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這纔是高手。”秦諾低聲喃喃着。
“是啊,心態,氣勢都值得我們學習。”二虎伸手撓着腦袋,受到的感觸很深。
陳晨地頭思考着,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實際上陳晨內心受到的衝擊很大。
陳晨感覺到了,陳靈南來的時候心無雜念一心是爲了戰鬥,戰鬥過後說出的話和流露出來的氣勢是爲了震懾一些有想法的人,以及表明自己的心態。
“大伯等等!”陳風喊了一聲,跟在了陳靈南的後邊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看了陳晨一眼。
看到這一眼,陳晨知道自己可能又有麻煩了,因爲這一眼裡意味着很多東西。
陳晨看出了仇恨,看出了陰險。
“陳晨,那陳風可能不會罷手,會在陳師伯面前編排你的不是。”秦諾有些擔心的說道。
“隨他去,我不相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陳晨搖搖頭,腦子裡想的還是陳靈南兩招劍法。
剛纔陳靈南的兩招劍法,給陳晨的衝擊很大,不明白是什麼修爲才能施展住那樣的劍法。
陳靈南離開了,圍觀的人一邊議論着一邊也離開了。
陳晨沒有跟葉天陽一起離開,而是自己獨自回到了院落修煉了。
在陳晨修煉的時候,陳靈南的住所內,陳風正跟陳靈南說着陳坤被打斷手的事。
“這件事你二爺爺知道麼?”聽到侄兒的手臂被打斷,手骨被打碎,陳靈南的眼角抽抽,明顯心中的感觸很大。
“應該知道,不過行兇之人現在沒受什麼處理,看來是有人包庇,二爺爺不方便處理,打殘陳坤這是存心打擊我們陳家的顏面。”陳風躬身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思考一下。”陳靈南對着陳風揮揮手。
“是!”陳風知道要適可而止,再說陳靈南可能就反感了。
陳風離開了,陳靈南閉着眼睛來回是靠着。
“已經對不起靈奇了,對不起被逼走的母子,我不能再看着陳家的孩子受磨難。”陳靈南吐出一口氣,推出房門朝着外邊走了。
陳靈南是常年閉關,但是在執法堂有着單獨的院落,畢竟副堂主的位置在那裡擺着呢。
出了房門陳靈南就朝着霸拳堂走了,他覺得陳坤再是錯,也不能任由別人打殘。
看到陳靈南朝着霸拳堂走,陳風知道陳晨要倒黴了。
陳風知道在陳坤這件事情上,陳靈南的態度跟陳鼎雲一家是不一樣的,首先陳鼎雲要考慮自身的身份有些事不能做,但是陳靈南不一樣。
陳靈南到霸拳堂的時候,葉天陽正在大堂內教育着弟子,拿着陳靈南當榜樣教育着弟子。
“你們都下去修煉吧,陳副堂主坐,二虎倒茶。”看到陳靈南到來,葉天陽心裡就有大概了。
“多謝葉堂主。”陳靈南對着葉天陽拱拱手坐下了。
“陳副堂主是爲了陳坤的事情來的吧!是需要本座給解釋麼?”葉天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同時臉色也不是很好,畢竟陳家人來過了,自己也給瞭解釋。
“葉堂主不要動怒,陳家的弟子被打殘作爲長輩總是要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不是一個好兄長,不是一個好長輩,以後我不想了。”陳靈南知道葉天陽不高興了。
“靈軒和靈韻爲這個事來過一次,本座給過解釋,另外陳坤怎麼說也是本座的記名弟子,如果不是錯的離譜本座會不管麼?他出這事難道本座的臉上有光?”葉天陽的聲音大了起來。
“靈軒和靈韻來過了,抱歉!我不知道他們來過,葉堂主我想見見打殘我侄兒的人。”陳靈南開口說道。
“陳副堂主,本座覺得這件事到此爲止的好,陳晨沒有錯,是陳坤侮辱人在先,也是他先動手,另外陳晨的師尊脾氣不是很好,就是院長也要尊敬三分。”葉天陽不想陳靈南參合這個事。
“我知道葉堂主的意思,陳家人被打殘了,怎麼說我也要見見動手的人。”陳靈南知道事情複雜,但是侄兒被打殘了,自己不能這麼來了就走了。
“你要見可以,但是這裡是霸拳堂,你不能胡來。”葉天陽開口說道。
“葉堂主放心。”陳靈南站起身說道。
看陳靈南態度堅決,葉天陽就在前邊帶路了。
“靈南,靈奇出事又不是你的錯,不要再鑽牛角尖了。”葉天陽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稱呼靈南就是不從學院的角度說話了,而是私人的角度。
“葉堂主,我父親常年不在家,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照顧好弟弟,導致五弟出事,導致弟媳和年幼孩子被逐出出陳家,我愧對五弟。”陳靈南有些痛苦的搖搖頭。
在閒談當中兩人來到了陳晨修煉的院落,離着老遠就聽見了破空聲。
知道陳晨在修煉,葉天陽對着陳靈南擺擺手,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推開了院落的木門。
此時陳晨閉着眼睛修煉着輪迴槍法,心神都沉寂在槍法當中,就沒察覺到有人接近。
“嗖!”陳靈南手臂一臺,一道勁氣朝着陳晨射去。
這時候沉浸在修煉當中的陳晨警覺了,身子一側手臂一抖,炎陽槍槍刺出跟陳靈南發出的勁氣撞在一起。
受到這股勁氣的衝擊,陳晨退後了兩步。
退後兩步的陳晨手裡的炎陽槍一擺,打算繼續出槍,但看見葉天陽在後,炎陽槍朝着身後一橫做出了防禦沒有繼續出手。
“陳晨,這是執法堂的陳副堂主。”葉天陽開口介紹着。
剛纔陳靈南出手,葉天陽沒有出手阻止,是因爲葉天陽瞭解陳靈南,以陳靈南的爲人就不可能出手偷襲一個孩子,這時候出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試探。
“想必陳堂主是爲了陳坤的事來的吧?人是我打殘的,這是第一次,如果還有惹我的一樣繼續打殘。”陳晨心裡的火氣已經上來了。
“很好!你還小,本座暫時不跟你一般見識。”陳靈南的眼睛閃出兩道精芒。
“隨便,跟你們也沒道理可講。”陳晨緊緊的握着炎陽槍,由於過於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了。
“不是不講道理,陳坤是我侄子,他被打殘了作爲長輩本座必須要個說法。”陳靈南沉聲說道。
“哈哈!這麼說來,你覺得是個好長輩了?你敢大聲的說一句你是個好長輩麼?如果你敢說?能說出道理,今天我這條臂膀你不用說,我自己拿下來賠罪,讓你帶走!”陳晨的話很大,也可以說是再吼,情緒也有點激動。
“你……”陳靈南伸手指着陳晨,手臂顫抖着話卻說不出來了。
“既然不能,就不要說其他的。”陳晨冷哼了一聲。
“本座以前不是一個好長輩,但以後會做一個好長輩,你拿了陳家子弟一個胳膊,這筆賬記下了,你今年十二歲,六年後等你成年本座會來找你。”陳靈南轉身朝着外邊走了。
“不用你找我,六年之內我一定會找上陳家,我告訴你,陳家欠我的。”陳晨手臂一揮,炎陽槍將院內的一尊石鎖從中間劃開了。
陳靈南的身軀停下了,回身看了陳晨一眼接着轉身離開了。
看着陳靈南離開,葉天陽拍拍陳晨的肩膀也離開了。
“六年,六年之內,我一定爲母親討回公道!”低聲喃喃了一句悶陳晨繼續修煉了。
“靈南,你何必去跟一個孩子較勁。”葉天陽知道接下來陳晨和陳家子弟的矛盾會越來越嚴重。
“原本我就是來看看,誰知道這個孩子性子這麼剛烈,他好像對陳家很瞭解,對陳家也很敵視。”陳靈南說着自己的感覺。
“這點本座看出來了,他對你、對陳家很排斥,靈南你回去約束一下陳家弟子,不要跟陳晨有衝突,陳晨不會招惹事情,但是誰招惹他,他也不會客氣。”葉天陽說着自己心中的擔心。
“我就不明白了,他小小年紀會跟陳家有什麼仇怨,剛纔他說陳家欠他的,陳家怎麼可能欠他的?但是看着他情緒和說話的樣子,又不像說謊。”陳靈南此時很迷糊。
“不好說啊,咱們不說這個事了,一會喝一杯?”在葉天陽眼中陳靈南也是需要開導的問題人物。
“好,一會就喝一杯,喝完了我回趟帝都。”陳靈南點點頭。
“今天剛比試完,就回帝都?”葉天陽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要去帝都韓家看看,有沒有我那五弟妹的消息。”陳靈南面上有些愧疚的神色。
“也好,那這頓酒就當是本座爲你送行。”葉天陽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