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用神識探查，許多事情都搞不清頭緒，很不方便。
不過君無夜覺得，就算這個空間的主人不是玄羽戰凰，跟玄羽戰凰也脫不了干係，否則這個地方不會那麼剛好地出現一座玄羽戰凰的雕像。
“師尊，怎樣？這座石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明凰忍不住問道。
君無夜點了點頭。
鳳凰雕像當然就是石臺之上最特殊的地方，不過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明凰解釋。
心念一動，他上前一小步，將真元力量注入雕像之中。
神識無法動用，但真元力量還是可以動用的，反正先看看雕像再說，如果從雕像上摸索不出什麼，那就想辦法將雕像破壞，將這個空間的主人逼出來。
至於將這個空間的主人逼出來後，他會不會陷入不利的境況之中，這一點他根本沒考慮過，最多也就是明巖出點意外，這個空間的主人是奈何不了他和明凰的。
明巖的安危君無夜無法保證，但這個空間的主人未必會對明巖怎樣，畢竟就算殺了明巖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讓君無夜意外的是，這座鳳凰雕像裡面似乎還蘊藏着一股詭異的力量，君無夜的力量注入其中，想要通過真元力量來探查內部的情況，卻被雕像內的那股力量逼了出來。
“嗯？”
君無夜皺了皺眉，加大真元力量輸出，然而雕像內的那股力量反抗得也更加強烈，對君無夜的真元力量的牴觸十分明顯。
有問題！
果真是這座雕像的問題！
那股力量雖然詭異，但君無夜還有點熟悉，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玄羽戰凰的力量。
不過據君無夜所知，玄羽戰凰在本源大戰前夕就已經隕落，怎麼天玄大陸上還有玄羽戰凰的力量？
想了想，他收回手，輕呼出一口濁氣，開口說道：“玄羽戰凰，出來！”
“……”
天地一片寂靜，沒有聽到玄羽戰凰的迴應，也不見玄羽戰凰出現。
“玄羽戰凰？”明凰有些疑惑，“師尊您說的是誰？”
“等等你就知道了。”君無夜並沒有將玄羽戰凰的事情告訴明凰，而是買了個關子。
明凰雖然非常好奇，但君無夜不說，她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君無夜見玄羽戰凰沒有迴應，又說道：“你不出來的話，別怪我破壞你這座雕像！”
“咻……”
光芒閃爍，石臺上的那座雕像竟好似活了過來。
“魔頭，休要猖狂，這世間有的是人能對付你！”雕像口吐人言。
“竟然會說話！”
明凰和明巖兩人都嚇了一跳，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不但會說話，還將君無夜稱作“魔頭”？
難道這座雕像認識君無夜，而且是君無夜的敵人？
這座雕像就是君無夜口中的玄羽戰凰？
玄羽戰凰是什麼樣的存在？爲何會變成一座雕像？
兩人心中都疑惑萬千，想找人解答，卻知道這種時候沒有人會給他們解答，於是只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君無夜和那座雕像。
君無夜自然能感受到明巖和明凰兩人眼中的好奇，不過他並沒有爲兩人解答，主要心思都放在眼前的雕像之上。
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問你，你不是已經隕落了麼？爲何能遺留着一部分力量？”
“我只是本尊生前留下的一道神念，至於爲何會遺留着一部分力量，這你就不用多管了，反正與你無關。”雕像說道。
君無夜略一琢磨，很快便明白過來：“玄羽戰凰早就預感到自己有可能會一戰隕落，所以留下一部分力量作爲傳承？”
“不是。”雕像矢口否認。
否認的速度很快，不過越是這樣，君無夜越發能夠確認。
這部分力量確實是用來傳承的，玄羽戰凰的傳承！
雖然君無夜將大涅槃心經交給明凰來修煉，企圖讓明凰未來達到鳳凰一族始祖的高度，也有信心將明凰培養至鳳凰一族始祖的高度，但如果明凰現在就能獲得玄羽戰凰的傳承，不失爲一件好事。
這裡也只有明凰能接受玄羽戰凰的傳承，畢竟只有明凰擁有鳳凰血脈，而且只有明凰是女的。
像是明巖，別說身上不具有鳳凰血脈，就算擁有鳳凰血脈，也只能接受十二神鳳之一的傳承，無法接受十二戰凰之一的傳承，男女之間的區別還是非常大的。
心裡面已經打定主意向玄羽戰凰的這道神念索要傳承，不過君無夜也不着急。
他當做什麼都沒看出來，繼續問道：“當初明凰從懸崖上摔下來，摔死，是你把明凰救活並且賜予明凰鳳凰血脈的？”
“明凰？”
雕像看向明凰，沉默了片刻，方纔迴應道：“沒錯。”
說着，她又有些詫異：“我們鳳凰一族始祖創造的大涅槃心經，是你給她修煉的？”
“她現在是我徒弟。”君無夜變相承認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雕像深吸一口氣，“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救她，不應該給她鳳凰血脈，如今看來，我倒是做了一件錯事。”
“爲你們鳳凰一族增加一份戰力不好？何來做錯事一說？”君無夜不以爲然。
“你這個魔頭當然這麼說。”雕像哼了一聲，“她現在還很弱小，將來成長起來，必定會威脅到我們鳳凰一族。”
“不會的。”君無夜很是肯定。
“你這魔頭，我還不瞭解你？”
雕像說着，忽地又意識到什麼，語氣頓時變了，“你該不會還想利用她來控制我們鳳凰一族吧？”
“你想多了。”君無夜微微搖頭，“我如果要控制鳳凰一族，根本沒必要利用明凰，不過明凰將來怎麼選擇那是明凰的事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培養她，讓她慢慢變強。”
“你……！”
雕像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到嘴邊的話最終又被她嚥了回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你將我叫出來，所爲何事？”
“你說呢？”君無夜反問道。
“……”
雕像沉默不答。
君無夜見狀，不再藏着掖着：“把你的傳承給明凰！”
“給我？”
明凰看來有點懵，還伸出一根手指朝自己指了指，跟當初君無夜說要收她當徒弟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君無夜看了明凰一眼，點了點頭，“對，就是給你。”
君無夜前世是天域最強的無極魔王，這一世又修煉了十大先天功法之一的混元天功，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積累和底蘊，自然不需要玄羽戰凰的傳承。
換句話說，玄羽戰凰有什麼資格給他傳承？他給玄羽戰凰傳承還差不多。
就算需要，他也無法獲得玄羽戰凰的傳承，只能由明凰接受傳承。
明凰是君無夜的徒弟，明凰實力提升相當於君無夜勢力增強，這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心裡面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君無夜並沒有解釋，只是等着雕像的答覆。
附着在雕像上的就是玄羽戰凰的一道神念，或者說只是一道殘念，畢竟玄羽戰凰已經隕落，只要將傳承交出去，這道神念就會消失。
她盯着明凰看了好一陣子，最終卻沒有答應：“如果她不是你徒弟，我還可以考慮一下，但她已經成了你這個大魔頭的徒弟，我不能將傳承交給她，否則她將來反過來坑害我們鳳凰一族，我就是鳳凰一族的罪人，本尊的名聲也將被玷辱。”
對於這個答案，君無夜並不感到意外。
他也沒打算放棄，很快便問道：“如果她不是我徒弟，你就會把傳承交給她？”
雕像似乎愣了一下，好一會兒纔回答道：“我只是說可以考慮一下。”
“那我現在就和她斷絕師徒關係，你考慮一下。”君無夜很是乾脆地說道。
“……”
雕像竟翻了個白眼，“是不是等我將傳承交給她，你就會重新收她爲徒？”
“當然。”君無夜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頭。
“無恥！”雕像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君無夜不以爲意，又問道：“你的答案呢？”
“不可能的，你們走吧，我現在恨不得回到過去，將那個同情心氾濫的自己活活打死，怎麼都不可能將傳承交給她。”雕像很是堅決地說道。
君無夜皺了皺眉，將之前收回的手探出，放在雕像之上，嘴裡也不忘說道：“我跟你客氣，那是給你的本尊幾分薄面，如果你以爲自己不願意就可以不將玄羽戰凰的傳承交出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就算你不願意，我也可以將玄羽戰凰的傳承剝離出來。”
“你……你想幹嘛？”雕像頓時慌了。
“你說呢？”君無夜陰惻惻地說道。
雕像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君無夜，感受到君無夜身上的凶煞之氣，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我交！我交還不行麼？你不要亂來，那樣只會破壞傳承，對你我都沒好處。”
“算你識相。”
君無夜哼了一聲，將手收回，旋即看向明凰。
雕像也在看着明凰，只聽她說道：“你過來，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將玄羽戰凰的傳承給你。”
明凰看了君無夜一眼，見君無夜輕輕點頭，方纔邁步走過去，將手放在雕像之上。
光芒閃爍，明凰似乎經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當即就聽“啊”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