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鎮長站在移動營帳之上,拿着一副千里鏡,望着草原之上,他身邊站着一個青袍地師,穿着青袍,便說明了地師只有一個地師學徒,但是在這小鎮之上,地師學徒的身份地位之高,不下於巴丹鎮長。
地師站在草原之上,手中的羅盤指針不停地轉動着,突然指向一個方向停下來了。地師一臉嚴肅地說道:“來了。”
巴丹鎮長將手一揮,四匹陸行龜將移動營帳往前拖去,這陸行龜的行動雖然不快,但是卻極能負重,拖着那龐大的移動營帳前行之時,也十分平穩。
等到移動營帳到了指定的地方,停了下來,從移動營帳之中下來幾十個清一色的的煉氣期一層的高手,他們都統一穿着巴丹家族的制服,顯得十分壯觀。
與此同時,傭兵團的團長闇火,慢慢抽出長劍,倒提着長劍,跳下自己的火紋狼,闇火傭兵團是巴丹小鎮另一個霸主,他身後跟着十幾個精銳的傭兵,都是煉氣期以上,最高的是煉氣期四層,最低的也有煉氣期二層。都騎着火紋狼。這火紋狼也都是二階妖獸,既能當腳力,更能當戰鬥力。
原本各大家族的人,卻因爲四大公子被揍了一頓,倒顯得氣勢不高。他們的座騎都是靈駝,長於腳力,卻沒有攻擊力。
三方勢力當中,都有能感應到草原沙蟲的人,因此在草原沙蟲到來之前,他們已經提前佔好了位置。
洪武對四個還在逗弄毛球的女人道:“咱們也稍稍往前一些,不着急動手,佔住位置看戲。”
只聽西北方向的大地傳來一陣隆隆聲,草原之上揚起一陣煙塵,洪武凝目看去,卻是一羣野馬,這些野馬拼命奔逃,顯然是害怕着什麼。
在這羣野馬逃走後不久,又有一羣野牛向着東南方逃竄,野牛的速度比野馬要慢上許多,因此可以看到,不斷的落後的野牛被什麼東西給拖住,慘叫連連。
野牛羣最終還是逃走大半,這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地上一道黑色的線,這黑色的線足有三尺寬,從西北方一直後着東南方延伸過來。
近了,越來越近了。
巴丹鎮長身邊的那個地師突然一揚手,一股地氣形成的旋風向着那道黑色的線襲去,大地震動起來,那黑色的線突然停止了,下一刻,一個直徑三尺的腦袋從地底下探出來,隨着這腦袋探出來,一股熱浪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時是白漠的秋天,很快就要入冬了,白漠的秋天與下雪只是一線之隔,但是卻因爲這一條沙蟲的出現,把方圓百里全都變成了夏天一般炎熱。
洪武看了一眼這條沙蟲,從露出地表的身體來判斷,這條沙蟲至少有數十丈長,是條龐然大物,而且它生性兇殘,從它吞吃這麼多牛羊便可以看得出來。
這麼大一條沙蟲,身上的皮可以做多少隻乾坤袋啊。洪武不由暗想,這便是裝備幾千人,也足夠了。只不知道這沙蟲的實力如何。
很快洪武便得到了答案,這條沙蟲的實力,相當恐怖。
儘管巴丹小鎮的高手傾巢出動,但是面對這條沙蟲,卻還是力有不逮。這些煉氣期修士之所以敢來狩獵沙蟲,主要還是靠陣法。
巴丹鎮長那邊先升起一個法陣,這法陣一張開,精純的天地靈力便凝成一團,這一團業績的天地靈力被法陣如同炮彈一般發射出來,直擊向草原沙蟲。
草原沙蟲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也有弱點,那便是身體大半在土中,活動並不靈活。竟然被這一顆靈氣炮彈擊中,它慘叫一聲,身上冒起一股黃煙來。
其他勢力見巴丹鎮長這邊搶先動了手,也害怕自己撈不到好處,紛紛升起法陣,闇火傭兵團的法陣是一個火焰困陣,這個陣法是早就佈置好了的,如同一個完美的陷阱,就等着沙蟲進入法陣,此時闇火傭兵團的火焰困陣將沙蟲圍住,以靈氣化成的烈火不停地焚燒着沙蟲。
這時候,家族聯盟這邊也開始結陣,一個天網陣從空中落下,勢要將這沙蟲捆在網中。
李愛蓮與三姐妹在一邊看得驚心動魄,她們哪見過這麼壯觀的捕獵場景。
但只見三個勢力將沙蟲困在當中之後,各個煉氣期修士便紛紛釋放出真氣來,這些真氣都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瞄住了沙蟲的口器,這些真氣雖然並不強大,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更何況是煉氣期修士。
一股股真氣爭先恐後,擊向沙蟲。
“主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李愛蓮怕別人將這沙蟲給滅了,自己這邊撈不到好處,因此有些着急。
“別怕,他們得不去好處。”洪武道。
“可是,這沙蟲都快不行了啊。”李愛蓮道。
“你錯了,這沙蟲也和我一樣,有一個愛好,叫扮豬吃老虎。”洪武笑笑道。
“主人您是說,這沙蟲根本沒受到什麼傷害?”
“不但沒受到傷害,相反,這些攻擊後而幫了它的忙。”洪武指着那條似乎在攻擊中馬上要死去的沙蟲道,“這條沙蟲原本只是被這層外皮所困擾,若是沒有這層外皮,它的實力至少會增加一倍,它的靈智很高,正是藉着攻擊想蛻去外面的這層皮呢。”
“主人,是不是蛻下來的皮也能當乾坤袋的煉器材料?”李愛蓮問道。
“怎麼,你害怕了?”
“我只是不想主人去冒險。”
“倒是你有心了。”洪武道,“若是我只想求一隻乾坤袋,我來都不用來,等別人撿了這張蛻皮,我再殺人越貨不就得了嘛。可是我卻要這沙蟲身上的一樣東西,不得已。還得殺了這大蟲子。”
說話之時,那大蟲子身上的黃煙不斷冒起,突然它伏地不動了,所有人都興奮地往前衝,有些甚至還把兵器拿在手上,想多搶一些戰利器。
第一個衝到大蟲子身邊的是闇火傭兵團的一個傭兵,他一邊跑一邊掏出剝皮刀來,準備從這麼大的蟲子身上剝下一大塊皮來。
但是他剛一上前,突然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他頓時大駭,想提醒同伴,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嘴,只能眼睜睜看着更多人往前衝來,一個個伸手去碰那沙蟲時,都跟第一個傭兵一樣,全都被定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