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哼了一聲,“現在把斧頭幫所有的弟兄都給我叫過來,你們斧頭幫敢和我對着幹?這下怨不得我了。快去,就說是我的命令!徐吉,把咱們的人全都叫過來!”
絡腮鬍子剛要走,被王森一把搭在肩頭,他全身觸電似的顫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回過頭來,“森,森哥,你,你要我命啊?”
“我只是想告訴你,給肥膘陳發個信號。”王森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真想狠狠地踹他的屁股。
肥膘陳嘟囔着臉,把滿腹怨氣都發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他的心情糟透了,該死的王森,你算哪根蔥?敢和老子叫板!這回讓你嚐嚐斧頭幫的厲害!
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肥膘陳伸手接過來,裡面傳出絡腮鬍子興奮的聲音,“陳哥,我們已經把那個小子抓起來了,砍斷了他一手一腳,正等着您來給他送行呢!”
“好,幹得好!老九,你辦事我向來放心,等着!”肥膘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精神振奮,加快了動作,女人發出嫵媚的聲音配合着他,在一陣顫抖中,肥膘陳終於繳槍投降了。
肥膘陳坐在牀邊呼呼喘着粗氣,女人跳下牀,一件件的給他穿着衣服,還不忘摟着他的脖子連親了好幾口,“陳哥,你好強壯哦!人家愛死你了。我要的那批貸款什麼時候能到啊!”
“快了快了。不要催,越催越慢!”肥膘陳摸着女人的身體不耐煩的說道,這麼快就想拿了貸款走人?老子還沒玩夠你呢。
肥膘陳披上衣服,點燃一支菸叼在嘴邊,帶上十幾個黑衣保鏢,直奔事發地點而去,今天他要用事實證明:凡是與我做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絡腮鬍子已經等候多時了,當肥膘陳下車之後,便急忙帶着他來到人羣當中,王森單膝跪在地上,手腳鮮血淋漓,臉上也被人用刀子劃了十幾下,鮮血遍佈臉面,看上去觸目驚心。
“兔崽子,我讓你跟我狂!”肥膘陳甩開絡腮鬍子攙扶的手,一腳踹在王森的臉上,王森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肥膘陳又衝上前去,薅住王森的脖領子左右開弓,打得王森的臉都腫起來。
“你夠了麼?”王森睜開眼睛,笑着說道,肥膘陳見此大怒,一拳搗在王森的肚子上,卻如同打在堅硬的石頭上,硌得他一咧嘴,“兔崽子,我看你玩的是金鐘罩還是鐵布衫,把刀給我!”
絡腮鬍子遞過刀,卻沒把刀柄交給他,而是送到了王森的手上。
“老九,你他孃的瞎了眼了!”肥膘陳回頭罵道,嗖的一聲,還沒等他下半句罵出來,鋒利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九走到前面,衝肥膘陳哈哈一笑,“陳哥,對不住了,你敢得罪我們森哥,算是嚇了你這雙腫泡眼。”說完便躲到一邊去,王森一皺眉,“老九,過來結果了他!”
此時場外傳來一陣喧譁,肥膘陳隨身攜帶的十多個保鏢也被人拿下了,肥膘陳這回徹底尿了褲子,雙腿不聽使喚的軟下去,肥胖的身子像團爛泥似的堆在地上,臉上的肉一跳一跳的的,眼角還滴了兩滴淚,“森,森哥,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就高高手,把我放了吧!你想貸多少錢都行,只要我能給你的,我全給你!”說着顫巍巍的把手錶金鍊子等值錢物品全都擼了下來,推到王森手裡,“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當官還沒當夠啊!”
“像你這種爛貨,就應該剝皮實草,掛在廣場供萬人唾罵!”王森厭惡的甩開他的手,衝手下人擺了擺手,“往死裡打,留一口氣,不要打死。”
這可是個技術活,把人打死很容易,但是既要往死裡打,還不能打死,這怕是相互矛盾吧!但是老九爲了表忠心,創造性的發明了隔山打牛神功,將衣服脫下來墊在肥膘陳的肚子上,一頓拳頭打過去,肥膘陳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王森掀開衣服看了看,果然有創意,有了衣服的阻擋,表皮上根本看不到傷口,也沒有淤血和破損。但是內臟已經受了重創,王森捏開他的嘴巴,眉頭一皺,“馬上送醫院,萬一死掉,又是個麻煩事。”還不忘照着他那張肥臉狠狠抽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用上了十分的力氣,彷彿晴空兩個炸雷一般響亮,嚇得圍觀的衆人都條件反射的去捂臉。王森出了這口心中惡氣,這才拍拍手站起身,“斧頭幫的兄弟們都來了麼?”
“都到齊了。”老九讓人擡着肥膘陳送往醫院,就說是出了車禍。他自己賴在這裡不肯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森這回是下決心吞併斧頭幫了,現在如果緊跟王森的步伐,說不定能混個小頭目噹噹。有此好事,傻子纔會走!
但是也有人對王森不滿,主要是跟着唐子強打天下的那羣資格較老的成員們,他們雖然見到了王森對唐子強葬禮的整個安置過程,也從心底佩服他,但還想擺擺老資格,混個高位子。所以架子裝的很大,對於這批人,王森只是笑了笑,似乎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從今晚開始,斧頭幫全體併入唐風集團,有誰不服?”王森站在唐風集團會議大廳主席臺的位子上,嗓音洪亮的說道。藉着老九鬧出來的事情,今天成爲解決斧頭幫問題最佳的時機。
開會要選個好地方,尤其是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會議,雖然用不着發什麼首日封之類的紀念品,但是氣氛一定要有的。面對着下面上千號的黑幫分子,王森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斧頭幫有今天的場面,我倒要好好感謝唐子強了。
“我……擁護!”一個小頭目剛要反對,突然發現坐在最後一排的竟然是一批荷槍實彈的武裝分子,幸好他急中生智改了口,身邊的兩個黑幫分子仰起頭,看着這位機靈的冒失鬼,悄悄衝他豎起大拇指,好小子,腦子果然不是吃白飯的。
“謝謝。”王森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你的忠心我已經收到。
隨着這名小頭目的發言,氣氛緊張的會場立刻變得輕鬆起來,大家都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二郎腿,交頭接耳。互相傳遞着各種口味的香菸,屋子裡頓時煙霧繚繞,王森咳嗽了一聲,會場的聲音立刻小了很多。
“我有意見!”這個聲音如同晴空霹靂,將在場的人都雷了個外焦裡嫩,大家轉過身回頭看去,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狗膽,敢和森哥公然叫板?
說話的是一個叫做鐵玄的中年人,身材魁梧,站起來好似半截鐵塔,沒了左胳膊,只用一隻右手,激烈的做着各種手勢,“王森,我不明白,你平什麼要當老大?在斧頭幫裡,資歷比你老,功勞比你多的人多了去了,就算要當,也要從他們中間挑,還輪不到你!”
這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壞蛋趁機起鬨,要求王森下臺,讓斧頭幫自家兄弟上臺。王森聳聳肩,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讓這些投機分子們安靜下來,“既然大家對我不滿,有個好辦法,咱們以記名投票的方式來公推領導,誰的票數多誰當,如何?”
“好!”鐵玄嗓門高亢的喊道,“老子爲了斧頭幫丟了一隻手,怎麼着也算上一號,大家都選我,不要選王森!”
王森只是哼了一聲,對此未知可否。
投票開始了,大家在一張紙上寫好自己推選的候選人的名字,之後在右下角寫上自己的名字,徐吉領着幾個人專門收選票,半個小時後,選舉結束,進入統計階段。
徐吉拿着鋼筆,在王森、向前以及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資歷的監督下開始統計票數,每過一百票就在大屏幕上打出一個方塊,漸漸的王森的方塊越來越多,而鐵玄的票數也窮追不捨。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鐵玄的毛門冒了汗,緊張的盯着投影屏幕,每當增加一個方塊的時候,他都要握緊拳頭在空中揮舞一下,似乎在爲自己加油鼓勁。
統計結果出來了,大家紛紛把目光轉向徐吉,在萬衆矚目下,徐吉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風頭,簡直比羣P還要有快感。
“統計結果是……”徐吉買了個關子清清喉嚨,臺下頓時一陣罵聲,徐吉微微一笑,高高的舉起手,“王森1057票,鐵玄895票,李二嘎子110票,孫小胖51票,徐吉……”徐吉看了下名單,臉騰的一紅,最後還是念出來了,“徐吉一票。”
臺下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徐吉臉皮再厚也受不了了,脖子一縮躲在了王森身後,鐵玄依舊一臉不服的樣子,“你只比我多了一百票,我不服!王森,有種咱們單挑!”
王森笑了笑,這個叫鐵玄的獨臂男子怕是輸得紅了眼了,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叫囂,如果自己不答應,豈不是大失顏面?他依然接受了挑戰,叫徐吉去外面取幾塊磚來。不一會,磚搬進來,擺在兩人面前,王森抓起一塊,一拳砸碎。衝鐵玄擺了擺手,意思是到你的了。
鐵玄有個外號叫“重炮手”,說的就是他出拳兇猛,曾經有過一拳打死一頭馬的記錄,他單手撿起一塊磚,捏了捏,感覺分量不夠,又抓起兩塊磚摞在一起,岔開馬步,氣運丹田,大吼一聲,“嗨!”重拳如鋼錘一般狠狠砸下去!
“轟!”這一拳足足有三百磅的分量,三塊摞在一起的磚被砸得四分五裂,鐵玄連喘幾口粗氣,得意的站直了身子,吹吹手背的灰塵,一腳踢開三塊磚頭,磚頭裂成了麻將大小的方塊,散落在地上,人羣中頓時發出一陣歡呼,鐵玄轉過身,衝王森做了個挑釁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