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榴彈炮的殺傷力驚人,但是用於殺傷軟目標比較有效果,對於坦克這種鋼甲鐵烏龜就難得多了,好在王森將所有的火炮擊中轟擊一點,數發榴彈呼嘯着將地面炸開一個巨大的坑,阻攔了坦克前進的道路。
坦克駕駛員們都傻眼了,本來他們還想嘲笑一下對方炮兵的技術拙劣,竟然每一炮都打在前面,正當他們準備加足馬力橫衝過去,將這羣學藝不精的不稱職傭兵碾在坦克輪子下時,他們驚訝的發現,敵人的炮不是打得不準,而是打得太準了,每一炮都落在一個點上,將原本堅硬平整的柏油公路炸出了一個深達兩米,直徑五米的大坑,硬生生阻攔了坦克的前進道路。
“就地射擊!”領隊的坦克小隊隊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吼道,坦克裡實在太熱了,但是他的心更爲燥熱,最後他下令所有坦克在溝邊排成一條線,全體開火,將敵人的裝甲運兵車全部打爆,沒有了運載工具的步兵還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但是他想錯了,敵人的炮兵對他們的瘋狂射擊不但沒有理睬,反而調轉炮口開始轟炸他們身後的公路,兩輪齊射後,坦克車長們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後路也被同樣炸出了一片大坑,只要向後退,結果只有一個:掉進坑裡被埋起來。
“我們中計了!”領隊的隊長說出了這句被古今中外無數人痛苦疾呼的名言,但他不會認輸的,他下令所有的坦克要抓緊一切時間開火,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敵人打成碎片!
可是敵人的海爾法反坦克導彈已經準備好了,隨着王森的一聲令下,十架反坦克發射架同時點火,十發海爾法導彈飛到半空中,發動機點火,像九天降下的威力絕倫的隕石一樣砸在坦克的側翼裙板上,強大的金屬射流將坦克厚重的裝甲打出了個大窟窿,緊接着引燃了藥包,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裡面的乘員無一倖免。
在輪番的反坦克導彈轟炸下,坦克分隊小隊長終於忍受不了了,打開上蓋出了來,雙手高高的舉到半空中,嘴裡還不停的在喊我是俘虜,我有權享受日內瓦公約之類的話,緊接着其他坦克裡的士兵們也都爬了出來,高舉着雙手跟在隊長的後面,乖乖的向王森投降了。
“給他們應得的戰俘待遇。”王森撇嘴一笑,林恩少尉自然知道什麼是王森口中的戰俘待遇,舉起槍托照着這羣坦克兵的後腰捶下去!
“給我狠狠地打!”林恩喘着粗氣喝道,於是這羣坦克兵們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戰俘待遇”,另一邊,王森開始組織人手炸坦克了。
這些坦克被困在路中央,想開走是不可能的,除非先把一前一後兩個大坑填上,但倉促之間根本不可能,而王森又不想將這些坦克拱手送給別人,乾脆一個箭步竄上坦克頂部,掀開上蓋,拉着手雷扔了進去,轟的一聲悶響,從坦克的內部噴出一團熾烈的火光來,好似開鍋的煤氣爐子,
餘下的三輛坦克也都被炸燬了,王森這才拍拍手,下令士兵們準備撤退,保守估計敵人的援兵最少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來,在這兩個小時中是可以做許多事情的。
“這個小鎮不需要防守嗎?”林恩問道,王森笑了笑,“你覺得我們這點人,守得住嗎?”
林恩思考了半天,最終認同了王森的觀點,這位以Dietl將軍爲榜樣的山地步兵傳承者始終認爲,一支優秀的山地步兵聯隊必須有當年德國雪絨花部隊的頑強毅力與戰術,現在頑強的毅力有了,需要的是英明的指揮策略,從剛纔王森的表現上看,他可以做到這一點。
“坦克的優勢在於快速穿插,裝甲厚重,就像一頭蠻牛難以阻攔,而炸斷了他們的前後退路的時候,這頭蠻牛就被困進了鐵絲網中,坦克的作戰效能馬上降低百分之七十。”王森不厭其煩的和林恩講解剛纔的做法,林恩手裡拿着一個小筆記本,嘴上叼着鋼筆帽,飛快的將王森的話一個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果然是嚴謹好學的德意志民族的後代。”王森這輩子只佩服華夏族與德意志民族,這是有理由的。
城中還處在黑黢黢的夜色中,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靜,但是涌動的暗流將這座城市便成了一個詭異的所在,所有的市民都緊張的趴在窗戶邊,看着馬路上一隊隊走過的僱傭兵,天啊,他們竟然衝進了警察署!他們想幹什麼?叛亂嗎?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如果王森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他肯定會笑出來,之後大罵一聲蠢貨。
事情的原因在於,唐子豪日益膨脹的野心,他很想作爲一名標準的議員參與到加州政策的制定過程中,但是很不幸,人家議會不鳥他,他一氣之下便出此下策,但是王森認爲這個唐子豪絕非易於之輩,既然他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成功的或者失敗的理由。
也許真正的目的,只有唐子豪自己纔會知道吧!
正在開會的議員們都被堵在了門口,大量的ISR僱傭兵衝進來,將會場的前後門堵得水泄不通,走在最後面的是叼着雪茄煙的唐子豪,他衝手下人一擺手,馬上又有上百名傭兵衝了進來,佔領了會場,將會議主席豪斯先生的雙手捆了起來,一份散發着油墨清香的紙質印刷品拍在他眼前的主席臺上,“照着念,錯一個字就打死你!”
豪斯先生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脅迫,嚇得他一時間舌頭打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一個黑大個的傭兵走上前來,拔出手槍對準他的腦殼砰的一聲,豪斯先生的身體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撞在水泥柱子上,鮮血流了一地。
“你過來!照着念!”黑大個吼道,嚇得那個戴着眼鏡的白髮蒼蒼的老頭全身顫抖,在傭兵連拉帶扯之下終於被拽到主席臺前,雙手端着稿子,全身抖成一團,黑大個虎着臉,“read!”
“Ok!OK!”這個白人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顫着聲開始讀起稿子來。
“王森回來了。”老鍾趴在唐子豪的耳邊說道,唐子豪微微一笑,好一個王森,這麼快就幫我清除了那些該死的BK蒼蠅們,他衝老鐘擺擺手,“叫他進來,我要讓他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明白。”老鐘點了下頭走出去,不一會,王森和老鍾一起來到唐子豪的身邊,唐子豪從錢秘書手中接過一面象徵着ISR的鳳凰旗交到他的手上,“去,把這面旗子掛在議會大樓的頂端。”
“好。”王森知道掛旗子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開始懷疑唐子豪是不是玩的有些過火了,他把聯邦政府當成傻子了嗎?或者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
議會大樓上還有一部分BK傭兵組織的士兵們還在抵抗,王森率領手下的黑衣軍團——這是唐子豪特別劃撥給他的一直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全部使用衝鋒槍和刀械,個頂個是肉搏戰的高手,在每次作戰的時候都要用黑色頭罩矇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這身打扮爲他們贏得了“幽靈刺客”的外號。
現在這羣幽靈刺客正在王森的帶領下向最後一波敢於頑抗的BK傭兵們發起了總攻,偏偏這支BK小隊竟然是劉墨率領的,這讓王森很爲難,在心中權衡一下,他認爲劉墨與他是各爲其主,即便砍了那小妞,劉盛的在天之靈也會原諒他的。
“殺上去!”王森拔出軍刀衝在最前面,身後的幽靈刺客們各持刀槍衝上前去,大多數人手中所持的是日本太刀,也有一部分人手持長柄唐刀,還有人雙手拎着狗腿軍刀,每個人都貓着腰向前飛跑,遠遠看去,像極了一羣正在飛速前進的死亡的影子。只有刀光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一道道的刺眼光芒。
面對這羣急速奔來的殺手,劉墨並沒有慌亂,她提起機槍對着這羣奔跑的殺手們連連開槍,身邊的士兵們也紛紛舉起步槍衝鋒槍予以還擊,狙擊槍的聲音此起彼伏,正在這這個時候,這羣飛跑中的幽靈突然停了下來,他們的手中出現了一點點紅色的光芒,是炸彈!
“快閃開……”劉墨一句話還沒說完,定時炸彈如候鳥般驚飛過來,砸在屋頂上,發出剛朗朗的聲音,炸彈落地即炸,劉墨的腿被炸傷了,小肚子也被破片劃傷了,她支撐着爬起來,一把搶過G36步槍,大吼一聲,“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在了這幫狗崽子們!”
“衝上去!”王森衝在最前面,反握軍刀,像一道閃電衝進了BK傭兵的人羣中,刀鋒所指,鮮血淋漓,那些幽靈刺客們見此哦哦怪叫一聲,貓着腰舉着明晃晃的刀衝進了人羣中。
鮮血飛濺,刀光閃閃。越來越多的傭兵被亂刀砍死,劉墨雖然開槍擊斃了一名幽靈刺客,但是她的小腿,胳膊都受了傷,後背還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疤,王森見到是她,急忙下令阻止,此時的劉墨已經因失血過多,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