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叫夏洛克上,自己卻笑盈盈地站在原地不動,不動就算了,還從空間袋裡拿出了一張古木茶几,像個紈絝公子般似的泡了茶喝起來,狂,狂得沒邊邊!
而得到白凡允許的夏洛克,就像是三月裡的寡婦聞了腥似的,一個勁地**,在他那消魂的叫喊聲中滿天血雨紛飛,斷肢殘骸像雨點般從天空落下,那副慘景看得白凡直皺眉頭。
凡是被夏洛克碰到的人,無一不是渾身發黑,倒地抽畜,跟本連手都不用動,夏洛克像只血染的蝴蝶般穿梭在那九百餘衆的馬賊羣中,沒有花式的拳法,毫無章法的步子,一點技巧都不講地一拳轟爛一個,有的不長眼衝上去的一觸夏洛克,在瞬間變爲黑人的同時也被撕碎成幾大塊拋入空中。
片刻工夫,夏洛克就殺掉了近兩百人,那名聖賢階的馬賊頭目看得都傻眼了,輕者聖者三四階,重者聖者七八階的人在這怪物手上就跟撕布條似的,一手撕一個,照這樣撕下去,他這九百來人半個時辰都不用就會被全部撕個乾淨,他被夏洛克殺人的手法完全震懾住了,所以也就沒有任何動作,也正是他愣神的這點功夫,夏洛克就解決了近兩百來人。
怪物,肯定是怪物!這怪物是從哪個石頭縫蹦出來的,怎麼如此了得,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目前應該做的,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制止這種單方面屠殺的局面,幸好在看見如殺神隆臨般的夏洛克不費吹灰之力一手撕一個時,後面的馬賊都退開了二三十米的距離,個個都目露恐懼之色,再也無人衝上前去惹夏洛克這殺神了,甚至有一部份人都有了要逃走的想法,只是被夏洛克這種特殊的殺人手法給震懾住了,一時之間還沒有那個勇氣逃跑而已。
“住手!”
怒呵一聲,馬賊的這名頭目立刻凝勢衝了上去,對衝夏洛克的腦門就是一記狠轟。
夏洛克眼裡露出一絲輕蔑,對着呼嘯着迎面而來的拳頭看也不看就那樣輕飄飄地出了一拳,就在這名馬賊頭目出手的當下,白凡雙目突地一凌,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不好,夏洛克太輕敵了!”說話間,白凡動了,一個短短的瞬移甚至連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就出現在夏洛克與馬賊頭目之間,一雙閃爍着青光的拳頭也是毫無章法地迎面轟了上去,這一拳裡白凡只是注入了很少的聖力,只是情急之下,他也誤打誤撞,不知道是抽取了哪一條技能神樹枝芽的聖力。
轟隆隆的聲響傳遍了整個山巔,地面都有些顫動起來,白凡與馬賊拳拳相交的瞬間,空氣立刻被蕩起片片漣漪,有的地方似乎都開始扭曲了一般,兩人各自往後退了一個大步。
這下白凡心中就更加驚訝了,先不說這名只有聖賢階的馬賊頭目修爲比他低了整整一個層次,就以他的一拳能夠讓自己感覺到不安的實力來看,此人,必不簡單,白凡在心中對這名只有聖賢巔峰的馬賊頭目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白凡驚訝,他對面的馬賊頭目更加驚訝,自己的真實修爲的確只有聖賢巔峰,但剛剛自己那一拳可是用了極品戰技“《陰陽破》”啊,這種技能別人也許不知道,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可他這個修煉此技的人怎麼會不清楚呢,陰陽破這種拳法是可以直接轟殺跟他平級的聖者的,就算是聖使境巔峰的人對上他這一拳也會吃個暗虧,不養上十天半月是無法復原的,而對面這名看不出修爲的小少年與他對轟一拳之後竟然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口,還跟他打了個齊鼓相當,難道小小年紀修爲就已經登峰造極,達到聖將境了?
不,這不可以,馬賊頭目很快就否定了心中這個瘋狂的想法,十七八歲,聖將境,這是什麼概念,就是妖孽也不會像他這般妖孽,頂多剛剛結成聖力種子就已經燒高香了,又怎麼可能連躍兩階達到聖將境呢?這絕不可能。
本以爲憑他的實力可以輕易將這兩人抹殺的,沒想到先是被夏洛克驚人的殺人手法給震懾住而導致死傷過百不說,現在連他最得意的看家本領“陰陽破”都使了出來還沒有辦法取勝,怎麼辦?除了服軟以保下這點好不容易打下來的賊業,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要是死傷過半的話,他也無法向那人交代。
可就是服軟也要人家認理才行,要是強行把他們這幫兄弟屠個乾乾淨淨的話,他或許還能靠秘法逃過一劫,那這些人的下場可就慘了。
“住手住手,這位兄弟,不知畢國春是哪裡得罪了,還要這般屠上門來!”馬賊頭目不僅對白凡的態度變了,就連跟白凡說話時的稱呼都變了,從小兄弟變成了兄弟,本想着面前這位白衣少年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應該叫前輩的,可在幾百餘衆面前,他這老臉可往哪擱啊,所以想了想,還是用兄弟這個稱呼,一是聽起來貼切,二是也可以套近乎。
“兄弟?你我素不相識,豈可口開黃槍,別壞了我白凡的名聲。”白凡冷冷一笑,跟本就不吃他這一套,雖然剛纔與這馬賊頭目對轟的那拳有古怪,可他白凡是什麼人,他從來主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白凡的話讓畢國春身子一顫,難道他真的要棄這幾百人孤身逃命?不行,雖然做了幾年的馬賊,但最基本的良心他還是有的,平時抓來的那些少女都是上交給身後那人的,他也是沒辦法,誰讓他技不如人呢!
心底努力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臉上也是順意堆出了令他滿意的笑臉,當他擡眼看見滿臉血污還嘿嘿傻笑的夏洛克時,頓時低下了頭,“這位,這位前輩不知道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我這幾百號兄弟,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說話的時候,他還故意帶上了強烈的悲慘色彩,這樣一經渲染,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畢國春在賭,他在賭人性,賭白凡這位涉世不深少年的人性,凡是人都是有善心的,誰願意看到活生生的幾百號人被一個一個撕碎殺死,反正他是不願意的。
白凡眼目一凌,瞪了一眼,瞪得畢國春從頭髮絲兒涼到了後腳根兒,“活生生的人命?難道你們抓去的那些少女就不是人命了?你們欺負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時怎麼沒有這個覺悟?你們把他們的子女抓走時怎麼沒有這個覺悟?現在知道你們是活生生的人了?晚了,在我白凡眼裡,你們全部都是死人!”
白凡最後一句話裡含了一絲聖力,聽得毫無防備的畢國春心頭像是被猛敲了一錘似的。
想想也是,他們抓那些少女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這些少女跟他是同樣活生生的人,哎,目如死灰般的嘆息一聲,令本來想把這羣烏合之衆屠殺乾淨的白凡心頭莫名顫動了一下,他知道這畢國春是真的後悔了。
到底要不要放他們一條生路呢?白凡的心中開始猶疑不定,不是他殺伐不夠果決,而是他還在想如果放過這些人的話有沒有用處。
“丁沫兒,你那裡有沒有毒藥,藥效越長的越好,越毒越好!”白凡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這些人的性命,但是爲了控制他們,必須要有控制的方法,毒藥就是最好的一種辦法之一。
但是畢國春一聽毒藥就腿都軟了,這小子從面相上看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心思卻怎麼如此細膩,連他後面的的多步棋都是想到了,但是想要救下剩餘的七百來兄弟的性命,就必須吃這毒藥啊,服毒他又心有不甘。
“前輩,這毒藥可不可以換成別的?”畢國春還是對白凡以長輩來尊稱,並且用商量的口吻對白凡說道。
誰知白凡只是發出一絲威惡十足的“嗯?”就把畢國春後面的話嚇得嚥了回去。
看來攀交情,套近乎都是行不通的,這小子軟硬不吃,那他畢國春也就豁出去了,他一個人吃毒藥!
“既然公子不贊成,那就讓畢某一個人服毒就可以了,不要爲難我的兄弟們!”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吃,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吃,不吃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公子且慢,若是、若是我們這幾百人全部歸到公子麾下呢?還要吃嗎?”
不得不說,對於從未建立任何勢力的白凡來說,一下就擁有七百餘人,還是比較誘人的,就算是他馬上就要去到那一界了,在這神聖大陸他也是有點勢力的不是,只是這勢力有點小罷了。
“這樣吧,毒藥呢還是每一個人都必須要吃,但是你們可以一起去我指定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勢力,我也只有用到你們的時候纔會找上門來,又能活命,還可以過堂堂正正的生活,何樂而不爲呢?”
白凡想到了海心晴,海心晴的清白身子都給了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這一界,他總不能就這樣丟下海心晴不聞不問的吧!可他不知道的是,海心晴自從回到海族以後就被囚禁起來,肚子也是一天天的隆起,現在一個十足的孕婦模樣,他白凡已經留下了屬於他的血脈都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