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子看着一扭一扭走回屋裡的小梅,吐了個菸圈,慢慢拽上褲子,正要進屋,突然就覺背後一陣風呼嘯而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王森一記手刀砍暈在地。
“深更半夜草地風流,小子,你還是挺有情趣的嘛!”王森笑道,“小子,不要叫,看到這是什麼東西了嗎?如果你不老實,我就把你的腦袋打開花,聽到沒有!”
“唔唔唔”家丁連連點頭,嘴裡被塞着的臭襪子味道可不怎麼樣,噎得他直往上泛酸水。
“先給你點教訓。”王森把臭襪子從他嘴裡拽出來,用手槍頂在他的腦殼上,“別叫,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敢和我胡扯瞎掰,老子可絕不手軟!”
“大俠,大俠饒命!”家丁吐了兩口唾沫,跪在地上大聲喊道,王森照着他的腦瓜頂就敲了一下,“兔崽子,我叫你不要喊的,是不是想嚐嚐花生米了?”
“沒,不,不喊。”家丁忙不迭的說道,王森這才把槍從他腦袋上拿走,“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二白,他們都叫我小林子。”小林說道,王森點了點頭,“二白,我看是二百五吧!小林我現在問你,你要如實作答,如果有半字虛言,你要相信我絕對敢一槍打死你。”王森攤開手,“實話告訴你,老子這雙手,殺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你不信,儘管來試試。”
“大俠,我一定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撒謊!”林二白苦着臉顫聲道,王森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我來問你,你家大小姐唐婉鈞回來了麼?”
“沒,沒回來。”林二白如實說道,王森又問,“最近有沒有見到你家表小姐唐婉容?”
“唐婉容?前幾天來過,當時我正在修剪草坪,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呀!我保證我說的是實話!”林二白見王森又把槍端起來,嚇得急忙說道,王森笑了笑,“那我再問你,你們老爺唐子強最近都和誰聯繫過,有什麼人上門拜訪過?”王森見林二白哭喪着臉跟死了爹似的,便拿出厚厚一沓錢,甩在他的臉上,“小子,說實話,這些就都是你的,要是說假話,我就把這些錢都燒了。”
“大俠別,別!”林二白把厚厚的一摞鈔票死死的抓在手裡,“我和您說實話吧!這是我偷偷看到的,我平時都不敢說話的。十天前,一個好像叫什麼杜,杜什麼平的來了,老爺讓我給泡茶,我順便偷聽了兩句,他們說什麼移花接木的,我也聽不明白,不知道您老明白不?”
“移花接木?”王森更加坐實了自己的判斷,他衝林二白笑笑,忽然向遠處一指,“小梅來了!”
“哪裡?”林二白回頭去看,不提防王森一槍托砸在後腦勺上,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王森瞅準機會鑽進後門之後,就一直在等待時機,林二白的這套家丁服有點小,勒得他全身難受。
“小林子,過來!”一位中年大媽發現王森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口,亮起嗓門吼起來,“沒看到大家都在忙麼!去,把這盤糕點送到老爺房裡去!”
“你傻了是不是!老爺的房間在那邊!”中年大媽見王森走錯了路,大聲呵斥道。
王森來過唐子強的書房,他站在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摸摸腰間的手槍,推門走了進去。
出乎王森意料的是,屋子裡竟然沒有人,他把糕點放在桌子上,瞅瞅門口,沒有人過來,急忙將門虛掩着,快步來到唐子強的書桌旁開始翻找起來。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王森暗叫不好,環視書房,靠門口有一個大衣櫃,櫃門虛掩,王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側身鑽了進去,剛把櫃門掩好,門就開了,唐子強爽朗的笑聲隨之傳來。
“平山,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唐子強坐在椅子上笑道,杜平山也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唐總快人快語,我也不遮着藏着。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您,王森那小子回來了。”
“他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要緊?”唐子強輕描淡寫的說道,杜平山卻是滿面通紅,把杯子狠狠一砸,“王森屢次羞辱我,我咽不下這口氣,唐總,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親手宰了他!”
“王森不過一介武夫,殺不殺他都無關緊要。”唐子強笑道,“現在咱們的矛頭要對準天和盛,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戰略同盟。一定要和衷共濟,共度難關,如果你小子和我耍花腔,鬧出什麼事情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唐縱多慮了,我是那種人麼?”杜平山陰笑道,“城北那片地咱們說什麼也要拿下,趁着現在房價飛漲好好地賺上一筆。不過,據我所知,你們唐氏集團的建築分公司可是直接控制在你那個侄女手裡,如果她中作梗”
“這件事你儘可放心。”唐子強哈哈笑道,“去把婉鈞叫過來!”
王森躲在衣櫃裡,大氣都不敢喘,透過櫃門那條狹窄的縫隙項外觀看,只見唐婉鈞身着短裙吊帶,酥胸半露,施施然的走進來,初見英姿颯爽的杜平山,媚眼如絲,淺笑吟吟,連連衝杜平山拋了好幾個飛眼。
“你看,”唐子強拍了拍手,唐婉鈞便拿出一個假面具戴在臉上,杜平山再看時,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不是,唐,唐婉容?”
“好不好嘛!淘寶上買的,只要幾百塊錢一個哦!”唐婉鈞摘下面具,咯咯笑起來,笑得杜平山心神盪漾,恨不得立刻就把眼前這位千姿百媚的俏佳人就地正法。
“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移花接木之術,你還不相信,現在怎麼樣,信了吧!”唐子強哈哈笑道,轉過臉來看着戴上面具的唐婉鈞,“婉鈞,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舞廳KTV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少去,當心被人看出了破綻!到時候影響了我的全盤計劃,我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爸爸你就放心吧!我學婉容都學了那麼久了,早就把那個騷妮子的舉手投足學得不離十了。再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的女兒還能害了你不成?”
“記得要拉攏住王森那小子的心,千萬不能漏了破綻,如果找到好機會,就把他給……”唐子強做了個下劈的手勢,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森聽得清而且真,心中暗暗膽寒,沒想到啊沒想到,平日裡看上去忠厚慈祥的唐子強竟然對自己的親侄女下手,還準備擇機把我也殺掉,要不是我今夜冒險而來,哪裡會知道這麼多秘辛?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唐子強皺了皺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進來!”
“老,老爺,小林子出事了!”一位叫吳媽下人急匆匆說道。唐子強的臉色“唰”的變了,“出了什麼事?快說!”
“讓小林子自己和您說吧!”吳媽閃開身子,被剝得只剩一條內褲的林二白同志雙手捂襠,“老,老爺,我”
“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唐子強見他這幅德行,忍不住罵道,林二白這才把事情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唐子強眉頭皺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在你還沒察覺的情況下,就被人給打暈了?”
“是啊,那人出手太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打倒了。”林二白說着說着竟然哭起來,“老,老爺,您不會開除我吧!”
“那人長什麼樣子?”唐婉鈞收起臉色,問道。林二白將王森的相貌大體說了一遍,三個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了譜。
“老,老爺”林二白嚥了口唾沫,怯生生的指着後腦勺的一片紅腫說道,“這個,工傷,給報不?”
“滾!”唐子強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他一腳,林二白惶惶如喪家之犬爬了出去,剩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
“又是王森,一定是王森!”杜平山有些神經質的喊起來,“一定是他發現破綻了!來尋仇了!唐總,快把這個禍害解決掉!”
“不要慌。王森還沒這個膽子。”唐子強給杜平山打氣道,“王森不過是個沒見識的鄉下小子,空有一幫子蠻力,沒什麼好害怕的,旺財,等下你帶幾個人送杜公子回去。”
“爸爸,王森既然敢來,那證明他一定找到了什麼破綻,你看,我還要繼續裝成婉容嗎?”唐婉鈞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唐子強擺擺手,“我覺得可能是杜平山和咱們唱的雙簧,也有可能是天和盛的人乾的,你爲了避免風險,明天就不要上班了,後天就是股東大會了,只要咱們堅持到後天的股東大會,咱們父女聯手擺平那幫老東西,就算成功。”
“好的。明天我就避上一天。”唐婉鈞笑吟吟說道,“爸爸,杜平山這個人果然很色,你看,要不要我出馬擺平他?”
“就怕他沒這個愛好。”唐子強哈哈笑道,“你要在他身上多下點功夫,到時候別說杜家雖有青幫撐腰,早晚那點產業都要收到咱們唐家的門下!”
“無恥啊,用女兒的身體當武器。”王森對唐子強僅有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憤憤的在下心裡罵了一聲。
夜深了,唐家父女也出了書房,回去睡覺了,王森這才偷偷溜出來,一路跑回唐婉容的家,唐媽媽也一夜沒睡,聽到門鈴響,條件反射似的跳起來,匆匆給王森開門。
“阿姨,我查明白了,婉容被他們綁架了。”王森氣喘吁吁的說道,唐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下子癱倒在地,王森慌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