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展是跟江上月彙報的,因爲他還沒有直接去中央區大殿的資格。
“本座這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當初以爲是哪個走後門的傢伙來討人嫌,所以扔到風雲別院去打算讓其受點打擊滾蛋,現在倒好。”江上月摸着鬍鬚低聲喃喃着。
“師尊,要不就阻止一下,畢竟陳晨的修爲低。”宋星河開口說道。
“不用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修煉一途需要面對各種考驗,你們下去吧!”江上月思考了一下,覺得不管是勝還是敗這對陳晨都是一個經歷,君若也會理解。
陳晨離開了弒神堂之後,就朝着第一次歷練的妖狼地區前進了。
出來幾次,陳晨發現按妖獸密度來講妖狼區的密度是最大的,上一次是自己是沒敢深入,這一次想要積分高,想要多殺一些那裡最合適。
陳晨感覺這一次自己比上次來的時候戰鬥力提升了很多,不管是槍法還是身法都提升了一個層次,即便是再有人階三級妖狼,陳晨相信自己即便擊殺不了,逃跑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幾天是陳晨瘋狂殺戮的日子,隨着晶核的快速增加,陳晨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衣袍也被妖狼抓得破破爛爛的。
這時候的陳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多弄晶核,提高自己的積分。
又一次瘋狂的殺戮之後,將自己的手臂止血完畢,陳晨知道自己該回去了,因爲離着七天的歷練結束只有半天了。
顧不得換衣袍,陳晨快速的朝着弒神堂回趕。
夕陽西下的時候,陳晨回到了弒神堂。
“你沒事吧?”看着陳晨身上碎爛帶着血跡的衣袍,看守大門的哨崗開口問道。
如果是一般的成員去試練是死是活,哨崗都不會問一句。擔任哨崗的都是靈境階的成員,玄武區的成員就不在他們眼中,不過陳晨的瘋狂,等到了他們的尊重。
“沒事,還好趕回來的即時。”陳晨對着哨崗笑笑,就朝着玄武區走了。
“玄武區的試煉狂人,希望你次次好運。”看着陳晨的背影消失不見,哨崗將大門關閉了,也就是說二月份的試煉結束了。
陳晨直接來到了槍組的大殿。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狼狽?”槍組的大殿內,唐展和陳綰都在,實際上就是在等陳晨。
“沒時間換衣服,這是我這次的收穫隊長點一下。”陳晨念頭一動,一大堆晶核出現在唐展和陳綰的面前。
“這麼多,你去殺妖狼羣了,難道你不知道妖狼羣危險麼?”看着眼前的大量晶核,唐展知道陳晨承擔了多大的風險。
陳晨沒有回答,因爲沒辦法回答。
“玄武區排名靠前的都不是尋常人,他們不是體質特異就是天賦異稟,就拿一直穩居第一的黃尚來說,他幼年的時候吞噬過一株幻影草,所以有了幻影分身的能力,排名第二的童戰是爆炎域的子民,天生火炎靈體,又修煉的赤炎功法,你能拿到前十就好,沒必要跟他們較勁,你跟他們的付出不成正比。”唐展不想陳晨一直這樣下去。
“多謝教官提點,他們的特殊、他們的強,不會成爲我不努力的藉口,沒什麼事弟子下去了。”陳晨對着唐展和陳綰欠欠身離開了槍組的大殿,迴風雲別院了。
“這一次他或許可以進前三,陳隊長數數。”唐展知道弒神堂玄武區的排名要換了,榜單會被陳晨衝起一道大波瀾。
陳綰數了一下,接着開始記了。“人階一級的妖狼晶核四百三個,人階二級的三十二個,人階三級的一個,積分五千整,他第一次的積分不算很高,會將這一次的拉回去一些。”
“六千一百積分,我們去跟副堂主上報吧!三月一號對陳晨來說不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唐展對陳綰點點頭,兩人朝着玄武區的大殿走了。
“什麼?一次拿了五千積分回來?這小子是要砸廟,典型的踢場子,哈哈!那些一直覺得自己很穩的小傢伙們該坐不住了。”江上月詫異了一下之後,哈哈大笑着。
“槍組出了人才,按理說屬下該高興,可高興不起來。”唐展低聲說着。
“屬下也是一樣高興不起來,有的是心酸,他完全是在拼命,剛纔回來的時候他戰袍沒一處是完整的,身上滿是血跡。”陳綰說道。
“修煉之途需要的就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心,怕死的往往最先死,他的付出會爲將來奠定堅實的基礎,你們下去吧!”江上月將唐展二人打發了。
坐在椅子上,江上月看着桌子上的名單思考了一會,“來人,將名單拿下去,按積分排名次,記着榜單推遲一下,推遲到明天的銅雀臺較技之後。”
江上月喊來人安排着,推遲榜單,是不想榜單影響陳晨明天的比試。
回到風雲別院的陳晨,忍着疼痛泡了一個藥水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打坐修煉,爲明天的比試做着準備。
玄武去交流的小廣場上,三人一夥兩人一堆的都聊着天,都估算着自己的排名,楚飛歌和拳堂的幾個精英弟子聊着天。
“楚師兄明天好好的教訓那小子一頓,上次他真是不給面子。”一個有着小鬍子的青年對着楚飛歌說道。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要給他點苦頭吃,要打的他滿地找牙,對了你們知道麼,溫侯發力了,這次前三的名次會有變動,不知道能不能對黃尚五個月的第一形成衝擊。”楚飛歌就沒將陳晨放在心上。
“溫侯拿到特級精英的身份後就一直低調,不過那時候黃尚還沒有進玄武區,聽說溫侯是要突破了,留在玄武區的時間不多才這麼做的。”另外一個拳堂的弟子說道。
“溫侯不簡單,他以前是槍堂的,拿到特級精英後被江副堂主叫到玄武殿做事了,明天的榜單出來再說吧!”楚飛歌搖搖頭,因爲前三是其無法問鼎的高度,玄武區的前三他就不敢想。
在交流區的另外一角,溫侯、李雲、周鶴、還有一個穿着寬鬆衣袍的男子一起聊着天。
“童戰,你這次危險了,咱們溫師兄衝榜,你的第二可能保不住。”周鶴對這穿寬鬆衣袍的男子說道。
“哈哈!無所謂,不是第一,第幾都一樣,溫師兄將那個變態拿下來纔好。”童戰大笑着說道。
“周鶴,陳晨這次的試煉積分怎麼樣?對了,明天他還要跟楚飛歌比武。”溫侯想起了陳晨。
“不知道,聽其他人說他剛回來,一身戰袍都快成布條了,至於積分只有教官和隊長知道。”周鶴開口說道。
“楚飛歌這事做的不明智,他就算擊敗了陳晨又如何,風雲別院他住不了多久,可惜陳晨太年輕了。”溫侯搖搖頭。
“溫師兄走了之後,槍組的形勢不如以前了,玄武區的前十我們只能佔一個,前三更沒有希望。”周鶴的話有些無力,奈何實力不如人。
“別想太多,風水輪流轉。”溫侯拍拍周鶴的肩膀。
修煉了一夜,陳晨來到院子裡開始修煉拳法、槍法了,不過動作都不太大,因爲怕身上傷口破裂。
在陳晨修煉完,洗臉擦汗的時候,周鶴還有幾個槍堂的成員過來了,陳綰跟在幾人的身後。
“陳晨,離約戰的時間差不多了。”周鶴開口說道。
“我知道,馬上就出發。”陳晨掛起了毛巾說道。
“你的傷行麼?不行就申請延後。”陳綰知道陳晨身上多處有傷,雖然不嚴重,但也會影響戰鬥。
“不用,我們走吧!”陳晨將身後的槍袋提了提。
出了風雲別院,走出玄武區門口的時候,陳晨看見了槍組的所有成員。
“陳晨,大家都是來爲你加油的。”周鶴指着大家說道。
“謝謝!”看着一羣人,陳晨感覺到了團隊友誼、團隊的榮譽在大家裡心裡是無比的重要。
弒神堂的交流區有很多人,這是月初第一天,大家都來等待榜單發放,另外大家也都知道今天玄武區有兩個成員要在銅雀臺上一較高低。
陳晨一行人到了的時候,看見了上官飛雪、江上月還有君若,三人坐在最高的主位上,楚飛歌和拳組的人也到了,他們站在銅雀臺的一角,另外有數百觀戰的人。
觀戰的人不只是玄武區的,還有其他的區的,至於是哪個區的陳晨看不出來。
“本座銅雀臺判官譚武,今天是玄武區拳組楚飛歌和槍組陳晨約戰的日子,按照慣例本座講一下規則,第一點不能使毒、第二不能使用暗器,銅雀臺上生死由命,但倒地和掉下銅雀臺就不能再攻擊,違規者死!你們的賭注是楚飛歌提出的,勝者住在風雲別院,陳晨你有意見麼?”
黑袍判官譚武宣佈這銅雀的臺的規矩,同時講訴了,楚飛歌提出的賭注。
“沒意見。”陳晨點點頭。
“聽懂了就上臺!”譚武對着陳晨和楚飛歌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