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相伴,美女在懷,人生復有何求?”王森感受着從唐婉容身上傳來的一絲絲涼涼的感覺,愜意的閉上眼睛,“婉容,這一路上一定很兇險,你怕過嗎?”
“我怕過。”唐婉容乾脆倒在王森的懷裡,扳着手指頭念道,“我碰到了很多國家的探險者,有盜墓賊,有毒販子,有軍閥士兵,有攔路搶劫的強人,哦對了,我還碰到一隻老虎呢!當時真的把我嚇死了,可它只是跟着我的車子跑了很遠的路,卻沒有向我吼一聲,我想它是在暗中保護我吧!”她像個孩子似的滿臉幸福的說道。
“老虎一定是看到你這樣的大美女孤孤單單的開車,怕你被壞人惦記了,便保護了你一路。”王森看着躺在懷裡的親愛的人,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婉容,咱們今晚……”
“是不是又動了歪心思了?”唐婉容伸手堵住他的嘴,“你不要總是猴急嘛!等到咱們結婚的那天,我就……”她的臉又紅了,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像蚊子哼哼一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我的婉容是最好的女人。”聽了唐婉容對自己的允諾之後,王森對剛纔的禽獸思想大爲羞愧,看來當禽獸也要挑好時間的,那是不是每一個新婚之夜都是法定禽獸時間呢?到時候再研究吧!
唐婉容早就和士兵們說過她是王森的未婚妻,所以兩個人分開睡也是不合常理的,在他們看來,王森實在不是個壞男人,剛纔兩個人坐在外邊吹了兩個多小時的風,只是摟摟抱抱了一下,親了兩下,這種行爲簡直純潔得等同於白紙了。
“要是我,哼哼!”李鋼使勁在桌子上砸了一拳,震得桌子上的木質象棋子都跳了起來,“早就脫了褲子XXOO了,還談人生談理想,不如趴在肚皮上談更爽。”
“注意你的素質!”彭偉敲着桌子喝道,“該你走棋了!”
“玩不過你,不玩了!”李鋼站起身往屋外走,彭偉跟在後面,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蹲在王森房間的窗戶底下,眯起一隻眼,悄悄向裡面張望。
“我睡地上吧!”王森把一卷竹蓆鋪開,又用衣服捲了個枕頭壓在脖子下面,唐婉容雙手扯着被角,猶豫了一下,“你還是上來睡吧!晚上山風大,當心找了涼。”
“還是不要了吧,咱們畢竟還沒領證,不過你身子骨弱,總要有個給你遮風擋雨的。”王森嘴上這麼說,手腳麻利的爬上木牀,躺在唐婉容的身邊,笑嘻嘻的看着她,“婉容,咱們熄燈睡覺吧!”
“我忘記了一樣東西。”唐婉容翻開枕頭,從下面拿出一包繡花針,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總算找到了,哼哼,萬一晚上有哪隻不老實的爪子伸過來,我的針就派上用場了。”
王森把臉轉到一邊,拉了薄被子蒙在臉上,“婉容時候不早了抓緊睡吧!要是誰半夜敢動手動腳,哼哼!”
“我的傻哥哥。”唐婉容趴在王森的身上,扯下蒙在腦袋上的杯子,把他的臉扳過來,“閉上眼睛。”
“不要非禮我,我還是處男。”王森使勁“掙扎”了兩下,便閉上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唐婉容的雙脣在他的腮邊輕輕按了一下,王森閉緊眼睛,慢慢享受着那片刻的溫存。
屋子裡的氣氛曖昧至極,王森的一雙手不老實的行動起來,突然窗外嘩啦一聲響,把他嚇了一跳,坐起身來,趿拉着鞋跑到窗外,夜色下有兩個黑色的影子飛快的向遠處逃竄,王森不由得怒火中燒,氣沉丹田吼了一嗓子,“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回睡覺去!”
“都怪你!”彭偉跑着跑着在李鋼的後背上使勁砸了一拳,“看得好好的你激動什麼個激動!”
“呵呵我的傻哥哥,這下終於可以睡覺了。”唐婉容熄了燈,和王森背靠背躺在牀上,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子裡,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彷彿爲他們鋪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清晨的空氣清新無比,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鳥叫,時而傳來織布鳥婉轉的歌聲。唐婉容站在門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彷彿如甘泉般沁入心脾,整個人都清爽許多。
“婉容,爲什麼昨晚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一個人鑽到了我的懷裡?”王森披着衣服走出來,壞笑着問道,唐婉容頓時羞紅了臉,不作回答,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壞人,什麼都亂說,被人聽到了多不好!”
“那又有什麼呢?”王森笑道,唐婉容嘆了口氣,也有些自嘲的笑了。
飯畢,王森命令彭偉率領一隊士兵向北搜索,搜查昨天激戰過後的戰場以及第四師是否有異動,自己則帶着唐婉容趟過山下的小河,爬上了對面的山峰。
“這是金沙礦。”王森從地上拿起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用軍刀在上面閃着顏色較淺的小顆粒上使勁削了一下,露出金燦燦的剖面,“看,閃着光的這點小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金子。”
“那這裡有好多啊!”唐婉容驚訝的看着遍地的金沙礦,忍不住嘆道,王森笑了笑,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緬北這個地方遍地都是寶,只是常年戰亂,誰也不願來也不敢來這兵荒馬亂的地盤上混世界。”
“可是我們的大英雄就敢來這裡。”唐婉容坐在他的身邊笑道,王森一探身,將一朵盛開的紅色小花摘下來,插在唐婉容的秀髮上,滿意的點點頭,“還有我們的大美女千里尋情郎……”
“不要說了羞死人了。”唐婉容堵住他的嘴,嬌憨的嗔怪道。王森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表情,“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在害怕小猴子們聽到嗎?”
“就是不要你說。”唐婉容小聲嘀咕道,王森也嘆了口氣,一腳踢在面前的沙土上,露出一個鏽跡斑斑的彈殼,“婉容,你看看這裡的土壤裡,都是戰爭遺留下的痕跡,如果沒有戰爭,這裡早就是機械轟鳴的大礦場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荒涼。”
“有些事,不是咱們能左右得了的。”唐婉容第一次發現王森竟然也會傷感,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只要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無愧於良心,無愧於這片土地了。”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生活太酷了。我總覺得應該要爲他們做點什麼。”王森嘆了口氣說道,唐婉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着,忽然她像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不如咱們在這裡辦個學校吧!由我來當老師。”
“這樣你就不用回豐州了,是不是?”王森笑着說道,唐婉容眉頭一皺,嘆了口氣,把頭靠在王森的肩膀上,“我多麼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
“來日方長。”王森把她摟到懷裡,安慰道,“我的目標就是自己闖出一番天地,這樣阿姨就不會對咱們的事情諸多刁難了。”說到這裡,唐婉容也嘆了口氣,“王森,其實我一直懷疑一個問題,可是我又不敢確定我所想的究竟對還是不對。”
“說說看。”王森趁機在她的胸部蹭了一下,唐婉容挪開他的猴爪子,幽幽說道,“我一直懷疑,我爸爸沒有死,而是在國外做一件很大的事情。”
“下一盤很大的棋?”王森笑道,“看來唐叔叔的思想也想當的與時俱進嘛!”
“不要胡說!”唐婉容有些氣惱的說道,“媽媽一直在瞞着我,哼哼我也不是傻子。總要被我看出一點蛛絲馬跡的。”
“說說看。”王森覺得唐家的事情有很深的內幕,饒有興趣的問道,唐婉容想了想,開口說道,“你不覺得唐子強對我媽媽的態度很讓人懷疑嗎?”
“你的意思是……唐子強對阿姨的態度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王森仔細想了想,果不其然,爲什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呢?還是婉容細心,一陣山風吹來,王森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啦披在唐婉容的身上,唐婉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傢伙還挺會關心人的,是不是對別的女孩子也這麼好?”
“沒有的事!”王森馬上舉起一隻手,賭咒發誓道,“這純粹的謠傳,一定是某些小人嫉妒我始終如一的良好人品和純潔的思想而編造的謊言,目的就是詆譭我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婉容不要聽那些小人的造謠,咱們好好的過日子……”
“羞羞羞!我纔不要和你過日子。你是個窮小子。”唐婉容笑吟吟的說道,抱着王森的胳膊輕輕晃了兩下,“而且你還很花心,對不對?前兩天和你一起去曼谷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你有沒有欺負人家?”
“天地良心!”王森重重的嘆了口氣,如果有一面鏡子,他真想好好地照照,難道我是壞人嗎?我會欺負女人嗎?
“你應該想想我有沒有被她欺負,而不是她被我欺負。”王森沉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她叫曼麗,是泰國華人,青幫中的一個小隊長,有一身橫練的功夫,最重要的是,她的師傅吳文良是咱們的寶石加工商和銷售商,所以我們要和她搞好關係。”
“我怕你們搞到……哼哼,你要是敢,我就不理你了!”唐婉容越想越生氣,好像王森真的和曼麗之間發生了什麼似的,小臉紅撲撲的,飽滿的胸前一起一伏,扭過頭去不去理他,王森見狀,不敢說話,也把頭擰過去,過了不到兩分鐘,唐婉容軟軟的身子靠過來,衝王森小聲說道,“傻哥哥,你生氣啦?對不起是我的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
“沒有。”王森的臉色馬上多雲轉晴,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一雙手慢慢的不老實起來,“婉容,其實我對你一心一意的,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