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殺人很有節奏的。”王森含笑說道,“怎麼樣,總算沒丟了你的臉面吧!”
“馬馬虎虎。現在是夜裡十點,蘇雅一直擔心你的安危,讓你回來之後給她打個電話。”方衛國神秘的眨眨眼,“小子,你和晴丫頭的事情聽說有了轉機?”
王森笑笑,沒說話。倒是方衛國嘮嘮叨叨的說起來,“我知道你現在的女朋友是一個叫唐婉容的姑娘,說實話,那丫頭我也見過,無論從相貌還是人品上都是上上之選,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是富家小姐,而你只是個窮小子,過去結親都講求個門當戶對,我看我家丫頭不比唐婉容差,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謝謝隊長,方晴是個好姑娘。但是婉容說好跟我一輩子的,我總不能辜負了人家。”王森喝乾茶杯裡的水,淡然一笑,方衛國連連擺手,“說說而已,怎能當真呢!要我說你就把我家丫頭娶了,之後再把那個唐婉容包成小三,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嘛!”
“我是一個對愛情比較忠實的人。就像那忠貞的火烈鳥。”王森說完站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話婉容會着急的。”
“怎麼扯到鳥毛身上去了?”方衛國撓頭不已,見王森走出了地下室,衝的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別忘了給蘇雅回電話!”
王森給蘇雅回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裡蘇雅顯得很開心,和王森講了幾個小笑話,王森聽完之後很有禮貌的對這幾個小笑話乾笑兩聲,而當蘇雅請他週日去看電影的時候,王森想了想,“請問這算是約會嗎?”
“不,不算的。”蘇雅的語調顯得很慌張,王森估計電話那頭的她已經被逼問得面紅耳赤了。
“週日,要是我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王森笑着掛斷了電話,叫過一輛出租車,向家的方向開去。
唐婉容果然沒有睡覺,正坐在客廳裡看一本厚厚的經濟學書籍,但是她幾乎是閉着眼睛看書的,趴在桌子上腦袋一下一下的點頭,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她幾乎在第一時間蹦起來,“王森,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王森很尷尬的笑了一聲,“朋友喝酒,所以回來晚了。”
“你衣服上怎麼有這麼多的血跡?”唐婉容看到王森的白襯衫上沾着碗口大的一片血漬,觸目驚心,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又閃電般的把手縮回來,“這麼晚了你到你幹什麼去了,這些血漬是怎麼回事,說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我說跌倒摔壞的,你,你相信嗎?”窘迫之下,王森找了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藉口,,唐婉容嘆了口氣,“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吃過飯了麼?”
“沒啊!沒地兒吃啊!”王森急忙喊餓,唐婉容撩起亂亂的頭髮一笑,“又在撒謊,剛纔不是說去和朋友喝酒了麼,難道你們喝的是酒精?連點下酒菜都沒有?”
“他,他們太摳門了,下酒菜就弄了一包花生米。”王森心虛的解釋道,唐婉容拍了他一把沒有深,去廚房端來熱氣騰騰的兩菜一湯,“再回來這麼晚,我就什麼都不給你留,餓着你算了,和我說謊話,哼!”
王森把頭埋進飯碗裡,一口一口的扒拉着米飯,唐婉容雙手托腮,怔怔的盯着王森,看得王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婉容,你,你沒事吧?”
“有事的是你了。”唐婉容幽幽說道,“方晴說要把杜家所有的產業都送給你,我說不行,她說我不應該對你管得這樣寬,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我就……”
“你就怎麼樣?”王森停下筷子,仰起頭問道,唐婉容一笑,“我說這要看你的意思,王森,你不會真的要方晴的產業吧!”
“要,一定要。”王森一口嗆進嗓子裡,咳嗽了兩聲,唐婉容的臉色變了兩邊,笑容也沒了,“你要她的東西幹什麼?”
“你別忘了,劉盛和青幫早就盯上杜家的那點家產了,方晴拿到這筆家產,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個燙手山芋,單憑方晴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早晚會出事,所以咱們要幫她一把。”王森說道,唐婉容冷哼一聲,“你對她的事還蠻關心的嘛!”
“怎麼了,吃醋了?”王森盯着唐婉容因生氣而變紅的臉,哈哈大笑,“婉容真是個小心眼。”
“哼!我要是大度點,什麼都讓人搶跑了!”唐婉容生氣的說道,“不要笑,嚴肅點,我在和你說正事呢!咱們的公路已經開工了,不過我總覺得工地上的安全保衛差了一點。所以我想多招攬幾個會功夫的人,最好是退伍士兵,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找些來。”
“這還不算個問題。”王森邊吃飯邊說道,“我認識一個軍隊裡的上校,他或許會有這方面的資源。”
“哼,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唐婉容心裡暗道,小壞蛋,我看你到底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當王森將這件事和方衛國說了一遍之後,方衛國也有些撓頭,“我們的特別行動大隊屬於秘密部隊,就算各小隊成員都很少有認識的,現在你讓我找退伍士兵,怕是難了。”
“想想辦法。”王森懇求道,“仔細想想看,比如你的戰友是不是也當上了上校,而且他們每年都爲退伍兵的就業安置發愁,是不是?那我現在把工作崗位送上門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對不對?”
“我想起來了。”方衛國一拍腦門,“咱們可以去找咱們108軍的老上級,譚老將軍,他一定有法子。”
“那還等什麼,快去啊!”王森拍了他一把,方衛國頓時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跳起來,“你小子敢打我?”
“我是爲了催促你嘛!”王森陪個笑臉,“既能解決部隊的實際困難,又能爲我們企業排憂解難,何樂而不爲也!”
“照你這麼說,還是蠻有道理的。”方衛國騎上自行車,喊着“一二三!”王森蹭的跳上後座,方衛國一時沒把握住,車子拐了兩拐,險些撞到路邊的電線杆上,“草,你小子多少斤啊,這麼沉!”
“才一百三十斤,不沉不沉。”王森雙手抓着後座上的鐵棍嘻嘻笑道,“您老悠着點,看點前面,別顧着跟我說話,左拐,左拐!”
“我在想,如果我也有個兒子,我馱着他去公園釣魚,去郊外踏青,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方衛國一邊騎車一邊有些傷感的說道,“王森,你就從了晴丫頭吧!那樣你就是我半個兒子了。”
“方隊你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不過我沒有四處給人家當兒子的習慣。”王森很有禮貌的回絕道,方衛國嘆了口氣,“小子,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死,我那丫頭無論是人品相貌都不比那個唐婉容差,哼哼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將來你小子打光棍可別哭着喊着來求我。”
王森也一時無語,方衛國像勝利似的用力拍了一下鏽死的鈴鐺,發出磨牙一樣叮鈴聲,聽得王森牙根一陣酸。
譚啓文老將軍正坐在院子裡侍弄花草,見方衛國走進來,放下噴壺拍拍手,“方衛國,你可有日子沒來了!王森,我記得你小子,哈哈!都快進屋吧!亞楠,去給客人倒茶來!”
譚亞楠一身粉色的連衣裙,頭髮鬆散的紮在背後,不施粉黛的她顯得清麗脫俗,王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想這個平日看起來兇巴巴的女警,倒有可愛的一面。
王森和譚老將來意說明,譚老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聊了幾句,面有喜色的向王森說道,“年輕人,再過兩個月正是義務兵退役的時候,你現在來招人可是來得正好。事情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你們公司可不要爲難我們的士兵,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
“老將軍說得哪裡話。”王森笑道,譚啓文站起來,“少說廢話,正好你們今天來了,我和你們出去逛逛,每天呆在家裡悶都悶死了。亞楠,把我的漁具拿過來,我要去釣魚!”
譚亞楠應了一聲,拿過一個旅行包似的漁具袋,甩手扔給王森,趁着這個當口,她來到王森耳邊,惡狠狠的威脅到,“姓王的小子,你最近收斂點,現在我們警察局已經有你的案底了,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關進監獄嚐嚐窩頭的味道!”
“譚警官,你不要用這個來威脅我,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小警察,我一掌就能劈死三個,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你等着!”譚亞楠柳眉倒立,微微挺起的胸脯隨着憤怒一下一下的起伏,王森低頭看了一眼,“哇,飛機場耶!”
“滾!”譚亞楠怒極,擡手就打過來,王森一抄手,迅速扣住她的腳腕,“譚警官,你想和我切磋切磋?這裡地方太窄,咱們牀上說話……”
“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呢?王森,快走啊!”譚老將軍見王森和譚亞楠竟然動起了武,大聲喊道,王森應了一聲,從地上抓起漁具袋,向遠處跑去,把氣得花容失色的譚亞楠扔在門口。
今天270路公交車上的人很多,王森他們三個費了好大力才擠上公交車,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灰蓬蓬皺巴巴的的確良衣服,佝僂着腰的老人擠上車,瘦得乾巴巴的手抓住橫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顫巍巍的從裡面拿出五張已經絕跡的兩毛錢紙幣,正要往投幣機裡放,被司機一把攔下,“老頭,你扔的這是什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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