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神山上空,天穹不斷崩塌,虛無亂流四射,儼然一片末世之景,可怕異常!
黑洞之中,隱隱能夠看到,兩片火焰世界在互相碰撞,擁有着毀天滅地之威,一時間日月無光。
“這就是大帝巔峰的實力嗎?”南宮瀟瀟拳頭緊握,對那種力量充滿了嚮往。
相隔無數距離,衆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威壓,震得他們體內血液沸騰,五臟六腑顫動。
如果距離再近一些,估計都得殃及池魚,被餘波震殺於此。
顯然,那是陸驚神和陸道初的戰場,萬羅帝域和千雲帝域與陸家衆人的戰場,與其相比,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要落幕了。”一直沉默的熊麟,突然凝聲道。
話音剛落,天際的兩片火焰世界,徒然一分爲二,虛空不斷炸開,崩碎數千裡方圓,日月變色,天地無光。
衆人甚至看到了時光倒轉之景,環宇崩斷,這便是大帝巔峰的可怕力量。
人羣已經看不到域外的那兩道身影,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這一戰,可是決定着天武域的未來。
其他人的戰鬥也瞬間一指,萬羅帝域和千雲帝域隕落了六尊大帝,而陸家也隕落了四尊。
一日隕落十尊大帝,這樣的事情,已經多年未曾發生過了。
萬羅帝域和千雲帝域僅剩的十五尊大帝的心都在滴血,他們這些人,包括向景羽在內的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不輕的傷。
實在是陸家的大帝強者太多了,他們不得不拼命。
即便如此,他們的傷亡也比陸家的傷亡要大,兩方的實力,更加懸殊了。
倒是陸驚天,死了四尊大帝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放在心上,只要堅持十幾天時間,陸家的大帝只會越來越多。
此刻,陸家剩下的三十尊大帝,把萬羅帝域和千雲帝域的大帝強者包圍在中央,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向景羽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是以一敵二,他們又如何是對手呢?
不過此刻,衆人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擡頭看向星空,他們在等待陸驚神和陸道初戰鬥的結果。
星空中的大湮滅慢慢恢復,狂暴的能量波動也漸漸平息下來,頓時兩道身影顯露在衆人的眼簾。
陸驚神衣袍破碎不堪,身上沾染着血漬,嘴角也露出鮮血,一頭長髮在風中飛揚,霸氣無雙。
只不過他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眼中也佈滿着血絲,看上去略顯狼狽。
對面的陸道初依舊佝僂着身體,拄着柺杖,不過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枯白的頭髮十分灰暗。
到底誰勝誰負?
人羣的心緊張到了極點,死死地盯着高空。
“好一個陸道初,你竟然把血魔煉體大法修煉到了如此境界!”良久,陸驚神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不甘?
千雲帝域和萬羅帝域的大帝強者臉色微變,他們已經猜到了結果。
“你也不錯,老朽竟然殺不死你。”陸道初淡淡的迴應道。
“老不死,你嘚瑟不了多久的。”陸驚神齜牙咧嘴,掃了下方一眼,道:“我們走!”
此話一出,向景羽等人面如死灰,他們本就不是陸家的對手,如果千雲帝域衆人離開了,他們又怎麼打得過陸家?
“誰也別想走!”陸驚天一聲炸喝,冷冷的盯着千雲帝域衆人。
“讓他們走!”陸家的大帝強者剛準備動手,卻是聽到陸道初陰沉的聲音,臉色有些紅潤。
“哼!”陸驚天咬咬牙,冷哼一聲,給千雲帝域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他雖然想趕盡殺絕,把千雲帝域的大帝全都留下,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陸域主!”向景羽連忙大叫道,他們現在只剩下八個人了,陸驚天他們可是有三十人啊。
以一敵四?
這完全就是送死啊!
現在他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抓住陸驚神這最後一根稻草。
然而,陸驚神根本連看都沒看向景羽一眼,便帶着千雲神殿的七個大帝強者離開了。
如果他還想救向景羽他們,陸道初顯然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他的人都得留在這裡,陸驚神沒有這麼傻。
蕭凡等人神色一凝,神情冷漠的盯着高空。
千雲帝域的人敗退,現在估計已經沒人能夠阻攔陸家了。
“我們走。”蕭凡深吸口氣,他雖然心有不甘,但以他們的實力,留下來,估計都得死在這裡。
巴神和熊麟兩人點點頭,探手一揮,衆人快速朝着天武神山外邊掠去,趁着對方還沒有發現他們。
“你們走得了嗎?”然而這時,突然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蕭凡他們身前,突然出現了四道身影。
“陸驚天!”蕭凡臉色一沉,他沒想到,陸驚天竟然早就發現了他們了,剛剛竟然裝作故意沒看到。
“小畜生,本帝等你可是等的好辛苦啊。”陸驚天齜牙一笑道。
揮手間,另外三道身影瞬間把蕭凡一行圍在中央,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我勸你最好別動手,當然,如果你想他們死的話,當我沒說。”蕭凡冷漠一笑。
下一刻,他的兩隻手掌中,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被他死死地掐住脖子。
“爾敢!”陸驚天臉色大變,冰冷的殺意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蕭凡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驚天的兩個兒子陸無雙和陸無塵,蕭凡敢留在這裡,自然有他的底牌!
“爹,救我!”陸無雙和陸驚天兩人艱難的吐出一道聲音。
“放了我兒,我讓你們走!”陸驚天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突然不太想走了。”蕭凡齜牙一笑,突然看向遠處道。
時間回到數息之前,萬羅帝域衆人被陸家大帝圍住之時。
拄着柺杖的陸道初不屑的看着向景羽等人道:“向景羽,現在我們也該算算總賬了,我天武域的人,可不是這麼好殺的!”
“陸道初,你們真想與我向家不死不休?”向景羽陰沉着臉,威脅道。
現在他除了威脅,也不知道做什麼,只希望陸道初忌憚向家,能夠讓他們離開。
“不休不休?即便向萬道在這裡,也不敢跟我說這話。”陸道初不屑道
“是嗎?”突然,天際一聲炸雷響起,一股狂暴的氣勢從天而降,緊接着一個穿着金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