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和周韻來到那個地下工事前面。
一隊黑人士兵攔截住他們,周韻拿出一個證件,同時和那些黑人士兵說了幾句話。
過了一會,他們就被放行了。
沿着階梯走入地下工事,又在裡面彎彎曲曲走了一段路後,周韻和蘇澤看到了穆託,但是此時的穆託雙目深陷,眼睛通紅,頭髮也灰白了不少,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
看到周韻,穆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招呼了一聲。
對於蘇澤,他沒有多關注,蘇澤雖然治好穆託,但卻沒有和醒過來的穆託會過面,所以穆託並不認識蘇澤。
“穆託將軍,這位是我們的新的負責人蘇澤,剛從華夏來到這裡。”周韻介紹蘇澤道。
穆託聽到蘇澤竟然是新的負責人,有些驚訝,蘇澤很年輕,雖然滿頭白髮,但是明顯年紀比周韻還小,他是華夏通,知道華夏是很講究資歷的國家,怎麼會派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做負責人。
“你好,蘇。”穆託用英語說道,伸出手。
“穆託將軍。”蘇澤也伸出手,用英語說道。
“蘇,既然你是負責人,我想問你們華夏這次派來了援兵嗎?你應該知道我的處境非常困難,如果我失敗了,你們華夏在塞烏的投資也會被叛軍接收過去。”穆託亟不可待的進入正題。
現在叛軍有聖夜血歌的支持,而且背後還有米國的影子,而他卻孤立無援。要想擊敗叛軍只能依靠華夏的援助。
蘇澤搖搖頭:“穆託將軍。這次我們華夏只派了我一個人過來。
”
“什麼?”穆託焦躁的站起來。因爲壓力,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也大了起來:“果林城現在已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難道華夏準備放棄我的友誼了嗎?”
蘇澤平靜的壓了壓手道:“穆託將軍,稍安勿躁,因爲一些國際的影響問題,華夏不能親自派兵插手塞烏的內亂,但是華夏絕對沒有放棄和穆託將軍的友誼。我就是被派來處理塞烏內亂的,我將在這裡建立一個傭兵團,以私人僱傭軍的名義,直接幫助穆託將軍擊敗叛軍,尤其是聖夜血歌。”
穆託燃起一絲希望道:“這樣也可以,但是人呢,你不是說要建立傭兵團嗎?是不是會有後續的士兵到來,什麼時候能夠到達。”
蘇澤淡然道:“穆託將軍你誤會了,我說的建立一個傭兵團,是真正的私人傭兵團。華夏不會再派人過來,我會直接在你們國家招募成員。並且訓練他們。”
“噢!****。”穆託忍不住爆起粗口,他憤怒的站起來道:“你在耍我嗎?蘇先生,你知道一個傭兵團要經過多少時間多少戰鬥才能真正訓練出來嗎?你要臨時招募,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想靠臨時招募起來的人去對抗聖夜血歌這麼強大的敵人。”
穆託像是被逼到絕境一樣,眼看着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的情緒瀕臨崩潰。
“穆託先生。”蘇澤微蹙了一下眉頭:“請冷靜一下。”
“我不用你教我,滾出去,既然你們沒辦法幫我,就讓我和叛軍決一死戰吧。”穆託雙目血紅的說道。
“親愛的,你又在發脾氣了,你剛剛痊癒,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一個黑人婦女走進來,他是穆託衆多妻子裡面的一個,但卻是穆託最喜歡的一個,要不然穆託也不會帶她訪華。
不過當這個黑人婦女走進來的時候,很快露出一個驚喜並且充滿敬畏的表情,她飛快的走過去,在蘇澤的腳前跪下喊道:“神秘的東方天神,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
”
說完,她還想去親吻蘇澤的腳背。
蘇澤連忙一把攔住她,他已經認出來這個就是當時在華夏治好穆託時在旁邊的黑人婦女。
Wшw ▪tt kan ▪C ○
他用手一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這個黑人婦女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他說道:“很高興又見到你了,穆托夫人,不過我不是什麼天神,我只是一個醫生。”
黑人婦女臉上露出敬畏的表情,剛纔蘇澤那種無形的力量讓她再次感覺到震撼。
穆託卻被自己妻子的動作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道:“親愛的,你在說什麼?”
“將軍,難道你忘了自己在華夏被刺殺中毒的事嗎?當時就是這位天神救了你。”黑人婦女連忙道。
穆託明白過來,原來當時他想見卻沒有見到的救命恩人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而且他從自己的妻子口中,得知那個神秘的東方人能夠握住他手下射出的子彈,並且他那些精英保鏢被那個人一揮手就全部倒下了。
他的那羣手下也都親眼證實了。
他對華夏比自己的妻子瞭解一些,他知道華夏有一羣很神秘的強者,他們隱居山林,修煉武道。
他認爲蘇澤肯定就是那羣人中的一個。
對於一個東方的強者,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穆託到底是一個領袖,馬上收斂情緒,致歉道:“對不起,蘇先生,我爲我剛纔的言行誠摯的道歉,我十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蘇澤擺了擺手,淡淡道:“我是職責所在,穆託先生不用太客氣,那都是小事,我們還是談談僱傭兵的事吧,我知道穆託先生或許認爲臨時招募一羣人去對抗聖夜血歌是天方夜譚,但是穆託先生是否聽過一句話,叫做奇蹟總是會不經意的出現,只是你願意去相信與否。
”
穆託眼神一動。
雖然他仍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蘇澤能夠接住子彈,是來自東方的奇人。讓他心裡不禁有生出一線希望。
何況。他現在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哪怕只是一線希望也遠比沒有希望要強。
“好……”正當穆託要說話的時候。
一個軍官一樣的人匆匆走進來,面帶悲痛。
穆託臉色一變道:“怎麼了?”
“將軍,他們將賽亞的首級送過來了。”軍官悲痛無比的喊道。
“啊!”穆託臉色霎時慘白,他粗壯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蘇澤連忙上前,在他背後一拍,一股真氣涌入,讓穆託沒有倒下。
穆託滿臉悲痛。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蘇澤,說道:“對不起,蘇先生,我要去看一下我兒子。”
蘇澤點點頭:“穆託將軍請便。”
穆託和那個黑人婦女匆匆走出去,蘇澤和周韻也跟了過去。
在一個房間內,放着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個黑人青年的腦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腦袋臃腫無比,明顯在死前受過酷刑。
穆託抱住那個腦袋哀嚎不已。
即使見慣了生死的蘇澤和周韻。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垂頭。
穆託哭嚎了一陣,站起來。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瘋狂之色道:“馬上通知軍隊,我現在就要進攻馬乾達,我要殺了薩坎那個畜生。”
賽亞是他最喜歡的兒子,而且十分優秀,他甚至把他當做接班人一樣培養,然而卻死的如此悽慘,再加上先前已經死了好幾個子女,穆託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憤怒。
蘇澤很清楚如果穆託現在進攻,必敗無疑,雖然穆託就算敗了,和他也沒有關係,他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滅掉聖夜血歌。
不過叛軍如此行徑,蘇澤也是深惡痛絕。
哪怕是出於他的本心,他也要滅掉叛軍,但不是現在,他上前道:“穆託將軍,我很理解你的悲痛,但是恕我直言,你現在進攻馬乾達毫無勝算。”
穆託豈能不知道自己勝算渺茫。
只是他無法坐視自己的子女一個個被砍掉腦袋,何況,再等下去,就有希望了嗎?
難道真的指望蘇澤去建立一個新的傭兵團幫他。
他搖搖頭,眼神露出瘋狂:“蘇先生,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要進攻馬乾達,蘇先生請自便吧。”
蘇澤知道能爬到穆託這個位置的人,意志肯定無比堅定,既然做出決定很難更改。
要阻止穆託自我毀滅的舉動,蘇澤只想到一個辦法,他攔在穆託面前道:“你在烏干達還剩下幾個子女被俘虜在那裡。”
穆託愣了一下道:“蘇先生,什麼意思?”
蘇澤說道:“我可以幫你把他們全都帶回來,但是在這之前,你不要妄動。”
“頭兒。”周韻有些焦急的道:“馬乾達現在被叛軍封鎖,而且聖夜血歌的人也駐紮在那裡。”
她想提醒蘇澤要在那裡救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蘇澤朝周韻點點頭:“我知道,沒問題的。”
蘇澤眼神中的強大自信感染到周韻。
她吸了口氣,沒有在說話。
蘇澤看着穆託道:“你覺得怎麼樣?”
穆託道:“蘇先生,你真的能救回我的孩子?”
“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我救不回,你再進攻不遲。”蘇澤淡然道。
穆託沉默了下來,他當然不大相信蘇澤能從鐵桶般的馬乾達救出人來,可是就像蘇澤說的,試試又能怎樣……
蘇澤和周韻離開地下工事,返回住所。郭嶽等人知道蘇澤要單槍匹馬去馬乾達救人,全都站起來勸阻。
“頭兒,就算要救人,也是我們一起,你一個人去算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把我們當自己人。”李成等人喊道。
蘇澤笑道:“你們別激我,我說句真實的話,可能不好聽,你們現在的實力在我看來,還差得太遠,如果你們跟着我去,我還要保護你們,你們覺得我一個人去是不是更理智一些。”
蘇澤說完,抓起桌上一個鐵杯,在所有人震撼的眼神中,那個鐵杯變成了紅色,最後竟然融化成了鐵水。
他們看着那灘還在冒熱氣的鐵水,這才明白自己和蘇澤的差距有多麼大,簡直不能用差距來形容,根本沒有可比性。
原本心裡覺得被輕視的感覺瞬間消失了,只剩下滔天的崇拜和狂熱。
“頭兒,我們修煉你的功法,是不是哪一天也能修到這種程度。”郭嶽有些顫抖的道。
蘇澤淡然道:“可以,只要你們夠努力。”
шωш●ttκǎ n●co
每個人心裡一震,同時爲自己做出的決定慶幸,他們竟然有希望能夠達到如此強大的地步,這是在血翼裡永遠也不敢想象的。
“你們也不是什麼事不用幹,等我救出穆託的子女,你們要來接應我。”蘇澤說道。
“是,頭兒。”每個人都肅然喊道。
他們心裡已經沒有半分懷疑蘇澤能救出人來。
蘇澤又經過了一天的準備,煉製了不少陣旗和符籙,在天色將黒的時候,蘇澤出發了,馬乾達是原來的塞烏首府,穆託那裡有詳細的地圖,蘇澤將那些地圖已經記在了腦子裡。
雖然他沒去過馬乾達,卻已經熟悉那裡的一切。
在夜色的掩護下,蘇澤在隱匿符的作用下,避開叛軍的封鎖,進入馬乾達。
馬乾達的防衛果然森嚴無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馬乾達早已經禁止出入,裡面盤踞着上萬的叛軍。
蘇澤一路過來,發現這些叛軍裝備比穆託的部隊不知道精良多少,全都是全新的米制軍械,這背後要是沒有背景就奇怪了。
不過蘇澤懶得管這些事,無論背後有什麼人插手,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經過分析,穆託的那些子女很可能是被囚禁在皇宮中,所以蘇澤最先去的就是皇宮,他有神識,也不怕找不到穆託的子女,就算不在皇宮,也就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儘管馬乾達的防衛森嚴,對蘇澤這樣級別的人來說還不夠看。
蘇澤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就來到了馬乾達中心的一片顯得十分雄偉的建築前,這裡就是原來穆託居住的皇宮。
蘇澤在進入皇宮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妥,他連忙潛匿起來。
在一間房間內,有很多屏幕,上面顯示着一個個信號源,其中一個信號源忽然亮了一下,出現一個紅點,一個坐在那裡看着屏幕的白人忽然咦了一聲,連忙調出監控,看剛纔出現異常的地方。
但是那裡空無一人。
“奇怪,剛纔我怎麼看到一個紅點。”白人疑惑的看着信號源,此時那個紅點已經消失了。(。)