”懷信關心的問道,對於奧斯曼家族的叛徒,他可是絕不姑息的
“沒有,他們光顧着死了,沒來得及跟我說更多”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是嗎?”
“沒錯,就讓他再過幾天好日子吧,這場戰爭一結束,他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原本聽到寒笙說的“不知道”這三個詞時,聽的就讓茶廬十分鬱悶,覺得他們的笙少爺不應該對坑害新月之地的叛徒做出反擊嗎,怎麼會如此的平靜?
但是看到懷信那氣定神閒的樣子,茶廬意識到他可能還不是真正的瞭解他們的笙少爺,機智如鬼神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在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的叛徒的搗亂呢?何況從目前的局勢來講,這種搗亂也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刺客之殤那邊的戰局,所以笙少爺是不急於這一時的。
在後面看着寒笙的背影,原本如墨的黑色長髮被一根在灰色空間拍賣會上所得的髮簪束了起來,隨着微風慢慢地搖曳着,如此的飄逸,但是在飄逸之中的靈動中又透露了讓人難以琢磨的神秘,時至今日,奧斯曼家族對笙少爺最多的標籤評價就是“神秘”,在他們的眼裡,笙少爺就是一個鬼神莫測的人,但是他所有的鬼神莫測,到最後都是人們所難以想像的結果,這纔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明明在那場會議上那麼多人都在質疑他的作戰能力和作戰計劃,並且說他的戰略是如此的可笑,可是笙少爺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們不知道笙少爺怎麼知道他自己的作戰計劃就一定是對的呢?有時候人在那樣的境遇下,是很可能產生自我懷疑的,但是笙少爺不是,他們不確定笙少爺是否有過自我懷疑,但是確確實實的,他認定的事情,到最後都會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這個過程也不是閉目塞聽的過程,是可以滿足大部分訴求的一種過程,就正是笙少爺身上最難得的。
經過了一天一夜,禁忌之森的戰鬥也終於結束了,暗月家族的後方也被徹底的拉開了一個大口子,這時候暗月家族已經孤立無援,再加上刺客之殤那邊的消息一傳過來,暗月家族敗局已定。
“報……冷公子,刺客之殤那邊一切進展順利,暗月家族的西南方位已經被我們全部拿下,並且暗月家族這一次派遣的四位長老先後被我們斬殺,荊棘大人特地來問一下冷公子的下一步指令,是要繼續進發,還是原地待命?”
“荊棘的意思是什麼?”聽到來報的消息,在一邊聽着的懷信當然是十分的高興,但是他不能插嘴,這是寒笙的人,而且寒笙跟他的手下的對話做事已經有了一種特殊的默契,在他們看來就像是打啞謎,所以還是不問爲妙。
在來報之人的最後一個問題中,顯然是荊棘讓他這麼說的,這也就意味着荊棘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荊棘大人意思是休整,如果可以,冷公子禁忌之森這邊可以先行動手”
“很聰明的想法,回去告訴荊棘,就照他的意思做,禁忌之森這邊馬上就要進入最終的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