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蕭凡看着高空冷漠一笑,這種事情如何玩大?
一個聖尊境而已,雖說此人看上去十分年輕,但在天荒那個強者如雲的地方,即便不是遍地都是,肯定也不是什麼頂尖貨色。
況且,他們從未見過天荒之人,誰知道他們長什麼模樣,也沒有什麼身份證明,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冒充的呢?
反正道理在自己一方,別說打他們一頓,就是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天荒一怒之下,還真的把無盡古疆給滅了?
別開玩笑了,一個下品聖尊,在天荒又算得了什麼呢?
既然你給荒家站場子,來我無盡古疆找茬,先幹你一頓都算輕的。
“那兩個,自以爲高高在上嗎?”蕭凡沒有回答君若歡,而是又看向跟在黑衣男子身後的一對年輕男女道。
話音落下,弒神豁然踏空而起,朝着那兩人撲殺而去。
弒神從九幽地獄出來,修爲已經超過了蕭凡,達到了聖帝境後期,那對年輕男女也只是聖帝境後期而已,弒神自然無懼。
那年輕男女見到弒神殺來,這纔回過神來。
他們來太古神界之前,許多人十分羨慕他們,因爲降臨太古神界的機會很少。
而且有人曾經告訴他們,他們這些聖帝境在天荒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可去了太古神界卻不一樣。
哪怕那些頂級勢力,也會尊敬的把他們供起來。
兩人也懷着美好的幻想來到太古神界,一開始降臨神道古疆,也確實被十分尊敬對待。
後來去了蠻荒古疆,蠻荒古疆更是把他們奉爲上賓。
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當來到無盡古疆的時候,對方沒對他們客氣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直接打起來了。
“找死!”那個年輕男子見到弒神竟敢對他們動手,也是勃然大怒。
他好歹也是聖帝境後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對自己動手,找死嗎?
話音未落,年輕男子探手一掌拍出,虛空猛烈顫抖,緊接着,一座巨大的宮殿虛影浮現,兇勢滔天的鎮壓而下。
“這是什麼古法?”南宮瀟瀟等人見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不說威能,單憑氣勢,就已經十分可怕了,這一擊若是落下,弒神又能否抵擋得住?
“一個花架子,華而不實。”蕭凡搖了搖頭。
果然,話音未落,弒神直接穿透了那虛影,瞬間出現在年輕男子身前,一巴掌狠狠的拍了出去。
“弒神,別把人打死了。”蕭凡暗中給給弒神傳音道。
聽到這聲音,弒神頓時卸掉了大半力量,一巴掌甩在年輕男子臉上,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倒飛而出。
“蕭凡,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找死!”高空與醉翁戰鬥的荒家大祖憤怒的嘶吼着。
原本他以爲帶着黑衣男子來此,以勢壓人,弄死蕭長風和醉翁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他哪裡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蕭凡竟然如此大膽,連天荒的人都給打!
“以下犯上?”蕭凡不屑一笑,“老東西,上次饒你一命,這次你竟敢帶着無名宵小來我無盡古疆挑釁,這纔是找死!”
“打,給我往死裡打,只要留一個口氣就行!”
蕭凡又補充了一句,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後方無盡神府的人早就看傻了眼,之前聽到“天荒使者”這幾個字時,許多人神色無比凝重,還有不少人臉都嚇白了。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殘暴!殘暴了!”白魔漬漬出聲,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道:“不過,我喜歡!”
衆人聞言,嘴角一抽,這一個個都是不怕事的主。
現在圖一時痛快,可萬一那黑衣男子真是天荒之人呢?
不,他應該就是天荒之人。
現在打了他,回頭他肯定會報復無盡古疆,到時候怎麼辦?
還有,蕭凡和弒神兩人剛剛決定準備前往天荒,這還沒去天荒呢,就把天荒的人給得罪了,那到了天荒怎麼辦?
高空之上,荒家大祖鬱悶的差點吐血,他被醉翁打的節節敗退。
他本就氣血敗壞,而醉翁看上去蒼老,可他真實年齡也才幾百歲而已,這具肉身更是剛剛誕生,血氣充盈,哪裡是荒家大祖能敵的?
僅僅片刻,荒家大祖就被打的咳血不止,臉色蒼白,身上的氣血越來越弱。
如果說,他之前距離死亡還有一步之遙,那現在連半腳都不到了。
醉翁也沒有客氣,招招要命,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使用任何古術和古法,只有本能的殺招。
可這些殺招,卻比古法和古術更加恐怖。
“老師不愧是血樓之主啊,這纔是真正的殺手之王。”蕭凡一臉佩服的看着醉翁道。
四周衆人一臉黑線,也就南宮瀟瀟和關小七他們還算平靜,這種事情,他們跟着蕭凡可是幹了不少。
“可惜,這次無法進入天荒,要錯過很多美好的事情了。”南宮瀟瀟也感嘆了一句。
周圍的人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他們可不覺得,暴揍天荒之人是什麼美好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坑!
半響之後,荒家大祖被醉翁撕碎了兩條手臂,如同提着一條死狗一般提着荒家大祖降落在無盡神山之巔。
幾乎同時,弒神也把那對年輕男女揍得鼻青臉腫,這還是他留手再留手的緣故。
要不然,這兩個人早就去閻王爺那報到了。
此時,高空之上只剩下蕭長風和黑衣男子的戰鬥,不過黑衣男子也明顯被壓制在下風。
“剛剛突破聖尊境,就趕來我無盡古疆囂張,真是找死。”蕭凡一臉同情的搖頭。
這些人太自以爲是了,真以爲天荒出來的人就很有優越感嗎?
雖說天荒之人常年與異魔征戰,經歷了無數廝殺,可蕭凡他們,又何嘗是溫室裡的花朵呢?
他們達到現在的境界,殺的人早已數不過來了。
“混賬!”高空之上,傳來那黑衣男子憤怒的咆哮聲,他的一雙眼睛,都被蕭長風給打的血肉模糊。
這麼多年,除了與異魔戰鬥,他還從未如此被人欺辱過,這讓他如何甘心?“確實太殘暴了一點。”蕭凡見到這一幕,品頭論足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