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忙恭敬地道:“多謝主人!”聲音不自禁地有些顫抖。獒犬之血乃是何等寶物,郝戰竟將如此寶物盡數送給他的族人,算是待他不薄,這時候,他才真正地把自己當成郝戰的手下看待。
“煉丹需要一點時間,你且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院子,任何人不得打擾。”郝戰吩咐道。
“是!”黑牙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當下,郝戰、郝宇、郝野三人住進了一處僻靜的院子,郝宇和郝野各自在房間裡潛心修煉,郝戰則在自己房中煉丹。
郝戰將意識潛入魂界,來到放置明王鼎的山谷,只見明王鼎在陽光下散發着七色光暈,整個山谷的靈草在跟着光暈左右微微搖動。
郝戰意念一動,五十瓶獒犬血液出現在面前,他將這些血液一一倒入明王鼎中,鼎中騰地躥起熾烈的紅色火焰。
郝戰透過明王鼎中間的孔洞,看到紅色的獒犬血液在白色火焰的包圍下翻滾騰挪,漸漸泛起一個個淡粉色的氣泡,這些氣泡穿過明王鼎上方的孔洞,升騰到空氣中,奇怪的是。這些氣泡在山谷中飄蕩了許久,竟仍不破滅。
一個氣泡在空中飄飄蕩蕩,越飛越低,最後停駐在一株火紅色的靈草所開的赤色花卉之上,只過片刻,那氣泡啵地一聲破裂開來,那朵花兒竟猛然長大了一倍。
莫非這些氣泡中蘊含大量靈氣,被靈草收爲己用?
郝戰又見一個氣泡飄落在一棵綠色靈草之上,那氣泡過了一會也破裂了,但不同的是,那株靈草當即枯萎,就好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燒成了焦炭一樣。
郝戰靈光一閃,獒犬乃是火屬性的妖獸,看來這氣泡只對火屬性的植物有益處,而其他屬性的植物碰到之後便是大大的不妙。
在魂界,郝戰便是主宰者,他意念動間,所有的氣泡都暫時停在空中,一個氣泡在他的指揮下飄向一株火屬性的靈草,那靈草吸收了氣泡中所蘊含的靈氣之後也迅速地長大。
於是,郝戰便指揮那些不斷自明王鼎中升上來的氣泡附着到火屬性的植物之上,魂界裡火屬性的靈草頓時都長大了一倍有餘,這真可謂是個額外收穫。
氣泡不再升起之後,郝戰看到明王鼎中的血液由原本的液態慢慢凝結成一顆顆綠豆般大小的硃紅色丸藥,那些丸藥在火焰的炙烤之下不住地上下翻騰。
忽然,那些硃紅色的小丸藥又開始繞着鼎的邊緣飛速旋轉,沿着鼎的內壁蜿蜒而上。然後一顆顆自爐鼎的上方開口處跳躍出來,浮在鼎的上空。
郝戰統計了一下,這一爐共煉製了三百顆小藥丸,只是這些藥丸不同於元嬰,元嬰煉化之後,各種屬性的人都可服用,這些丸藥卻只適合火屬性的人服用,其他人吃了,不但毫無助益,反而大有損害。
郝戰皺起了眉頭,那一百個孩子,身體屬性多有不同,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郝戰決定每種屬性都煉製一些。
等明王鼎恢復了之後,郝戰便將早已挑選好的妖獸血液投入鼎內。
這爐所煉製的乃是香草精的血液,木屬性,四品。
煉製這爐丹藥的過程中,無數木屬性氣泡飄散在空氣中,郝戰催使這些氣泡附着到木屬性植物上,那些靈草也隨即長大了一倍多。
木屬性丹藥煉成時變成了一顆顆櫻桃般大小的綠色藥丸,與火屬性的丸藥極易區分。
郝戰又相繼煉製了雷、冰、土和混亂四種屬性的丹藥。但無屬性的丹藥卻沒有煉製,一來無屬性的人極爲罕有,二來,郝戰靈界戒指裡無屬性的妖獸血也不多,這些妖獸血留着說不定還有其他用處。同時,魂界裡各種屬性的仙草也都長大了許多。
六種屬性的丹藥煉成之後,時間已過了一天。
郝戰叫來黑牙,讓他將那一百個孩子的身體屬性統計一番。
黑牙很快回來,彙報道:“那一百個孩子共分爲四種屬性,三十二人爲冰屬性,三十人爲火屬性,二十一人爲木屬性,還有十七人乃是土屬性。”
郝戰將煉製好的丸藥按照每人兩顆的份額交給黑牙,讓他分發給各種屬性的孩子,其他的丸藥則先放在靈魂戒指裡,以備後需。
黑牙感恩戴德地捧過郝戰賜予的藥丸,對郝戰能在一天之內煉製出這麼多種類和分量的丹藥感到大大的不解和驚奇,卻不敢開口詢問。
郝戰又讓黑牙去叫來郝芷,對她道:“郝芷師姐,你對浮圖城和密雲宗都較爲了解,不知你可願意留在牙突族,隨時查探密雲宗的動向?”
郝芷微有不悅,郝戰這是想要撇開她了,便道:“郝亦言師兄讓我留在你身邊助你一臂之力,我留在這牙突族,未免有些不妥。”
“郝芷師姐此言差矣,我現今需要一個修爲不弱的高手留守在牙突族,此處乃是我的本部,於我十分關鍵。師姐留在這裡,難道不是在助我嗎?”
郝芷張口欲言,卻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得道:“要我留守在牙突族也並非不可,只是,你需讓我知道你的動向,我也好向郝氏交代,郝氏一心待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郝氏對郝戰的恩德,郝戰自然銘記在心,師姐放心。”郝戰續道,“你我可通過千里傳音符聯絡,郝芷師姐可隨時瞭解我的去向。”
郝芷略一沉吟,點了點頭道:“那便好,我就替你留守在此吧。”
“多謝師姐。”郝戰拱手爲謝。
“郝戰師弟不必多禮,我只是爲郝氏略盡綿力而已。”
浮圖城這邊安排妥當,郝戰便和郝宇、郝野一同向花梨海掠去。
三人來到倪芭森林前停下,郝戰拿出一個金色鈴鐺,面朝西邊,搖了搖鈴鐺,那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聲,聲音並不十分響亮,卻延綿不絕。一直傳向遠方。
郝宇看得奇怪,問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麼?”
“等會兒你便知其中蹊蹺。”
過了盞茶功夫,忽聞林中傳來一個溫文儒雅的聲音,笑盈盈道:“今日我見鳳鳴谷前梨花大盛,尤以東邊的梨花最爲燦爛,便知東邊有故友前來,原來是郝戰兄弟,久違了!”話音一落,森林中走出一個姿態瀟灑的俊雅男人。
“雁清兄,別來無恙。”郝戰上前拱手道。又指向郝宇和郝野道,“這是我的兩個兄弟,郝宇和郝野,這位是女妠氏的族長雁清。”
族中不可一日無主,雁清身爲唯一的長老,自然繼任了女妠氏族長一職。
郝宇和郝野分別向雁清拱手見禮。
“郝戰兄弟,兩位兄弟,請隨我來。”說着,雁清在前面帶路,四人一個接着一個,步入了倪芭森林。
“好多梨花,好漂亮!”郝宇欣喜道,他這一年多來,雖沉穩了許多,但終究還是少年人,見到這無邊無際的花海,還是忍不住讚歎出聲。
“呵呵呵,郝宇小兄弟,我們花梨海除了這梨花,還有許多美不勝收之處,你閒暇時我叫人帶你去看看,包你滿意。”雁清頗感自豪地道。
“這倒不用了,我還需抓緊修煉,美景再美,也只是過眼雲煙,看到看不到,都不必刻意。”郝宇忽然發了這一通感慨。
郝戰暗道,這小子,倒是頗有悟性,怪不得修煉進展如此神速。
雁清更是大大的驚奇,誇讚道:“小兄弟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竟有如此悟性,雁清慚愧。”
郝宇被他這麼一誇,很是不好意思,擺手道:“我只是胡言亂語,你莫要當真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一通胡言亂語。竟也將人唬得死死的。雁清族長,他不愛看美景,我郝野可愛看得很,有緣來到此處,一定要好好地看,美美地看!”郝野大笑道。
“郝野兄弟真乃性情中人!”雁清對郝戰救下女妠氏全族自然感激不已,對他身邊這兩位兄弟也頗具好感。
四人說笑間便已過了鳳鳴谷,進了花梨海。
放眼望去,只見谷口聚了好些人,原來是女妠氏族人知道郝戰要來,都來歡迎他的。
“郝戰長老,您來了,請先喝一杯水解解渴。”一個溫柔至極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小榕,她用竹木盛了一管清水,雙手捧着遞到郝戰面前,看了郝戰一眼,臉上不自禁地掠過一抹紅暈,動人之極。
“多謝。”郝戰接過竹木,仰頭喝盡杯中之水,只覺一股清甜自喉而下,身體說不出的舒爽。
另外還有兩名女子也捧了茶給郝宇和郝野喝。
“好水!這花梨海果真人傑地靈!”郝野見眼前這些人個個樣貌不凡,不禁嘆道。
“那當然,白眉爺爺說,我們花梨海是他平生見過的靈氣最爲充沛的地方了。”一個小姑娘脆生生接話道,小臉上寫滿了自得,正是女妠紅薇。
“紅薇,不可無禮。”雁清微微瞪了她一眼。
女妠紅薇躲進一個老頭身後,探出半邊身子,衝雁清扮了個鬼臉。
那鬚髮花白正是白眉老人。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雁清無奈道。
“哈哈,小女孩子,這般纔可愛嘛。這丫頭最近修爲大有長進,雁清族長就不要太過嚴苛了。”白眉老人伸手摸了摸女妠紅薇的腦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