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蒼山,幾輛防彈悍馬衝到了武警部隊訓練基地的門口。
正在把守大門的武警正要下去詢問那些悍馬的來路,誰知道悍馬直衝過來,直接撞開了基地的鐵絲網大門,一刻不停的往裡面開。
一個年輕些的武警官兵看到這些車竟然敢衝擊基地大門,舉起手裡的衝鋒槍就要朝那些悍馬射擊。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武警連忙拉住他:“不要開槍,這些車不是我們能動的。”
“怎麼了,伍哥,就算是部隊的人,也不能這麼囂張吧,衝擊我們的基地。”那名年輕武警不忿的說道,他只看得出來這些車是軍車。
叫伍哥的武警搖搖頭,臉色凝重無比:“快去通知總隊長,這些人來路很大。”
雖然伍哥不認識那些車的具體來路,但是他看到那些黑底紅字的牌照,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的武警部隊能惹的,而且人家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衝進基地,難道會沒有任何依仗不成。
龍河正在休息室裡補覺,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驚醒。
他驚怒的從牀上爬起來,門口響起了沉重的敲門聲。
緊接着他的助手從門外推門進來,大聲道:“龍隊長,不好了,有人衝擊武警基地,現在已經和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什麼?”龍河難以置信的道:“你沒搞錯,有人敢衝擊武警基地。”
這裡可不是什麼邊境,而是燕京腳下,武警部隊雖然不是什麼軍隊,但也是裝備精良,不是一般的警察能比的,誰敢衝擊武警基地,這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嗎?
“真的,隊長,你快去看看。”
龍河揉了揉腦袋。快速的將衣服拿起來披在肩膀上,同時沉着臉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衝擊武警基地。”
龍河剛剛走出門口沒多久,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打鬥慘叫聲。
他心中一驚。
聽聲音竟然很快就要到達他這裡了,要知道他這裡是基地的最裡面。外面至少有好幾道防線,就算雙方打起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啊,他想不通也沒時間想了。
他連忙掏出腰裡的手槍和身旁的助手飛快的往外衝去。
衝到門口他就驚呆了,只見大批的武警官兵倒在地上。一直往外延伸。
他能看到的就有上百人。
而有十多個穿着黑色衣服,帶着貝雷帽的人正快速的往這邊衝過來,他們的氣質如同殺神一般,沿途依然還有一些武警官兵在攔截他們,但是他們衝過來,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那些官兵就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住手,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隊的?”龍河連忙衝了出去。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是部隊。而且是那種最頂級的特種部隊出身,不然他手下的兵不會在他們面前脆弱的跟雞蛋一樣。
“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一個臉頰消瘦,神色銳利的中年人走出來冷漠道,他就是雲老的警衛團團長劉牧,現在他心裡非常憤怒,因爲雲老的保健醫生竟然被扣留到了這裡,雖然他不知道蘇澤是做了什麼事,但是就算蘇澤殺人放火,也輪不到武警部隊來扣留,如果是警察扣留了蘇澤。他還不會這麼憤怒,最多是查明情況照章辦事,但是被扣押在這種武警訓練基地裡,要說裡面沒有貓膩。他絕對不信。
所以他帶領血翼的人過來,直接就衝擊進了基地,連一點廢話也不想多說。
現在衝進了最裡面,看到了龍河,從對方的軍銜,他就看出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
而龍河在劉牧冰冷的質詢的時候心裡還有些惱火。不過看到對方肩膀上的將花,他的心裡冷了一下,他行了個軍禮道:“我就是這裡部隊負責人龍河,不知道首長爲什麼要衝擊基地,如果基地有什麼問題,首長可以直接叫人通知我。”
劉牧是少將,龍河是大校,雖然只差一級,但從校到將,卻是差別很大,猶如一道鴻溝。
所以龍河在看到劉牧的軍銜後,就知道這口氣他得忍住。
但是他是龍家的人,卻也沒有對一個少將有多少害怕,所以話裡話外都表露他的身份。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扣留了一個叫蘇澤的醫生?”劉牧語氣依然冰冷無比,龍河報上姓名,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不要說只是一個龍家的大校,就算龍家更大的官在這裡,他也不會客氣,他爲雲老辦事,只要在理,在燕京就不用畏懼誰。
龍河心裡一驚,他沒想到這羣彪悍如斯的人竟然會爲了蘇澤而來。
而且領頭的赫然是一位少將。
難道是徐家的人,他只知道蘇澤和這兩家交好,蘇家應該沒有這麼大能量,徐家倒是有可能,因爲徐家是軍人世家,徐老爺子在軍隊的影響力很大,派出一個少將問題不大。
只是他想到龍華的死命令。
心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我不知道首長說的蘇澤是誰,我們這裡是訓練基地,不會扣留外人。”
“你真不知道,現在交出人還來得及。”劉牧陰沉沉的說道。
血翼的調查,絕對不會出錯,看到這個武警大校當着他的面還敢狡辯,劉牧心裡的火已經可以燒穿鋼板,但是他越憤怒,臉上的表情就越平靜。
“我確實不知道,首長您別爲難我,對了,一會龍邵中將會到基地來視察……”龍河硬頂着,同時搬出了龍家在燕京軍區的一尊大神。
“動手,挖地三尺也要把蘇澤給我找出來。”劉牧不等龍河說完,就朝龍河衝了過去。
“你……”龍河看到劉牧竟然毫無顧忌,又驚又怒道:“你們徐家真要和我們龍家徹底翻臉。”
劉牧撲過來,就是一拳。
龍河剛剛擋住他一拳,劉牧飛起一腳將龍河踢出去撞在臺階上,龍河哪裡是劉牧這種大內高手級別的強者的對手,龍河被這一腳踢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劉牧上前將龍河一把從地上抓起來,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寒聲道:“所有人馬上給我把槍都放下,睜大你們眼睛看清楚了,這裡是血翼部隊在執行特種任務,誰再敢動手,以叛國罪論處,立刻處決。”
血翼!
龍河現在渾身劇痛,但是聽到劉牧的話後,仍然是腦中如遭雷擊。
而那些武警士兵在聽到血翼這個名字後也是一個個身體巨震,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槍,血翼這個名字,只要是部隊混的,多少都聽說過他們的傳奇名號,國家最強大的神秘部隊之一,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
而龍河比這些士兵還要更清楚一些。
血翼的人都有特赦權,特定情況下不要審判就可以處決他們認定有威脅的目標。
也就是說,血翼真的要在這裡大開殺戒,多半最後也是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是他這個武警總隊長要完蛋。
“你……你們的血翼的人?”龍河艱澀的問道。
“你說呢。”劉牧冷笑的看着他。
那些氣息如同殺神般的黑衣人走過來,其中一個身高兩米,體魄和斯瓦辛格差不多的大個裂了裂嘴,無趣的道:“劉哥,幹嘛報名號啊,兄弟們還想活動活動手腳呢,剛纔連熱身都算不上。”
“莫虎,執行任務要緊,趕緊去把蘇澤找出來。”劉牧無奈的說道。
“行了,兄弟們,走着。”莫虎揮了揮手,帶着一羣血翼的人衝進房子裡。
經過身旁的時候,龍河看到了他們袖子上血色的翅膀標誌,心裡如同被冰水澆過,真的是血翼,他見過這個標誌,只有血翼的人敢用這個標誌。
他可以肯定,就算是徐家,也指揮不了血翼的人,那蘇澤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連血翼這樣的傳奇的部隊都能驚動。
一股莫名的惶恐籠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