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丫自從醒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復以前那調皮活潑的樣子,總是一個人對着鏡子發呆,時不時還低聲囈語,“我是誰?綠丫真的是我嗎?他,爲什麼感覺那麼親切,卻又不似像他說的那般只是哥哥的感覺!”
想了想,可能是覺得這些事情很讓他煩惱,哀聲一嘆,幽幽輕道:“算了,想那麼多做甚,我只需要好好調養便是,失去的自然可以再找回來!”
綠丫臉上優傷,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憐惜,是的,她變了,若是說以前的綠丫是一個半大孩子,現在便是一個成熟已久的女人,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妖嬈,就連白凡見慣了綠丫容貌,也有時會忍不住往歪處想。
這也讓他禁不住想起了與綠丫那一次在精神上的水ru交融,那感覺比魚水之歡不知道要美妙多少倍,當然,這也不是說索伊娃與海心晴在白凡心中並不重要,反而這也正是代表了兩女在白凡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所以,白凡絕不能在沒有強大的實力之前再害了綠丫,就是心中再愛,再喜歡也只能把她往妹妹的身份上放,因爲他已經傷了兩人,再也不想有第三人爲他而受傷。
神聖大陸,北榕海一角,一處全由冰晶所造的行宮之中,四面冰牆金光閃閃,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裡有着強大的禁制。
而此時,一名紅髮碧眼,風情萬千的女子卻呆呆地注視着光滑無一物的冰潔地面,他的肚腹微微隆起,竟是懷胎十二月之久的海心晴。
眨眼間,離開白凡已經整整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裡,神聖大陸上就像被風吹過一般訊速崛起了一個新型勢力,名叫“陽煞”此勢力的首領聽說是個女的,不是白凡叮囑在神聖大陸建立勢力的丁沫兒又會是誰。
只一年的時間,“陽煞”就像憑空生了出來,通過不斷吞併與剿滅各路中小型勢力而得到擴張,並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展壯大,很快便與獸族,海族還有各大帝國並駕齊驅,這也令衆人紛紛猜測,此勢力的真正領導人會是誰!他們當然不會想信只憑借一個女人和無數財力就可以發展壯大一個勢力。
“心晴妹妹,我來看你了!你和孩子都還好吧?”此時的丁沫兒黑衣裹身,一頭青絲更是被她貼着頭皮咔嚓一聲剪斷,一副精美的容貌再配上一個大光頭,那感覺不是刺激就是被刺激。
一年以前,丁沫兒每月都會來看望海心晴一次,當然,這個禁制她是不可能進得去的,幸好禁制並不隔音,還能讓她與海心晴正常對話。
海心晴原本呆滯的瞳孔猛地散發出強烈精光,就像臨瀕死亡之人突然看到一絲可以生存下去希望時的樣子,她托起自己的大肚子,蹣跚地走到禁制邊緣,眼神有些瘋狂,“有他的消息了嗎?有嗎,有他的消息嗎?有沒有?”
丁沫兒臉上露出一個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搖搖頭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心晴妹妹,他纔去了一年,我還是聯繫不上他!”
當海心晴看到丁沫兒搖頭那一刻,目光猛的一呆,突然又失去了神彩,喃喃念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不會記得我的,他不會回來了!”自從與白凡分別之後,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了,不知爲何,懷胎整整十二個月,都還半點沒有要出世的跡象。
他知道人魚族與人類結合後誕下孩子的時間只會更短,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都整整十二個月了,還是沒有半點要臨盆的跡象,可是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肚裡孩子的心跳聲,甚至連她有時候自言自語都能得到孩子一點點的迴應,這就說明了孩子並無大礙,原本打算生完孩子交付給丁沫兒她就去尋白凡,可是現在,孩子久久不出世,她的心都等得碎了。
一年的時間,白凡也沒有閒着,神獄那處的隱形蠶魔還是讓他給逃了,就算是莞兒出手,也沒能把隱形的蠶魔留下,萬幸的是他也在神獄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比如裡面被囚的百多名高手,清一色聖宗境實力,不過能用的只有九名,其他的大都因爲被囚太久,實力得不到恢復,還有原無敵,不知道爲何對他的底細知道得一清二楚,綠丫的失憶也讓他百般頭痛。、一年以來,白凡幾乎尋遍了整個封羅,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讓綠丫恢復記憶的藥方,而且現在綠丫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剛開始還只是正常的睡眠時間,其實到了綠丫這種實力都不用再睡覺了,累了只要一打坐就會精神奕奕,可自從綠丫失憶以來就完全變了,不但嗜睡,而且還越來越甚,到現在竟然一連沉睡半個月纔會醒來一次。
“公子,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伍子江比以前更顯穩重,實力也在慢慢地穩步提升,至於伍子江的母親,由於在被白凡救出的剎那間受到整個神獄的攻擊,精氣神渙散,可以說是又成了一個活死人,這也是白凡覺得對不起伍子江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伍子江早已把母親的事情想得很透徹了,一切只因實力不夠,只要有了強大的實力,母親遲早有一天會醒來的,傷心之餘他也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只是他擔心白凡更多,這不,連他走到白凡身後都沒有被查覺,他只覺得公子的精神是越來越不對了。
被伍子江一叫,白凡回過神來,揮揮手示意無礙之後反口問道:“冷盈盈的身份查清了嗎?她到底什麼來頭?”
伍子江面露難色,“公子,冷姑娘的身份很難查清,有人說她曾是月落宮的女教,掌管整個月落宮的女子,還有人說她跟本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名被逐出月落宮的丫環,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而以前認識冷姑娘的人在跟我們接觸之後都死於非命,有人從中作耿啊!”
意料之中的事,白凡也沒有太在意,“這事不怪你,冷盈盈的身份我早就親自查過,不過跟你查的這些結果都差不多,只是我覺得奇怪,她爲何要在暗中支持我與月落宮爲敵?還有月傾城,雖然她沒有隱瞞她的身份,甚至還告訴了關於交親的現狀,可她必竟是我仇人的女兒,必須小心提防纔是。”
聽言,伍子江點頭贊同,冷盈盈一年以來的種種行爲都充分證明了她想讓白凡與月落宮爲敵,只不過有月傾城在暗中阻止,所以一直都沒有達成所願,況且現在白凡自認爲他實力還不夠,雖然已經是聖宗境初階的強者,但他絕不會認爲聖宗境會有跟月落宮叫板的可能。
像月落宮這種龐然大物又怎麼會沒有聖帝境人物呢,說不定連神王境都有,沒有必然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動手去營救父親的,他也明白只有留得性命在,纔會一切皆有可能的道理。
“對了,子江大哥,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或許可以讓伯母的身子好一點!是我無意中發現可以治療精神的一種草藥,可以合去試試!”
白凡左手一翻,手裡出現一簇通體赤色的草藥,草藥只有一枝,中生九節,是一種名爲天陽草的聖藥,專門治療像伍子江母親這種病,這也是他衝破聖宗境時到達了乾坤瓶第三層纔拿到的東西,九節代表了此藥已生長九千年之久,年份是絕對超極品,就看有沒有效了。
伍子江顫抖着雙手接過了天陽草,感謝的話他知道已不必多說,那些都是虛的,所以他只有用行動來回報白凡的恩情。
“公子,那我先去給母親把藥煉了!”
“嗯,去吧!好好照料伯母。”
很正常的幾句話卻讓伍子江覺得心頭暖暖的,臉上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跟隨白凡,是他這一輩子做出的最正確也是最好的選擇。
“表弟,你在嗎?”
伍子江剛走不久,輕柔溫婉的詢問聲在白凡門前響起,是月傾城,白凡皺起了眉頭,她又來做什麼,記得上一次她來是兩個月前了,難道是冷盈盈又要有作動作?
所有的猜測在未證實之前都只能是猜測而已,“進來吧!”白凡準備跟月傾城攤開把話說清楚,不僅僅是該問的要問,該撇清的關係同樣得撇清。
還是一襲白衣,只是滿頭的清絲被他放落下來,隨意飄在腰間,泛着柔軟而細膩的光澤,沉靜如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情感,有的只是冷莫。
有時候白凡都在想,月傾城是不是臉上的肌肉有問題,爲什麼一年四季都保持着一張冷莫的臉。
“有事嗎?”
白凡的問話毫無營養,月傾城也早已習慣了與白凡這樣的對話,他們月家欠白家太多,就算是白凡厲聲相對她也不會有半點覺得不妥之意。
“嗯,有事!”
“說!”
“表弟,冷姑姑她,去見過叔叔了!”
想了想,月傾城還把她帶冷盈盈去見白戰天的事情告訴了白凡。
“不過,她被父親抓了,而且父親對我也起了疑心,恐怕以後我也不能隨便再來貿海關,這次能甩掉護衛已是萬幸,下一次還會不會有如此好的運氣就不知道了,我來是提醒表弟的,叔叔安好,你,的實力不夠”
“別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好意,你父親欠下的債總有一天我會親自上門討回,沒什麼事以後就別來我白府了,我白府不歡迎仇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