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剛剛天空出現異像的中心地帶就在前面,那紅光實在是太耀眼了,肯定是什麼空前絕今的聖物出世了!”
一幫兇神惡煞的青衣大漢面露貪婪之色急匆匆地趕往白凡所在的樹林之處,中間還有一輛很小的馬車,馬車箱被一塊黑布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裡面坐的何人!
從馬車被他們團團圍住之勢來看,這馬車裡的人物應該很重要,但是如果是什麼重要人物爲什麼又敢用黑布擋得那麼嚴實呢,這種反常的舉動十分惹人懷疑。
除非.“不好,有人來了!”
白凡聽着遠處喧囂的喊叫聲,頓時警覺起來,聖力達到三階以後,白凡的聽力與視力都變得十分敏銳,耳根一動,遠處那些人說話的內容清晰地鑽入耳朵!
來不及處理地上的屍首,他訊速飛奔到一里以外的小樹林找了一棵大樹藏了起來,靜觀其變。
白凡藏好以後,尋聲望去,只見遠處一幫身着青衣的大漢行將而來,遠觀只有十數來人,還有一輛“咕咕”作響的馬車。
看到這幫青衣大漢,白凡雙眼涌現出強烈的恨意,滿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因爲那幫青衣大漢正是他苦苦蹲在白家村口等待了整整半年的仇人,間接殺害了他爺爺的兇手,他發過誓一定要爲爺爺報仇的。
雖然白凡心中痛恨,但他仍然沒有任何動作,乃是斂息凝神,靜待時機,因爲對方從數衆多,而且實力不明,而他只有孤身一人,明顯產生衝突後無力對抗!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靜靜地等待,凝目注視着那十餘人的一舉一動。
目光落在那輛用黑布遮住的馬車上,白凡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馬車裡到底裝了什麼?能讓他們如此緊張,想必應該十分重要吧!
他把日標鎖定在了那輛黑色馬車上,只要找準時機,就動手,如果裡面是人就幹掉,是寶物就順手牽走,他內心暗想,你們奪走了我生命中唯一的親人,我就拿走你們最重要的東西,先收回一點利息再慢慢報仇。
“老大,你看!地上有具屍體!”
青衣大漢中一名小嘍囉對着一名年紀稍長的青衣中年男子喊道。
“喊什麼喊,我自己沒長眼,看不見嗎?”
中年青衣漢很不滿自己這手下沉不住氣的模樣,大聲喝斥道。
小嘍囉被吼得身子一抖,捂住嘴巴再也不敢輕意開口了。
中年青衣漢踱着步子圍着青焰的屍體轉了兩圈,眉頭一揪,隨即蹲下身子把手伸到屍體胸前的衣服內摸了摸便站了起來。
瞄了一眼幾米外的一灘血肉道:“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把寶物奪了去,這兩人的戰鬥應該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沒想到,結果讓有心人坐收了漁翁之利,這屍體還有餘溫,那人應該剛走不久,你們七人分頭去追,留下兩人看守馬車!”
“是,頭兒!”
除了馬車旁邊的兩人以外,其餘七人都分頭行動去了,看這青衣頭目雷厲風行的指揮能力與他敏銳的洞察力,白凡的直覺,這個人不好對付!
下意識的,內心警覺性不由得又提高了幾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記住那六個人的去向之後,冷漠地看向朝着自己這方走來的那人。
由於時處秋天,地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那人走來的時候能聽到由遠而近的“嚓嚓”聲,白凡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那人。
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再次收斂了氣息,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冷汗也涮涮直冒,雖然他早已見過各式各樣的死人,但要親手殺人還是第一次,談不上害怕,只是對於那種處心積慮的想去殺死一個人的心態還不能適應,感覺自己什麼地方變了,但那種變化又講不出來,總有一點那麼不舒服。
正慢慢靠近的那名大漢長了一張與他那虎背熊腰的身體完全不匹配的書生臉。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方人多勢衆,沒有必要太過小心的原故,所以走起路來都是全門大開,完全沒有一丁點防禦的架勢!
白凡快速計算着自己與那人身高方面的差距,一米九幾與自己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相差四十來公分,這樣的話攻擊的時候自己還需要跳起來,這一跳也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所是萬萬不能暴露的,他可不想被一大羣人撕個粉碎,搖了搖頭,在地面偷襲是肯定不能成立了。
彎腰揀了一塊小石子後,白凡擡頭望了一眼身前的參天大樹,剛好看見樹杆上接近地面三米處有一個橫向的樹杈!
他不加思索的往上輕輕一躍,本來是想抓住樹杆突起處往上爬的,因爲這樹杆太大,大概需要三人才能合抱,他只能抓,沒想到他這一躍,身子飛速上升,呼吸間便超過了三米,落在樹杈上時他已經很小心地減輕了力道,但還是用力有些過猛,使得身子不穩而左右小晃了一下。
因爲是樹杈,而樹又太大,這分杈的地方跟本就沒有一片枝葉,所以就算力道沒有控制好,稍稍大了些也沒關係,因爲那大漢跟本就沒把周圍這種密集樹林當成危險之地來對待,四處都有風吹枝丫晃的聲響,但這一晃讓白凡的小心肝又是一陣“砰砰”亂跳,精神已經崩緊到了極點。
近了!
三米.兩米.一米、大樹剛好擋住了大漢的身體,好,就是這個時候!
白凡把手裡的石子投向了那大漢身後,聽見有響動,那漢子猛地一回頭,頓時警覺起來,一雙柳眼精光四射,左右一陣狂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故作放鬆警惕之態回頭擡腳、踩下,就這兩個動作,他做得十分講究,這個姿勢能保證他進退有序,進可攻,退可守!
樹上的白凡冷冷的看着腳下那名大漢故做聰明的動作,他在分析,製造最佳偷襲時機。
就在那大漢前腳落下的瞬間,他又一次猛地回頭,這回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籲”大漢長長吐了一口氣,看樣子是他多心了,白凡的眼神依舊那樣冰冷,因爲面前這人,在他眼裡已經與死人無異。
時機成熟,此刻經過大漢的兩次試探,他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
就是現在,動手,白凡眼眸一寒,“嗖”地拔出腰間彎刀,拔刀的同時他用腳勾住了樹枝好讓自己身子下垂到能一刀抹殺大漢的高度,眨眼間他便完成了這個動作,有如練習多年一般一氣呵成,手裡彎刀閃電般劃過!
只聽見“噗吡”一聲皮肉破開的聲音,大漢只覺得眼裡寒光一閃而過,脖頸上一涼,因爲白凡這一刀是用盡全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所以大漢只是感覺脖子上一涼,沒有任何疼痛,而且思想還在繼續,思念一轉,知道情況不妙,恐慌佈滿了整個臉孔,他張嘴想喊,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不及了,一道紅線橫在他的脖頸中央,紅豔的鮮血噴涌而出,灑了一地。
就在他驚懼地瞪大雙眼的同時也伸手捂住了脖子,鮮血從他指縫間快速溢出,滴在地面的枯葉上,發出“噠、噠、噠”類似人在乾枯的落葉上行走的聲音。
連掙扎都沒有,那大漢就這樣被年僅十歲半的白凡輕鬆滅掉,驚恐的死樣十分難看,耷拉着腦袋沒了氣息。
解決掉這一人之後,白凡輕聲落回地面,因爲怕那漢子倒地時發出聲響,他拉住大漢的腰帶,把他靠樹放好後,趁機偵察了一下情況。
白凡從樹後露出半邊臉看向馬車處,那兩人還在!只是那青衣頭目卻不知去了哪個方向。
這時,只聽見馬車旁一人面露急色對另一人道:“老叼,我內急,先去解決下再回來!”
那叫老叼的大漢露出一臉不耐,急語道:“快去、快去、我他媽剛好看你不爽!最好走了就別回來”
“你!”
內急這名漢子對老叼滿嘴噴糞的言語很不滿,奈何他現在真是內急,都怪昨晚誤吃了一點巴豆,到現在都還有反應,來不及跟老叼鬥嘴,兩腿一夾,撂下一句狠話。
“你他孃的別得意,等我回來再找你算帳!”說完,他捂着肚子就往樹林深處跑去。
而老叼則露出一副嘲諷之相應了一句:“我等着,就你那點斤兩,還不夠看!”
說完,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嘮叨起來:“不就是有點小背景嗎?讓老子守車,你們去尋寶,我呸!”
見那內急的漢子跑遠後,白凡內心暗暗冷笑,真是天要助我復仇,擋都擋不住!
再也不敢擔閣時間,他身形一閃,忽左忽右地閃現在林間,利用那些高大的樹木隱藏着身形飛快地接近馬車處。
就在他到達馬車後方時,聽見那老叼還在繼續痛訴着自己心中的不快:“尼瑪,老子我幸苦修練聖力十幾年,就讓你們這樣呼來喝去的,我他媽的這是得罪誰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聖者四階的高手了吧,普通人的話一捏都能捏死一大把”
白凡暗諷,放心,馬上你就不會再感覺到委屈了,去下面找魔物們訴苦去吧!偷偷來到老叼身後,手腕運足聖力對準老叼後腦勺一記猛砍。
“咚!”
老叼應聲而倒,聖者四階的大漢就這樣被一記手刀砍昏了過去,若讓他知道出手者還是名不到十一歲的孩童,他該又要叨嘮半天了吧!
白凡毫不留情地一刀結束了昏迷中的老叼,回頭注視着馬車上黑布內露出鑲金花邊的門簾。
他在想,馬車裡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