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從來就是被嬌慣了的孩子,也不懂得忍耐,如今被人這麼戲耍,頓時怒氣衝衝,也不管這雲獸的事情,直接轉頭衝向攻擊襲來的方向。
而這個襲擊葉良辰的人,卻正笑着等着葉良辰衝上來。
葉良辰衝到一半,看見了一個女人,頓時傻在那裡了。這個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人稱江川一枝花的何冰兒。
北江城雖然也算一個城,而且城主葉霸的實力也在築基中期,在大業王朝來說,實力就算不錯的了,至少比偏遠小城南州城要大很多,但是這北江城卻是江川城的附屬城市,這江川城分成東江,西江,南江,北江四個城和江川主城,何冰兒是南江城主的女兒,按說也和葉良辰門當戶對,可是何冰兒的眼光卻是很高,如果會看得上這滿臉星斗的葉良辰?
不過何冰兒也是極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直接說討厭葉良辰,只是對他不冷不熱罷了。
葉良辰則不然,他視何冰兒爲自己的女人,不容許別人多看何冰兒一眼。正是何冰兒說,她想來蓬萊宗,葉良辰便放棄了家裡給安排的進入金刀門的機會,非要來參加這蓬萊宗的招生。
他覺得他這麼破釜沉舟的舉動,一定會讓何冰兒十分感動,因此會對自己好一點,他從來沒有奢望過何冰兒會一下子投懷送抱,只要對他葉良辰多說兩句話,他便心滿意足了,然而此時此刻,讓葉良辰驚呆了的是,他心中的冰雪女神何冰兒,卻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他頓時一股怒氣上涌,對着那男人吼道:“你是誰啊?你竟然強迫冰兒女神對你如此。”
那人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冰兒,這就是你說的小土壕?怎麼這麼難看啊,真像一隻癩蛤蟆。”
癩蛤蟆這三個字是葉良辰的禁語,曾經他因爲有個路人偶爾說起這三個字,明知道不是說他,但他卻跟着那路人回家,燒了一鍋熱油,將那路人的臉給潑得比他的臉還難受。
可是現在這個人竟然說出了這三個字。
葉良辰想也不想,一股真氣擊出去。
卻不料這真氣擊出之後,還在半路,那人將手中的扇子一扇,便也擊出一道真氣來,這人的真氣比葉良辰的真氣可強大了許多,竟然隨意間便將葉良辰的這道真氣給擊退了。
那人轉頭笑道:“冰兒,這癩蛤蟆還真是癩蛤蟆,不但長得醜,想法多,脾氣還熱身真大。”
“討厭啦。”何冰兒一臉撒嬌地說道,“好歹他也是人家的一個追求者,而且爲了追求我,還巴巴地跑來要入蓬萊宗,雖然不自量力,但是你也不要對他太兇……頂多把他打殘了就好了。”
那人點頭道:“正有此意,打殘了他便是了。”
那人跳過來,以扇子一揮,頓時將葉良辰的四肢全都以寒冰真氣給凍住了,葉良辰這才知道自己和這個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那人也不着急,繞着葉良辰走了幾圈道:“小子,你記住了,我是江川城主家的二公子,人稱蟲二公子,知道這蟲二是什麼意思嗎?料定你也不懂,罷了,你要想要我打斷你的哪條腿呢?是右腿,還是左腿,或者是最不安份的那條腿呢?”
蟲二公子往葉良辰的襠下瞄來,葉良辰頓時感覺自己的腿軟,他這種人,一般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乾的事情從來都是仗勢欺人,一旦遇上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他就慫了,無比的慫。
此時葉良辰竟然尿了,他的尿便直接淌進了青雲池水裡,而那幾個家奴,卻還在甘之如飴地不停喝水。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良辰我也是北江城主家的,葉良辰。咱咱們是不打不相識。”葉良辰哆嗦起來道。
“誰跟你不打不相識?我只要一句話,你北江城便要換城主,你跟我攀什麼交情?”
“不,不至於,良辰我知道錯了,良辰我我。”他又急又怕,竟然說不下去,只用眼睛巴巴地望着何冰兒,何冰兒卻背過臉去,不看葉良辰。
蟲二公子冷笑着,看着葉良辰無望的樣子,他不由覺得十分厭惡,舉起扇子來,要向着葉良辰的襠下搗去,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要廢了葉良辰第三條腿,就一定要廢掉。
這扇子去勢十分急,轉眼便要毀去葉良辰的一生幸福,就在這時候,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並不是他想嚇唬一下葉良辰,而是真想廢了他,但是不知道爲何,他的手竟然下不去,只停在離葉良辰襠下一尺之處。
更加糟糕的是,他竟然也抽不回手來,就這麼被定在了那裡。
蟲二公子大驚失色,厲聲喝道:“什麼人,敢暗算本公子。”
卻見一個少年人慢慢走了出來,一臉笑嘻嘻地道:“你就是風月無邊蟲二公子嗎?”
蟲二公子打量着這個煉氣期四層的修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兩眼一瞪道:“你是什麼人?難道就是你暗算了本公子?”
少年人卻也不回答蟲二公子的話,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葉良辰的肩膀道:“喂,哥們兒,睜開眼睛,沒事了。”
葉良辰這才睜眼,卻發現自己沒有半點事情,伸手在自己襠下摸了摸,都還在。他鬆了一口氣,看了看那少年人,一拱手道:“是你救了良辰,良辰他日一定重謝。”
說罷轉頭讓三個家奴扶着三個還要喝水的家奴,離開了。
那少年也不再看葉良辰一眼,看向蟲二公子道:“我說蟲二,你莫不如改個名字吧,我看叫你四囝公子,如何?”
“四囝?什麼意思?”
“你這蟲二,不就是風月無邊的意思嗎?我給你起這個四囝,卻是兒子有邊的意思,很合適你這身份啊。”
蟲二公子大怒,可是自己的手還被定在空中,他一急大叫道:“人呢,快來保護我。”
這時候蟲二公子的隨從一下子涌出來,竟然有三四個築基期的家奴,將這少年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