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王森再次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仔細的端詳,照片上的女人瓊鼻檀口,美豔不可方物,不是上官燕是誰?
“爲什麼她會讓我殺了上官燕?”王森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蘇雅從旁邊湊過臉來,盯着照片上的女子,“哇王大哥,這個女子好漂亮哦,你從哪裡偷拍到的?”
“島國動作片。”王森心想蘇雅是不是忘了,這不分明是上官燕嘛!經王森提醒,蘇雅纔想起來照片上的這位姑娘就是上次在東京碰到的上官燕小姐,蘇雅眉頭一皺,“可是我看這張照片上的上官姑娘比實際上要好看千百倍呢!”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半年前照的,當時的上官燕的確如照片上一樣漂亮,但是現在不行了,自從她接管青幫之後每天勞心勞力,現在連黑眼圈都有了。”
“那就是說女人不能太操勞?”蘇雅端着照片仔細研究了很長時間,終於得出這個結論,王森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怎麼樣小雅,是不是看到真正的大美女心裡羨慕嫉妒恨了?”
“有什麼好羨慕的?”蘇雅眉毛一挑,哼了一聲,“長得比我難看的有很多呀,和她們比起來我還是幸福的。”這句話立刻引起了王森的共鳴,在他看來,蘇雅的生活背景和教育決定了她是一個容易滿足,隨遇而安的人,如果讓她去賺一百八十萬,她一定會想想爲什麼要賺那麼多錢,賺那麼多錢又有什麼意義?
“容易滿足的小丫頭。”瑞亞忍不住讚歎道,“這樣的人內心永遠是平靜的,也是最幸福的。”
“在這方面來看,婉容喜歡拼搏,爲了理想而努力,而蘇雅喜歡平和,與世無爭,可她偏偏當了特種兵,每天強迫自己去殺人,我想她的心裡也在承受煎熬吧!”王森深有感觸的說道,瑞亞把嘴一撇,“既然你這麼可憐她,乾脆娶了她算了。”
“和你這個孩子聊不到一起去,你滿腦子那種思想唉不說你了,你這個傢伙,簡直太****了。”王森先聲奪人,把個瑞亞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王森撕了。
“王大哥,飛機要着陸了,你在笑什麼?”蘇雅見王森眯着雙眼,臉上帶着難以捉摸的笑容,忍不住捅了他一下問道,王森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衝蘇雅擺擺手,“沒,沒事我就是想笑,哈哈哈!”
飛機上的乘客都對王森這莫名其妙的笑聲感到反感,王森急忙捂住了嘴巴,盡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一名空姐端着果盤從王森的座位前經過,王森急忙叫住她,“請問,你們這趟航班上有沒有一個叫蕭玉柔的空姐?她今天怎麼沒在飛機上?”
“小柔啊,她生病了。”空姐帶着禮貌的微笑回答道“請問先生還有需要幫助的嗎?”
“不,不需要了。”王森衝她道了聲謝,悵然若失的轉過臉來,卻和蘇雅那雙瞪得圓圓的眼睛撞在一起,“蕭玉柔?你認識她?那你們兩個是不是很親近的朋友?長得好看嗎?比婉容姐還漂亮?還是……”蘇雅晃了晃手中的上官燕的照片,“不會比這個姑娘還漂亮吧!”
“沒有你漂亮,不過身材好。”王森實話實說,蘇雅頓時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撅起嘴來,“哦,原來你們已經……那個了,王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婚前X行爲是對純潔婚姻的挑戰,更是一種違背社會倫理的行爲,你難道……”
王森快被他氣樂了,把蘇雅的短髮弄得一團糟,“你這個小丫頭每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我以前租過她的房子,不過是普通房客與房主的關係,哈我最近發現你的八卦功夫越來越高超了。”
“這怨你沒有說明白。”蘇雅對善於狡辯的王森很不信任,像他這種風流倜儻的男人,難道還是處男嗎?我真的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講講我和張翠花的故事。”王森慢悠悠的講起自己高考失利後與張翠花的那段往事,以前這是他從來不願意觸碰的心靈傷疤,現在想想看,還真要感謝張翠花父親的退婚,如果不是他們家先退婚,王森估計就一輩子留在農村,像祖祖輩輩那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做一個安安分分的農民,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下一代身上了。
“有時候,苦難未必就是壞事。”王森嘆了口氣,結束了對往事的回憶,蘇雅雙手託着腮幫子,一臉認真的聽着,最後她也哀嘆了一聲,這並非對王森這段苦難生活的感慨,而在爲張翠花鳴不平。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曼德勒機場,兩個人很快找到了前來接應的保安軍士兵們,坐上汽車飛快的趕往小孟棒,到了小孟棒之後他們又心急火燎的趕到素噶寨基地,此時基地內部已經大變樣,不但修建了許多碉堡防禦工程,士兵們手中的武器也換成了一色新的03式步槍,當他們看到王森走來的時候,由領頭的值星官吼了一嗓子,全體立正,向隊長敬禮!
當王森從整齊劃一的保安軍士兵們前方走過的時候,他感受到士兵們那種崇拜的目光,這種目光讓他感覺很好,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無論是蘇巴還是楊明傑乃至瑙坎的這些軍閥們都如此熱衷閱兵了。
“王森,現在開始,由你負責將這個軍閥頭子送到洛杉磯去。”老狼站在半山腰歡迎他,將全身捆着麻繩的瑙坎以及手下幾個高級指揮官推到王森的面前,王森很不理解總部爲什麼這樣做,像這些罪惡滔天的販毒分子,直接槍斃了不就得了嗎?把他們送到洛杉磯,有必要嗎?
“上頭的意思,我們很難揣測,王森,此時非同小可,你切記要小心,不能出半點差錯。”老狼耳提面命,王森連連諾諾,在一番嘮叨之後,王森終於帶着瑙坎及手下三名團長登上直升機,向遠處飛去。
直升機飛到金三角,從那裡轉乘C-130運輸機飛往洛杉磯,當蘇雅見到如此大的飛機從平地上起飛的時候,驚訝得合不攏嘴,這種飛機甚至可以在農田裡起飛!
王森同時還發現飛機的機艙中裝着大量的集裝箱,隨着飛機飛行時的震動,不時的從縫隙中灑出些許白色的粉末,王森首先想到的便是毒品,也不得不佩服ISR的大手筆,毒品都可以用集裝箱來運,可見人家財力之雄厚。
飛機橫越太平洋,中途飛來一架運輸機爲飛機進行空中受油,八個小時後到達洛杉磯機場,剛一着地就被大量身着黑色制服,手持槍械的人包圍了,機務衝王森一笑,“王先生,請把我們的貴客送到飛機下吧!”
瑙坎等人被綁在輪椅上,推下飛機,王森擡頭看了看大洋彼岸的太陽,圓圓的,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與國內的並無什麼不同。
一輛豪華版凱迪拉克開過來,停在王森的身邊,從裡面走出一身黑色西服,個子高高瘦瘦,面帶兩分西洋人容貌的的司機,衝王森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歡迎你,王先生,蘇小姐,總部已經爲你們準備了接風宴,請上車。”
“這輛車子真的好漂亮呀!”蘇雅坐在真皮座椅上,從車內的小冰箱裡拿出一根雪糕啃了起來,王森細細打量着這輛豪華車的佈置,不僅對有錢人的生活發出讚歎。
“這是什麼標誌?”蘇雅指着車座上印着的一隻翅膀張開,作勢欲飛的鳥,鳥的身邊還纏繞着橘紅色的火焰,圍繞在它的身邊,形成一個橢圓型圖案,忍不住問道。
“鳳凰?”王森皺着眉頭研究起來,司機卻是一笑,“鳳凰火焰紋章,這是我們ISR傭兵組織的標誌。”
“鳳凰?”王森好像想起了點什麼,話到嘴邊,剛要說,卻又咽了下去。
車子在洛杉磯的山路上來回上下坡,搞得王森昏昏欲睡,可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時候,車門開了,司機一臉笑容的看着他,“王先生,蘇小姐,我們到了。”
王森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這棟豪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入眼便是大片的三層小樓,從山腳下一直修到遠處的一條小河邊,估摸最少也有三十幾棟,每一棟別墅都飛檐斗拱,雕樑畫棟,一幅幅壁畫栩栩如生,更要命的是,小河也被引進樓羣中,形成一個佔地廣大的半封閉的湖泊,湖泊旁蓋上四角涼亭,有幾個人正坐在亭子裡喝茶聊天。
“太奢侈了!”當蘇雅從一根柱子旁走過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柱子上雕刻的蟠龍的鱗片竟然是用金片貼上去的,而像這樣的柱子一眼望不到邊,根本不知有多少。
“奶奶的,有錢人的生活,腐朽,但是我喜歡。”王森用手指摳了下金片,感慨萬千。跟在司機的身後,蘇雅見他的衣服後面有些褶皺,便邊走邊替他扯了幾下。
穿過長長的走廊,王森來到了涼亭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和一位深目高鼻,穿一件棕色短袖襯衫的老外談話,花白頭髮的老者英語說的很好,兩個人談笑風生,司機來到老者的身邊輕聲耳語,老者這才站起身來,衝老外一抱拳,老外則也站起來握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