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的速度很快,哪怕是帶着葉傾城,也僅僅花了一個時辰,便已經能夠看到凌仙峰之巔。
望着山巔氤氳繚繞的霧氣,蕭凡微微詫異,此刻他只感覺渾身的毛孔全部舒展開來,無盡戰典也開始自行運轉。
無盡戰典自行運轉,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得到一些好處。
難道這一次也是如此?
蕭凡不解,但他能夠感受到凌仙峰之巔磅礴的神靈之氣,哪怕萬羅帝域也遠遠無法比擬。
這讓他更加好奇起來,這葉家先祖還真是不凡,竟然創造出了這樣一個仙靈之地。
“葉傾城,那些玉牌有什麼用處?”蕭凡突然問道。
之前葉傾城要他爭奪其他葉家弟子手中的玉牌,蕭凡不知道何用,但也照做了,只是疑惑一直留在心中。
葉傾城也沒有隱瞞,道:“這些玉牌,蘊含着一絲先祖血脈之力,能夠讓葉家子弟進入化仙池修煉一個時辰。
時間越長,血脈自然越純粹,我手中有十八塊玉牌,差不多能夠在化仙池中淨化十八個時辰。”
“既然只有擁有玉牌才能進入化仙池,那也沒必要急着趕上來。”蕭凡無語道,他還以爲誰先來,誰就能進去呢。
“話是這麼說,但葉三生若是先趕到,奪取其他人的玉牌呢?”葉傾城搖搖頭,事情可不是蕭凡想的這麼簡單。
蕭凡蹙眉,難道葉三生還想從其他葉家子弟手中搶奪玉牌不成。
事實證明,葉傾城的想法是對的,他們兩人剛剛趕到凌仙峰之巔,便見到十幾人交戰在一起。
其中一人,就有葉三生,葉三生獨自一人與三人戰鬥,依舊遊刃有餘。
“葉三生,我等都是葉家子弟,你別逼人太甚!”一個修士怒吼着,語氣中充滿了怒火和不甘。
“逼人太甚又如何?只有我能夠成爲葉家家主,你們把玉牌笑納我這個未來家主,是你們的福氣。”葉三生極爲霸道的笑道。
他的實力卻是很強,一人獨戰三人,依舊死死地把那三人壓在下風。
“欺人太甚!”
“哼,就算把玉牌毀了,我也不會把玉牌給你!”
“想要我的玉牌,除非我死!”
三人爆喝,再也沒有任何保留,他們也不敢有所保留,葉三生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
“那就死吧。”葉三生仰天狂笑,周身滾滾法則神鏈涌動,整片空間都顫動起來。
讓蕭凡詫異的是,葉三生竟然也領悟了兩種法則之力而且都融合成了自身的領域,異常強大。
僅僅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三人便被他轟飛,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葉三生探手一揮,三枚玉牌頓時落在他的手中。
而後,他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神情冷漠的盯着葉傾城和蕭凡,嘴角微微一揚,掂量着手中的玉牌,閃過一抹玩味之色。
葉傾城拳頭緊握,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光,不過他並沒有出手。
葉三生的爲人他很清楚,敢如此猖狂,肯定有所依仗,光憑百殺戰場的戰績,不足以衡量葉三生的實力。
“劍紅塵?不對,應該叫你蕭凡才對,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上你。”葉三生主動開口,戲虐的看着蕭凡道。
蕭凡神色平靜,但他心中卻是有些意外,這葉三生哪裡來的底氣,敢主動挑釁自己。
“你別怕,我不會殺你。”蕭凡淡淡道,好似在看一個螻蟻一般。
他雖未與葉三生真正交過手,不知道葉三生的真正實力,但蕭凡有不把葉三生放在心上的資格。
即便葉三生隱藏實力,那又如何,再強也是一個神王境修士而已。
只要不是大帝境,蕭凡就無所畏懼。
“殺我?”葉三生仰天大笑,好似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道:“你想殺我?別說這裡是葉家的地方,即便不是,你也殺不了我,最多也是我殺你而已。”
“哦?”蕭凡頓時來了興趣,一步步朝着葉三生走了過去:“今日正好沒事,我們好好切磋一番。”
葉三生聞言,神色微微一冷,不過他好似並不願意與蕭凡交手。
然而,蕭凡卻沒有就此住手的意思,葉傾城既然已經加入了修羅殿,身爲殿主,自然要爲葉傾城做一些事情。
這一次,他之所以幫助葉傾城,也是想讓葉傾城全力成爲葉家家主,這對修羅殿來說,絕對是很大的助力。
只是葉傾城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蕭凡自然不會讓葉傾城主動出手。
“葉傾城,你這個廢物,難道自己怕了,想借他人之手對付我嗎?”
葉三生的目光從蕭凡身上轉移,冷漠的看着葉傾城說道:“就你這樣的孬種,也想成爲葉家家主,簡直可笑至極!”
葉傾城眉頭一橫,踏步上前。
蕭凡蹙眉,給葉傾城傳音道:“他是在激將你而已,我來對付他便可。”
“我知道他是在激將我,可是,我若連他都戰勝不了,又如何成爲葉家家主,讓葉家之人服衆?”葉傾城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的目光。
蕭凡一時間無言以對,葉傾城,一直都還是那個葉傾城,一身傲骨,不可一世。
哪怕他加入了修羅殿,但他骨子裡的傲氣依舊未曾消失,甚至更加傲骨嶙峋。
深吸口氣,蕭凡還是退後一步,葉傾城說的對,若是他連葉三生都戰勝不了,又怎麼可能成爲葉家家主?
就算成爲葉家家主,也定然不會讓葉家之人服衆,這也不是蕭凡想看到的。
葉傾城上前,白袍勝雪,在風中獵獵作響,漆黑的長髮在風中飛揚,冷冷的看着葉三生道:“葉三生,你我之間,必有一戰,擇日不如撞日!”
葉家其他人見狀,臉色微變,那些戰鬥的人也不自覺的停止了戰鬥,退到一旁。
他們之間的戰鬥最多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跟葉三生和葉傾城完全不再同一個層次。
“哈哈,我也等着這一天很久了。”葉三生猖狂大笑,與以前的他相比,好似變了一個人。頓了頓,葉三生舔了舔嘴脣,邪邪一笑道:“我可是很早就想擰下你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