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得的是,就連大祭祀都同樣開口尋問起白凡的姓名,蘇慕南狐疑地看向大祭祀,“他們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姓白還能有什麼忌會不成?還是‘白’這個姓氏背後有什麼隱情?”
白凡也是不明所以,這些人的身份不用猜,肯定就是祭祀團的長老們,看他們見到雲中羽時都不會起身的樣子就知道有多牛叉!可是他們爲什麼會對自己的姓氏感興趣呢?
也不能不回答吧,只能木愣地點了點頭!
最先發話的還是三長老,因爲他從白凡身上感覺出了一絲生命氣息,他懷疑生命之珠正是被白凡所融合。
“白凡?很好,能夠喚醒神玉之力量,又能融合生命之珠,當真是妖孽之資,整個神聖大陸恐怕也只有你一人能夠辦到了!”平淡的語氣之中處處透着刁難之意!
蘇慕南靜坐於上位之中,沒有發話,她倒也樂得看戲,這些個老傢伙難得會同時對一件東西或是一個人感興趣,好不容易趕上了,就看戲看到底吧。
白凡則更是一臉的茫然,生命之珠他知道,可神玉他卻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再說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神玉啊!
突然心中一道靈光閃過,難道他說的是“玉佩”?就是被爺爺揀來時候就帶在自己身上的玉佩?他們認得嗎?若是認得,那就說明他們肯定認得自己的父母,現在他終於明白,以他們的身份怎麼會同時問自己姓不姓白了。
原來他們認識自己的父母,心中很想承認,可他還是忍住了,不說三長老那故意挑刺的語氣,就光聽神玉和生命之珠這兩個名字就足以讓整個神聖大陸的人炸開了鍋,若是這神玉本就是母親的還算說得過去,子承母業嘛,可是若這塊神玉不是母親的呢?或者是她奪來或搶來的呢,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生命之珠的事就更不能提起半字了,那是什麼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千年才能衍生出這麼一獨獨的一顆,會有人不垂涎嗎?會有人不起貪念嗎?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不能就這麼讓人給整死了。
身世的事,慢慢在暗中進行調查,就憑自己的妖孽之資,不怕沒有出頭的那一天!
這些心思只是瞬間在白凡心中產生,拿定主意之後,他噗吡一笑道:“三長老是在問我嗎?什麼神玉,還有什麼珠,可有什麼來歷?小子可是從未聽說過呢,如果三長老有時間的話,還望講解一翻,以慰小子我的好奇之心!”
白凡說話不卑不亢,神情淡定,彷彿三長老所說之事與自己完全無關一般!
三長老強壓下心中怒火,這小子太狡猾了,居然裝聾作啞!我看你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哼!小子,你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之上,衆目睽睽之下,那神玉可是護了你周全的寶物,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喲!”說完,三長老就目不轉睛地盯着白凡的臉,只要這小子稍稍有一點反映,就說明他是知道怎麼開啓神玉的,若是沒有半絲表情,那就需要再看了。
白凡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本來還感到奇怪,這幫子人是怎麼知道玉佩在自己身上的,原來是玉佩救了自己,還以爲自己走了狗屎運,用冰羽之花破了黑龍呢!怎麼辦,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只能接着往下編了!
“哦,我想起來了!”白凡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你們說的神玉是它啊,我就說那玉佩跑到哪裡去了呢?”
他這一說,衆人都來了興趣,都想看看白凡如何自原其說。
白凡露出回憶的神色,喃喃道:“這玉佩還是我小時候跟隨爺爺一起去收舊書籍得來的,那時候連吃一口稀飯都難,哪裡認得什麼玉佩,只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就收了起來,一直帶在身上,誰知道有一次同村的一個小孩兒要搶我的玉佩,我就跟他扭打起來,那小孩兒一不小心抓破了我的脖子,血流到了玉佩上,當時只記得一道白光忽地閃過,玉佩就不見了,爲此,我還哭了好幾個晚上,還被爺爺罵了好幾次,若是今**們不告訴我的話,我都不知道玉佩一直在我身體裡呢!”
編完這個故事,白凡在心中暗誇自己,這故事編得太好了,沒有一點破綻可找,就算他們懷疑也無從考證去,哼哼,我就不承認怎麼了,怎麼你們把我怎麼樣!生命之珠嘛,跟本連編都不需要,因爲生命之珠發出那萬丈光華的時候,他正處於昏迷狀態呢。
三長老愕然,有些不甘心地接着問:“那你爲什麼姓白?”
“噗!”
“噗!”
不僅白凡笑了,就連雲中羽也笑了,聽到堂堂祭祀團三長老居然問出如此愚蠢白癡的問題,雲中羽笑道:“三長老,這個問題就由老夫替小白兄弟回答了吧!他爲什麼姓白呢,肯定是因爲他父親姓白,爺爺也姓白,祖祖輩輩都姓白的原故!”
“呵!”就連坐在上方的大祭祀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三長老一臉鐵青,知道今日自己的面子是沒處放了,竟起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雲中羽笑呵呵地施了一禮道:“雲某就不相送了,三長老走好!”
只有大祭祀從頭到尾幾乎都是一種神態,除了中間笑出聲來的那次,其餘時間通通一張驢臉,其實她對白凡的好奇之心纔是最重的,只是今日人多,不太方便,等回去以後再把他叫來詢問便是。
所以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特別在意白凡的樣子。
蘇慕南在一旁卻有些笑不出來,她是何等聰慧之人,從這些蛛絲馬跡中就能逮到些些端倪!長老團會對一個小子的姓氏感興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認識一位姓白的人,而且此人還是他們極度懼怕之人。
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哼,祭祀團也會有懼怕之人嗎?看來好戲還在後頭!”
待得衆人離去之後,白凡在心中思索起來,女王陛下爲什麼長得跟孃親如此相似?還有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認識自己多年了一般,總之就是兩個字,“熟悉!”
還有,爲什麼女王陛下在臨走之時會塞給自己一塊令牌,還說什麼可以隨時入宮探望,她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麼,若不是想要探聽到復活索伊娃的方法,他連這令牌都懶得去接!
“小兄弟在想什麼呢?”聽雲中羽的聲音,他的心情實在是好得不得了,初入聖賢境,成了整個西里王國最巔峰的存在,好心情那是自然的。
白凡一下回過神來,準備回屋再問問莞兒,他們說的神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沒什麼,就是幸福來得太快,還有些不太適應而已!”白凡跟雲中羽打着哈哈!
好不容易推掉雲中羽的酒局,白凡剛剛回到屋裡就入了定。
意念進入到腦海之中,青山綠水之下,莞兒仙子般凌立於一塊巨石之上,背對着白凡,輕柔的聲音傳來。
“你來了?”不等白凡回答又道:“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就回答你!”
白凡也不客氣,“我想知道他們嘴裡說的神玉到底是什麼來歷。”
莞兒轉過身來,柔柔一笑道:“你小子可真會問啊,這個問題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想知道的話就儘快結成聖力種子,我對你的聖力種子可是感興趣得很呢!”
“爲什麼不能說?”白凡問。
“因爲這其中牽扯到很多人的性命,所以呢,以你現在這種不入流的實力還不配知道!還需要我再講一遍嗎?”莞兒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像是正在教導自己孩子的母親一般嚴厲!
白凡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快,反而感到十分親切,恍惚中像是再次見到了母親,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母親!”
莞兒渾身一顫,差點就開口答應下來,不過她還是訊速冷靜下來,問:“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想知道的話就努力修煉,你現在實在是弱得不像話,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白凡心中甚痛,沒有跟莞兒告別一聲就把意念撤出了腦海。
嘴裡喃喃念道:“母親,如果您顧及孩兒的思念之情,就到我的夢裡一會吧!孩兒想念您和父親!”
一輪弦月悄悄爬上雲宵,清冷的月光揮散大地,白凡展轉反轍了一夜都未入眠,天明時分才沉沉睡了過去,夢裡,他真的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般的美麗,那般的憂愁!
他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小的時候,爺爺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着書,而自己則依賴地鑽入母親的懷抱,享受着在現實世界中所得不到的溫暖!
突然,母親不見了,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周圍全是陌生臉孔,陌生的的景物,陌生的房屋,就連他們嘴裡的修練境界都變得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