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楚雲飛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臉色憋得通紅無比。
他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如果讓他殺了慕容浪塵,估計都要考慮一下後果。
然而蕭凡卻是想都不想,直接殺了,這一點上,他就已經不如蕭凡。
蕭凡懶得搭理他,之前殺了一個獨孤莫測,就已經得罪了獨孤家族,現在只不過多了慕容家族而已。
在蕭凡看來,得罪一大古族和得罪兩大古族是一樣的,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人羣也知道,蕭凡之前之所以沒殺慕容浪塵,並不是他怕殺了慕容浪塵而得罪了慕容家族,只是慕容浪塵並沒有觸及他的底線而已。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蕭凡充滿了忌憚。
楚靈兒詫異的看着蕭凡,她也沒想到蕭凡竟然連慕容浪塵都敢殺,她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兄弟更加好奇起來。
“藥聖前輩,此人敢在萬聖藥閣殺人,這是對萬聖藥閣的漠視,還請把此人驅除此地。”楚雲飛回過神來,看着遠處的陸伯候道。
陸伯候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光影忽閃忽閃,好似隨時都要消失一般。
“前輩。”楚雲飛心有不甘,繼續叫道。
“老朽又不是聾子,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再叫一句老朽便把你丟出去!”陸伯候突然冷冷的掃了楚雲飛一眼。
“呃~”楚雲飛一時無語,倒不是陸伯候被嚇到了,畢竟陸伯候只是一道殘念而已,他只是不敢相信陸伯候竟然會針對他。
出手殺人的是蕭凡,按照往常的規矩,不應該把蕭凡驅逐出去嗎,自己只不過提醒一下而已,怎麼得罪你了?
楚雲飛心中極爲不忿,不過硬是不敢開口,要是他被驅逐出萬聖藥閣,那可就是楚家的罪人了。
其實也不應該怪陸伯候,陸伯候此刻的心神根本不再這裡,而是在跟燕閣主和章老交談。
之前蕭凡去過的大廳之中,燕閣主和章老臉色十分難看,燕閣主站在大廳門口,好似看穿了時空般。
“閣主,那封印依舊無法修復嗎?”章老沉聲道。
燕閣主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說道:“那封印固然可以修復,但我等的力量越來越弱,就算修復封印,也鎮壓不了多久,現在那楚家那女娃還在盡力修復封印。”
“萬載悠悠,我等畢竟只是一道殘念啊,若是修復不了那封印,只能讓楚家離開了。”章老深深的嘆了口氣。
“楚家離開,又能去哪裡?戰魂大陸這麼大,一旦那怪物出世,誰都逃不掉。”陸伯候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之中。
“萬一不行,我等只能拼盡萬聖之力,給戰魂大陸盡最後一份力氣了。”燕閣主眸光堅定道。
“只能如此了。”章文瑾和陸伯候兩人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擔心。
廣場上,陸伯候收斂心神,淡淡的掃了全場一眼,道:“現在,我宣佈晉級的二十名,晉級的留下,其他人陸續離開。”
話音落下,衆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唯有蕭凡神色十分平靜。
不過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陸伯候探手一揮,一道道流光從他手中揮灑而出,落在其中二十人身上。
霎時間,二十人頭頂頓時浮現着一個個數字,不是排名,而是積分。
第一輪的前十名除了慕容浪塵死了之外,其他人盡皆在列,衆人都不禁打量着其他人頭頂的積分。
“第二輪連個判斷標準都沒有,爲什麼我只得到了十七分。”
“不錯,我不甘!”
這時,有好幾個淘汰的修士神情憤然,朝着陸伯候大叫道。
“滾!”
陸伯候此刻的狀態十分糟糕,他哪裡受得了這些人的質疑,擡手一揮,那些沒有被光芒籠罩的人,身體好似瞬間不受控制了一般,全都朝着高空飛射而去。
片刻的時間,廣場上就只剩下二十人,衆人噤若寒蟬,不敢得罪陸伯候。
“諸聖的規矩,用得着你們來懷疑?”陸伯候看着高空消失的人羣,極爲不爽,隨後看向廣場上的二十人道:“現在你們有什麼疑惑,可以提出來?”
衆人咕隆吞了吞口水,他們哪裡不知道,連第三輪都不能進入的人,根本沒資格跟陸伯候說話。
“前輩,我也很想知道積分規則,爲什麼我煉製出了九品丹藥,第二輪卻只有二十分。”率先開口的是楚雲飛。
他現在的心情差到了幾點,差點就爆發了出來,他第一輪得到了九十一個積分,現在才一百一十一個積分,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當然,最主要的不是這個,最主要的是蕭凡的積分達到了一百九十八,也就是說,蕭凡這一輪得到了九十八個積分。
他可不相信自己與蕭凡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尤其是蕭凡選擇的還是絕魂草,這是根本不可能煉製出丹藥的。
其他人也露出疑惑之色,他們也很想知道具體的積分規則。
“第二輪總積分一百,從奪藥,選材,煉藥時間,手法方面評判,每個參賽者都有一百個評委,然後取平均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能給你二十分,已經很不錯了。”陸伯候淡淡的看着楚雲飛道。
衆人聞言,全都不敢質疑陸伯候的話,那些虛影可都是藥聖的殘念啊,他們又怎麼可能看錯呢?
而且,他們連自己等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會徇私舞弊,雖然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公平,但絕對不存在包庇的問題。
“還請前輩解惑!”楚雲飛咬咬牙,在陸伯候那巨大的壓力下,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陸伯候眼中閃過一抹不喜,隨後掃視着其他十九人道:“誰能說出他爲什麼只得到二十分,老朽做主,給他額外加十分。”
衆人沉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顯然都不願意開口,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想得罪楚雲飛。
唯有蕭凡,卻是在淡淡地笑着,那目光,好似在看一個小丑一般,楚雲飛極爲不爽的說道:“劍紅塵,你笑什麼?”
“沒什麼,笑你傻而已。”蕭凡不怒反笑道,“我貌似記得,那株九品煌炎血心芝中間開叉了。”
“開叉又有什麼關係?”楚雲飛依舊不甘,不過心中卻暗道不好。
“你是豬嗎?”還沒等蕭凡開口,陸伯候就忍不住了,“連煌炎血心芝的特性都不知道,也敢用來煉藥,不得不說,你至少比豬的膽子要大!”
“我好像想起來了,煌炎血心芝一旦接觸空氣,原本鮮紅的血心變成了暗紅色,它也不再是寶藥,而是至毒之藥。”突然,楚靈兒開口說道。
聞言,楚雲飛差點氣暈過去,硬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